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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是银鳟鱼,是蓝鳟鱼。”艾德慕接口道,这世上可没有蓝鳟鱼家族,“明摆着,丫头,他是你父亲,神情,发色,还有眼睛,一望就明。”
“不,大人,他没有承认。”
“会的。”艾德慕·徒利笃定地说道,他没看我,翻身上马。
我在马车上睡觉,醒来后望着路边,呆呼呼的。我能感觉到,这支河间地的队伍,明显比恐怖堡的队伍要慢。我也知道,当时之所以快,是因为卢斯·波顿大人急于丢下我,可以理解,我也讨厌他,不想和他呆在一匹马上。
我们白天赶路,夜里在路边生火,有时会有其他人加入。我见过几个赛文家的,一些安柏家的。还有一晚,我们与来自东方的人一起,他们的家是自由贸易城邦,名叫潘托斯。我们分享火焰和食物,他们口音古怪,佩刃有华丽的护手,干粮里有蜂蜜糖,甜丝丝的。
“先民荒冢到了。”派崔克爵士说,我瞭望远方,原野辽阔,有零星的小丘和斑驳的褐色土地。那里是达斯丁家族的地界,荒冢屯位于其中,我能看到路边远处有双长斧黑宝冠旗,达斯丁的旗子。
伊耿历289年年初的时候,我记得达斯丁家族来访,顺便送多米利克·波顿回恐怖堡,多米利克曾经在荒冢屯居住,为芭芭蕾·莱斯威尔夫人(威廉·达斯丁大人的遗孀)做了四年侍童。
现在轮到我了,卢斯·波顿大人,或者蓓珊妮·莱斯威尔夫人,不管是哪一个,这对夫妇当中,一定有一个一力要把我送走,或者,两个人都恨我,厌恶我,巴不得我死掉。
我很沮丧,我似乎看到撒拉的双眼在眨,如今她也成了先人中的一个,只能默默凝望着我。这里有先民的群墓,我似乎看到了我的祖先,我耳边的风是他们在对我低语,告诉我迁徙者的苦难,森林之子的魔咒,还有长夜的噩梦。
“你在看什么?”艾德慕问我。
“列祖,大人,他们在一诉愁肠。”
派崔克·梅利斯特揉上我后脑勺,我头发一定又乱了,“对,小先知,我理解,先民比安达尔人更古老,不过我猜你的通灵得结束了,时间不等人,孩子。”
又一个晚上,分享营火的人中有一个来自多恩的英俊小哥,他睫毛浓密,笑容诱人,他分享了他的故事。在维斯特洛最南端的多恩,他结识上“红毒蛇”奥柏伦亲王的私生女,然后和那个姑娘睡觉,他说的绘声绘色,引人入迷,而没有半点猥琐的气息。
多恩人肤色较深,天性奔放热烈,和多恩永远艳阳高照的气候一模一样。他们欢爱得肆无忌惮,哪怕沙漠广袤也熄灭不了他们的情感,听得我脸都红了。
“别在北境乱来,小子,”派崔克·梅利斯特爵士告诫道,“你如果染指这里的姑娘,你会被逼着披上黑衣,送去长城守望,再或者,北方人会割掉你的好东西。”
我突然想起来,芭芭蕾·莱斯威尔夫人的那位达斯丁老公不就是死在了多恩?多恩的极乐塔,那里好遥远,芭芭蕾会不会经常在大道边向南遥望,孤身一人。
我们继续向南,经过了卡林湾。
“这里是北境的险隘,只要驻守在这里,那便万夫莫开,好几次南方的大军都堵在了卡林湾前,束手无策。”派崔克·梅利斯特爵士对艾德慕·徒利大人说道。我看到原本的堡垒如今只剩下三座塔楼,但是,依然易守难攻。
“卡林湾从未失守,派崔克,只有巨龙才能征服北方。”艾德慕答道。
“我猜铁群岛的海盗也可以,虽然他们没做到过。”
“这是你们海疆城人的过度担心,”艾德慕·徒利含笑而言,“北方贫瘠,铁民不喜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