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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佟裳安顿好皇上从养心殿回来已是子夜时分,张婆婆给她打水梳洗后,扶她到内室坐下,“嬷嬷累了一天早些安置吧,明儿又要早起。”
“恩。”佟裳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时刻钟,易恒这阵子事多,每次睡下都是后半夜了,佟裳也不好叫人去催请,只好吩咐人给他留门。
心里正思忖,外头的通传声就来了,易恒从外头进来,身上依旧是那件暗红色撒金的袍子,他进了内室,张婆婆对纳福,“大人。”
易恒恩了一声,便看向佟裳,佟裳从镜前起身,道:“你打哪来?”
“在中书房,被两广总督缠了半天。”他的样子有些疲惫,扯了扯衣领到床上坐下。
“这不年不节的,他来做什么?”佟裳上前侍候他更衣,一旁早就备好了丝制寝衣,易恒换上衣服到那边的净房洗漱,一面对外头的人道:“去年先帝在时,我批了一笔修河道的款子,如今半年过去,河道没修多少,银子倒要得不少,可这河道不修也不行,这两年雨水多,南边到了梅雨季就发河水,秋收的粮食减了收成,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只是要拨款,这银子也没有现成的,国库这两年亏空的厉害,皇上才登基,各处都的要修整重建,给了这个,给不了那个,总不能圆满。”
他洗漱完从里头出来,佟裳正在铺床,床上并排放着两床被子,易恒眼角续了些笑意,总算床上有了他的地盘。
她哲过身把床扫挂到床围上,说道:“这些事我也不太懂,你自己斟酌着办吧,修河道是好事,别因为这个弄得民不聊生才好,曦儿才登基,别让人说出好听得来。”
女人不涉内政,她不想掺和。
易恒唔了一声,在床边坐下,佟裳已经换了寝衣,浅紫色的真丝衣裤,她进宫后一直穿着嬷嬷服,难得见她穿这样鲜嫩的衣服,不禁多看了两眼,佟裳被他盯得发毛,忙背过身道:“刚才昭德宫来人回说,沅太妃今天下午过去跟她求了个恩典,想让佟太医进宫来给顼亲王瞧瞧,他病了多日不见好,想来颐太妃信不过咱们,背地里不知怎么骂呢?。”
易恒冷嗤一声道:“顼亲王倒是可怜见的,只是这事颐太妃也怨不到我头上,若不是她心比天高要垂帘,也不会惹得众怒,顼亲王的事是几个内阁大臣一起商定的,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顼亲王病了这些时,佟裳一直是知道,只是她心里有个疑问,“我听说送过去那些汤药,太妃娘娘都是亲自偿过才给王爷喝,怎么单只王爷病重,是不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方子?”
她想起那几任先皇的病史,本来是治病救人的方子,到了皇帝身上就成了送命的方子,而顼亲王这里,别人吃着没毒的药,进了王爷体内就成了巨毒,她觉得玄妙之余,也担心有人如法炮制,拿去对付曦儿。
易恒抬眸觑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别听风就是雨,世上哪有那么玄妙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