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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前进!”李振雄大手一挥,带领元骑直扑夏侯部。他没有从正门冲入,而是选了一个侧门。毕竟正门处正有大股的元军步卒在涌入。
上次没有集中人马冲锋而最终失败的教训他是不会再犯了!
夏侯恩虽然已经有所防备,不料元军攻势竟如此猛烈如潮,一浪高似一浪,自己出尽全力也只是勉力支持,但是阵脚还是不太稳,被元军逼得步步后退,偏偏中间万金海还问自己能否给其支援,气得他令报信之人立即回转,令其通报万金海,反问能否给自己以支援,随后再向靖安军大营求援,至于城里,还是算了,早有望哨禀报,发现大股元军呼啸进城,刘正风还不知怎么样了!现在城内外乱成一团,大家彼此自求多福吧。
前面的厮杀渐渐不支,夏侯恩心急如焚,不断地调兵遣将,替换已经被打残的部曲。这边还没有缓过劲,猛然听得营侧雷鸣般的马蹄声,夏侯恩暗叫不好,刚才一阵忙乱竟然忘了夜袭秦占山部的是鞑子骑军!
鞑子骑军这么快将腾出手了!
今夜战马嘶鸣,各处杀声震天,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城内一处军营内,数百的元军正疯狂般的围攻里面的顺天军,这里有刘正风的数百中军军士,元军已经攻进了院内,正在将仍在苦苦支持的这些对手围在了几个圈子里。双方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这些中军军士多是刘正风的嫡系,元军数次劝降都无结果,大家已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场面。
几番厮杀后,几个小圈子渐渐彼此靠拢,汇合成一股,外圈尽是元军。
在一条小巷里,黄二和明士杰领着约数十人,悄悄的在城内运动着。现在入城的元军主要集中在大街、城内军营和南城门处厮杀,小巷里的元军兵不甚多。不过为了不引起元军的注意,黄二宁愿在明士杰的引导下多饶几个弯。
“前面还有多远?”黄二现在基本上伤愈,与大部分仍然留在城内的伤员一样,他们现在主要是静养,以免伤口再次崩裂,或是调养身体,此时他身边有养伤的士卒,共三十余人。
“再拐过一个街,前面就是。”明士杰答道。
今夜突变前,明士杰提前找到黄二人,告知可能有事发生,黄二大急,立即决定召集城内可战之兵,拿起刀枪准备汇合明雄。不料此时元军已经在燕栖楼的安排下抢
先袭城得手,大队元军纷纷入城。黄二见实力悬殊,不敢妄动,暂时带人撤出了原先养伤的院落,藏在一隐蔽处先观察。后见元军主攻军营和南城门,正想去支援明雄,一个暗探悄悄跑过来报,元军的内应将城内的多数顺天军家眷关押,于兰也被其拘在那里。
“该死!,这帮内鬼要是被俺逮到,非剥了他的皮不可!”黄二大惊,刘正风是否遇险,黄二不关心,但是于兰等安危可是不能马虎,更何况刘娥也在于兰那里,无论如何不能任其落入元军手里。
于兰与于志龙的关系,刘娥早已告诉了黄二,其实于兰与于志龙的情愫在靖安军上层并不是秘密,诸将都道郎才女貌。这两人大家看着就是良配,而且于兰性直,不娇柔造作,没有一般女子的嚼舌和私心,诸将里也有人原先对于兰有求娶的心思,不过于志龙如今威望日盛,最后只得憋在自己心里。例如钱正就曾与旧友酒后失言,叹自己当初流年不利,发了一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慨,但在于志龙鼎建新朝后却再也未提。
此时黄二一心只想先救出于兰、刘娥等人。问探子周围的形势后,黄二、明士杰立即选择一条小巷,摸了过去。他们与于兰不在同一个坊区,不敢从坊门出入,怕遇到大股元军,而是选择了一处临街的僻静房舍,翻墙越户。
不久,黄二这些人就悄悄潜至于兰等所居的院落附近。街角隐蔽处探出一人,将黄二等悄悄引至一处街角,此人正是郭峰荣,他听闻消息后,赶来在此监视,接应黄二等人。
按计划,燕栖楼令手下伪作顺天军,诈称奉军令,将这些军眷俘虏以为人质,总共在城内抓了百多人,多是各部高级军官的家人。因为这些都是老弱妇孺,燕栖楼只留下三十余人看守,自己则与亲信亲去擒获刘正风和谢林而去。
黄二在街角偷偷探出头看了看前面的院落,所有人质皆在那里。现在院门大开,朦朦胧胧的能有五六个士卒在外守护着大门,刚才报信的探子并不清楚里面有多少敌卒,郭峰荣在监视过程中只大约辨认不下数十人,后来有一些士卒转向了县衙的方向,估计院内还有敌卒不下十几人。
此时城内几处正杀得激烈,门口几个元兵轻声聊着,时不时张望各处的动静。
黄二缩回头,不敢就此直接冲过去,万一里面的元兵见势不好,挟持了人质威逼自己就范,可就投鼠忌器了!
转眼看了看周围地形,黄二的眼珠子咕噜噜的直转。
“黄大哥,正面硬闯容易打草惊蛇,要是伤了里面的人就不好了。这里的房舍多是彼此挨着修建,咱们从旁边的房舍悄悄过去,大不了搬几张梯子!”郭峰荣见黄二打量四周,知道他的心思,他地面熟,遂提议道。
“小郭子,还是你机灵,就这么办!士杰你和大家留下,我和郭子带十几个人上房顶,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你们就过去接应!”
明士杰知道黄二救人心切,让他留在外面肯定不愿,于是点点头道:“黄哥小心,待认清了里面的守卫人数和位置再一起动手。”
“你就在外面听好吧!”黄二小声道,拍了拍明士杰的肩膀,带着十几个人返回到后面,找了一家房舍,试着推门,那柴门紧闭,应是主人怕事上了门闩。众人也不敲门,几人踩着肩头翻进院里,再打开门,让人进来。屋里人听见院里动静,生怕乱兵入室,不敢出门相询,干脆熄灭了屋里的烛火,再也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