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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手正被简妮·海德紧紧握着,“我爸爸死了,”她抽噎地说,“他们搬回来了尸体,放在圣堂里,”我帮着她抹眼泪,“他脑门上嵌了一把斧头,他们说好不容易才拔下来,液体淌得到处都是。”
我反握这可怜丫头的手,“节哀,宝贝,”我柔声说道,“他与新旧诸神同在,是为守护你我而陷入的永眠。”
“我知道,我就想哭,”她的泪水不断滴落,“他说我们快搬家了,他说过的。”我们听到卫兵队长在叫她,简妮·海德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我也帮着她擦干。
我发现我的伤感不是很多,或许前世的那一部分我也开始习惯死亡,海草头,简妮·海德的父亲,这几天所见到的狰狞尸体,我麻木了。
只要妈妈的眼睛在看着我就好。
号角吹响,海疆城的民众开始四散,给即将到来的河间地军队留些空间,其实援军并不多,据说海疆城被进攻时徒利家族正在集结军队,还没有太多的士兵,就急匆匆赶来了。
还好如今处于长夏,即便房屋被毁,老百姓们也可以露天歇息。
像简妮·海德那样的平民侍女都去前线拾捡了,铁民袭击了五日,可不是半点痕迹都没留的,我原本也想去城墙外帮忙了结那些活不了的重伤患。
顺便给自己捡一些武器用,就像是那帮转卖战场遗留的镇民商贩一样,可惜我在海疆城是有职责的,站在亲爱的埃菲娅·凡斯夫人身边,当一个可爱的小花瓶。
拿下了乌贼长子罗德利克·葛雷乔伊,我也同时违背了决斗的准则,考虑到我年纪不大,大人们没有理会这件事的意思,没处罚我还好,但是也没有奖励我,或许他们觉得宣扬名声也是一种奖励?
我觉得小美人瓦妲·佛雷那枚家徽胸针很漂亮,是蓝色的水晶一颗一颗拼成的,我想在大人问我的时候要这么一枚小红人胸针,结果根本没人问我,给我两颗小小的蓝宝石也好,灰的勉强也行吧。
算了,总之,现在这模样也不错。
其实我也喜欢银饰,可是因为白港的原因,北地遍地都是银器,所以我到南方来以后更对宝石着迷,我试过瓦妲·佛雷的所有小玩意儿,这个坏婆娘她也不送给我几个,小气鬼。最终,我唯一的收获是一把亨得利·布雷肯用来切肉的短剑,我没打算还他,我现在肉食也不少,需要切肉,不对,这东西我没法用来切食物,我砍过那么多个人呢。
作为补偿,我之前剥了五六只褐貂,给他弄一条皮围巾吧。
镇民走空,仆从们忙着洒水打扫,祛除围困多日造成的浓重味道,我穿着蓝色的小裙子跟在埃菲娅·凡斯夫人的身后,乖巧地跟着她老人家迎接贵宾。只是腰间晃荡的小短剑说明我没有面目上这么乖巧,我可真是虚伪。
海疆城之主,杰森·梅利斯特大人将在银鹰厅堂设宴招待各路领主,之前围城时那里是伤兵聚集的地方,希望他们别留下太多的污渍。
号角声又起,我看到奔流城公爵霍斯特·徒利的鳟鱼旗当先而入,我之前见过他儿子艾德慕·徒利,那一位八成在守家。霍斯特·徒利公爵自“篡夺者战争”的鸣钟之役身受重伤之后,就很少出门,这次国王汇集大军,艾德慕·徒利年纪尚幼,他不得不承担河间封君的职责。
然后是旅息城凡斯家族的龙与眼旗帜,如此张扬,那是老夫人埃菲娅·凡斯的娘家;橡果厅的斯莫伍德在凡斯家的队伍里,他们是凡斯家族的封臣,旗帜上画有六颗橡果,这也是为什么凯瑞琳·斯莫伍德会出现在海疆城,小果子家族。
海疆城主人的亲戚之后,是女泉镇的慕顿家族,红色鲑鱼,其铠甲为群雄中最精良的,这一家里有凯瑞琳·斯莫伍德的未婚夫,是诗歌的常客;以及石篱城的布雷肯家族,红色战马旗,英勇热烈,我看到杰诺斯·布雷肯大人亲至,他头发有些谢顶,这一位是“大马”亨得利·布雷肯的亲伯父。
紧接着的亚兰城的凡斯家族,凡斯家族的另外一个分支。我还看到起舞少女旗帜,这是红粉城的派柏家族,美人繁多,闻名七国。农人犁地旗,戴瑞家族,曾经强大,却在“篡夺者战争”中站在了错误的一方,自此一蹶不振,子孙寥落。
然后是一群佛雷,双塔旗帜高扬,一堆精明的黄鼠狼脸蛋,我看到莱曼·佛雷就在其中,瓦德·佛雷侯爵已经年逾八十,显然不会随军出征。
最后的,是河间地除了杰森·梅利斯特之外,另一名声名远扬的战士,来自鸦树堡的布莱伍德家族,泰陀斯·布莱伍德伯爵。他是个很有腔调的贵族,高而瘦削,乌黑的长发披肩,鹰钩鼻醒目,留着短短的胡子,明显修剪过,他穿得别致极了,他的斗篷由华丽的乌鸦黑羽编织而成。
据说他是史塔克家族的挚友,也和很多北境贵族保持着联系,是河间地仅有的先民后裔,旧神信徒。对了,他是侍童霍斯特·布莱伍德的亲爹。
布莱伍德的士兵群羽黑衣肃穆,正如其纹章一般,枯树昏鸦,黄昏浅唱。
这些都不重要啦,海疆城的战争结束了,我乖乖看着旗子汇集,心思飘飞。
【第二节】
杰森·梅利斯特大人亲迎诸位贵人,献上面包与盐,贯彻神圣的宾客之俗,期间杰诺斯·布雷肯大人和泰陀斯·布莱伍德大人就谁先谁后发生了一点争议,在他们约定好决斗的代价之前,派崔克·梅利斯特大人耳聪目明,让我献上了第二份面包与盐。
众所周知,布莱伍德家族和布雷肯家族一旦碰见就必定会导致气氛紧张,这肯定也是河间地军队到达此地时如此沉默的原因,怕出事儿。
据说,他们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八千年前,一个是国王,一个是小封臣并背叛了自己的国王,至于这两家里哪一个家族是封臣,哪一个家族是国王,得看你是问哪一家的人了,反正两边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王者。据说,从两家的姑娘抢男人,到两家的汉子抢姑娘,两家的少年少女在历史上也相遇过,相恋过,失恋过,结合过,美人计过还美男计过。总之,到当前这个时间点,哪怕是新旧诸神亲至,也理不清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我记得当初乌瑟学士给我上课时,我对这两家的记忆尤其深刻,他们不是顶尖的大家族,却绝对是最锲而不舍的。八千年都没把对方消灭干净,到征服者伊耿跨海征服之后,两个家族依然打了无数次仗,进行了无数次和解和通婚,他们的封君几乎每年都要进行调停,主持和解。
泰陀斯·布莱伍德大人撕下盘子里的面包,象征性地蘸着盐,他抬眸瞧了我一眼,“北境人,卢斯·波顿的孩子?”
“是的,大人,莱雅拉·雪诺,卢斯·波顿大人不是我的父亲。”
“那你妈妈一定没给你说实话,这对眼睛我认得出来。”撒拉说了实话,可是承不承认不在她。
“不,大人,卢斯·波顿大人不是我的父亲。”
“随你怎么说,小姑娘,我有六个儿子,每一个的婚事都操碎了我的心,现在还有三个,北境的女孩我很喜欢,你就不错。”别说还有霍斯特·布莱伍德那个小书呆。
“谢您的褒扬,我是私生女,配不上贵家之子。”我声如蚊呐。
“拒绝得对,某些贵族不足以信任,”杰诺斯·布雷肯大人突然插话,“我有五个女儿,没有儿子,石篱城和布雷肯家族迟早会是亨得利·布雷肯的,你们认识对吗,我注意到之前他看了你一眼,你们很登对。”
他看我是因为他想要要回他的短剑!还有我和那个傻大个哪里像是一对了?您是指母子对吧?
“是的,大人,”我温婉地说,“他是个勇敢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