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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还能看出什么来？我不是他，我能是谁呢？”段天明的嗓音十分古怪。
赵长烟刚刚试着念出了古挪移令的咒语，却发现这宝阁之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总是在紧要的关头将他的咒语打断。
也就是说，在这里他并没有机会立即使用古挪移令离开。
保命的底牌突然失效，赵长烟再度陷入了危机之中。
可是听了段天明的这番话，他又觉得有了一线生机。因为刚刚他的神识感觉到对方的身上仿佛另有一个生命。
“对呀，你到底是谁呢？”赵长烟顺着他的话问道。
只见那人的手猛地往前一推，然后往后一收，一抓之下，在赵长烟的胸口留下了五个血印，而他自己则是双手抱着脑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断地发出梦呓一般的声音：“我是谁呢？我到底是谁呢？”
他的话越说越多，癫狂之意越明显。
赵长烟忍着伤口的剧痛，不断助长他的疯癫：“是啊，快想想，你到底是谁？”
段天明站起身来，置赵长烟于是不顾，在原地走来走去，不断转折徘徊。
看到他这样，赵长烟趁机退到了一角寻找出口，却发现这一层的出口，不管是往上还是往下的，都已经被一团黑色的雾气封闭了。
赵长烟的储物袋里有许多应急的药物，他拿出了一些，胡乱涂抹在五个正汩汩冒出鲜血的伤口上。
此时，他胸部经脉的能量也在不断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没过多久，他的流血就止住了，但是伤势却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恢复。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伤口里多了一些黑色的能量，具有强烈的腐蚀性，正在与他体内的灵力纠缠斗争。
好在这些黑色的能量虽然厉害，但并不是很多，正在被他体内的灵力尤其是火种一点一点消磨。
可这注定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无法立即完成。
赵长烟原本期望段天明在这种自问自疑之中走向崩溃，谁想到他徘徊了一阵，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向赵长烟，咧着嘴笑道：“不管我是谁，我先要杀了你。而在杀你之前，我要逼问出你所有的秘密。如果你不说，我会想办法让你开口。哪怕是你死了，这都不会是个问题。”
赵长烟突生警兆，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后退，就见一道黑幕迅速扑下。
随即，他感觉到周围迅速变冷，一根黑色的冰柱将他瞬间冻结在了其中。
这根冰柱并非如何的粗壮，却十分坚硬，冒着缕缕的寒气。
段天明坐回了那个白骨的座椅。在他的额头，冒出了一个苍白的眼珠。这个眼珠在不断的膨胀、收缩，膨胀、收缩。
赵长烟在冰柱之中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个眼珠之中闪过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些面孔如同气泡一般，不断在变幻破灭，然后又出现。
赵长烟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胀，自己的神识空间都为之有些震动，他赶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那里。
此时宝阁之中更加阴冷幽暗。
那颗眼珠到底是什么呢？段天明变成现在的样子，一定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很有可能这颗眼球就来自七层宝阁的顶部。
段天明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赵长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