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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布拉佛斯的七神教徒,多半是来自七国的商人、船长和水手。
商人和船长是要忙生意的,操持事业可不容易,没空来圣堂这里消磨时间。
所以,我们面对的这群虔诚信徒,全是没钱没势的桨手、佣兵、妓女、剑客还有小商贩。
看看他们的表情,狰狞威武,一派替七神圣战的模样,真是滑稽了。
想想历史上以宗教为名的战争就知道,这种勾当看起来神圣,可实质无非就是合法地杀人抢劫而已。
“一次警告!”此非虚言,士兵铠甲在身,钢铁明晃晃昭然,前排士兵手持剑斧锤盾,后排兵卒包围着我和两个兰尼斯特女人,正在咣啷上弦,让人看到劲弩可不好,这是布拉佛斯境内。
布兰,久经洛恩王国大军的熏陶,半点都没有初上沙场的嫩劲儿,声音铿锵冷酷。
对方中的少数脚步一缓,可能是见识过战争,知道我的卫兵不是吃素的。可是,对方大部分人置若罔闻。
要不要息事宁人呢?
不,恐怕没法了。
这个时代简单的逻辑告诉他们,人多力量大,我们十几个,他们数百个,蜂拥而上,在卫兵到来前四散消失,哪怕我们几个全死了,也只能当一桩没结果的命案,无法处理。
顶多紫衣守卫为了搪塞抓一两个倒霉鬼当交代。
这行径可谓风险极小。
可回报呢?战利品,对吧?“勇士”的名头,对吧?所以为什么不砍!“大家并肩子上!”
这群无知愚夫,只见识过私斗群殴,不知道什么是百战之兵,所以抱着的是这个念头。
不,不止!
甚至守卫可能会来的很慢,所以对方有恃无恐!
对,没错。
我怀疑会不会是事先有所预谋,原因无他,那个煽动的修士,动作太果断了。
试想,假如是我,发表什么仇恨言论,我会怎么做?在没撕破脸之前,私下搞,就好像说别人坏话一样,哪怕起了冲突,为了和我本人撇开,我也会装作不知,事后表达以和为贵,然后一脸惋惜:哎呀你们真是莽撞,虽然对方是一群畜生,但是你们也要顾及自己的安全。
想前世的十字军东征,人家天主的仆人教皇主教也是事先发表一下讲话,宣宣战,然后再操刀子上的嘛。
这才对,对不?
看到洛恩王国的人,看到剥皮人的纹章,就直接指点,让信徒变成暴徒冲过来使用暴力,这种做法一点都不大义凛然。
那么,和洛恩王国发生这样的私下冲突,谁会有好处呢?
既然双方动武,恐怕执法的紫衣卫兵指不定会有所偏向。毕竟布拉佛斯对于我这个来访者,态度不是特别好。
甚至…
我脑海里有了一个答案,但是我要擒下修士来拷问拷问。
另外,我没法去面对布拉佛斯的卫兵,红王地位举足轻重,要是被抓到在这穿着佣兵的服装到处乱跑,那问题可会不少,这里不是我的洛恩王国。
息事宁人是下策,哪怕对方乐意,恐怕我也不乐意。
很好,既然你们自不量力,挑衅一群全副武装的职业士兵。
击溃他们的士气,速战速决!
纵然我方寡不敌众,我依旧下令:“布兰,进攻态势,在守卫赶到前,结束战斗,我要那个修士,抓活的。”
他看了我一眼,史塔克家族那双北境深眸中,是跃跃欲试的火焰,“为了洛恩王国!”
少年首领举起长剑,转头高呼!此行我的护卫都是北境汉子,跟我最久的老兵,牢靠忠实,并且经验丰富!
“冲锋阵型,先行投掷,用好盾牌,红王万岁!”
“红王万岁!!!”
簌!
黑影是强弩射矢,几个被煽动起来的匪徒叫喊出声后仰倒地,对方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惊愕地放缓了速度。
没有固守,没有迂回,“冲锋!”我看着他们正面应敌,面对冲向我们的杂乱暴徒,毅然发起反冲锋,“哇!”撒拉激动地大喊。
“抱住我的娃娃,”我转身托付留守的两个卫士。
好久没动手了!
自瓦雷利亚冒险之后,我还不知道以我现在的头脑,能够让本体发挥多恐怖的战斗力。
就拿你们试刀吧!
套在皮手套里的五指握住鱼皮缠金丝的刀柄,柄首为金底剥皮人,护手采用镀金黄铜,镂空之后雕上王冠一顶,这不是属于红王的短兵,而是红王卫队的武器。
我手上发力,单边开刃的刀身自铁环刀鞘抽出,刀面波光粼粼,显然是千锤百炼。
“荣——莱拉大人,用这个!”留守的卫士递来一根长柄砍刀,尖端可以用来刺击,在群战中更加顺手。
所以我没拒绝,归刀还鞘,挺起长武,欺身而上!
哼。
村人市民斗殴,和军汉士兵大战,本就是两个概念。
如果说是起义或者暴动,那是另外一回事,坚决的民众如果团结反抗,甚至屠掉魔龙都有可能,可当下我面对的,不过是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底层人,对红王没太多怨怼,哪里会有拼死一搏的勇气?
这帮暴民只不过以为是在围攻措手不及的肥羊,岂能料到这是北境奔狼和我亲自带领的洛恩饿虎?
击溃他们不难,我的目标是活捉那个修士!
就连布兰,也只是担心手下杀得忘形大意,“保持阵型,别忘了战友!”
刀尖直指来敌,虽说这算是前世的欧式长柄刀(glaive),我却有一种拿偃月刀的感觉!
挥起来,砍一片,上!
等等,
咳,不激动,我手里这玩意儿不止可以砍,还能刺呢,不激动,不激动。
此刻!
凶光闪烁的黑云,照着敌“军”的脸扑上去,惨叫齐鸣,血渍飘天,投斧短枪一片将对方的势头给打了下去。
得势怎能饶人?老辣的剥皮兵带盾撞上,人仰马翻。
我随后来到,盾牌和袍泽挡在身前,
长柄刀一举,天朝武将,霓虹薙刀将,似是与我同在。
育后恢复良好的身子灵活,手上用劲老辣,腰带臂膀,寒铁在阳光下明如亮星,直把刃尖当枪尖!
噗!
戴着红包头的水手,喉咙处血洞凛然。
隔着盾墙坚堤,头脑远比凡人清醒,我一刻不停,长枪刺如电掣,几秒间就有三个猝不及防的敌人身死命消。
“布兰,修士!圣堂!”
布兰得令:“推进!圣堂!”
既然都开打了,谁还估计圣所的威严?什么七神,与我同在的才是七神,不与同在的,那是七个异鬼,干他娘的!
也是我带出来的护卫全是信旧神的北境人,刹那间,堤坝变铁网,轰然一掀!
又是一片索命血雨,伴着彼等死前的哀嚎,一如雨中雷鸣。
“跑!是士兵,是骑士,快跑!”前面的人呢哭喊着后退,后面的人嚣叫着前压,好一堆暴民信徒,从十字军变成了自乱阵脚的沙丁鱼,正在无奈被渔民给收拢,完全是任人宰割!
你们不是要以七神的名头来打劫吗?
打啊!
这帮人当然拥有轻松清除我们的力量,毕竟冷兵器时代,经过训练,并不意味着群战时绝对的优势。
可是,他们没有调度,更没有会死去的心理准备,和随时要上战场的士兵,面对刺杀和敌意的卫士,完全是两类人。
几百人就这样被十几个人摁着揍,你脾气都没法有!
不过。
我如湖似雾的双眸一凝!
远处那一个身穿朴素褐袍的身影,腰间是麻绳,天灵盖处剃光,浑然像是秃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