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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主审的公安局提过来一箱子矿泉水,手里不停在那里拧着盖子对王翔说道。看这架势,他是不把这箱子水全灌王翔肚子里不罢休的。
“实话就是房东怎么死的,和我毫无关系。”王翔挣扎着起身,张嘴吐出几口水来对他说道。王翔现在在担心在隔壁接受审问的唐婉晴,会不会也和他这样遭受他们的刑讯逼供。如果他们真这么做了,王翔想接下来的事儿就完不了。
“帮我按住他,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见王翔还是不招,人家干脆把警服脱了,只穿着里面的衬衣挽起袖子吼道。
“你脱了这身衣裳,说实话让人觉得顺眼多了。”王翔站起身来看着他说道。
“队长,局长找你”就在人家准备继而给王翔灌水的档口,审讯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公安走进来对主审的警官说道,原来他是公安局的队长。
“公安局的队长我认识两个,不,加上你是三个。说实话,你和人家比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王翔闻言心里估摸着应该是黄舒郎帮他找关系了,冲主审笑了笑王翔竖起小拇指来说道。
“你接着嘴硬,待会有你受的。”主审穿上警服,扣好风纪扣后向外走去,临出门他回头对王翔说道。
“今天你带了一男一女回来?先把人放了,人家直接把电话打到省厅了。”局长等公安局长进了办公室后,直接对他下令道。
“可是局长,这两个人涉嫌一起谋杀案,不能就这么放了!”公安局长将帽子摘下来夹在腋下说道。
“涉嫌?是山寨的那件案件吧?呐,这是法医的验尸报告。死者全身没有伤痕,胃液里没有有毒物品,属于自然死亡。而且现场遗留下来的土铳上,除了死者的指纹之外,也没有第二枚指纹的出现。你想立功,想办个大案件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只不过下回,能不能等证据确凿了再动手?去给人家道个歉,然后送人家回酒店!”局长将刚收到的鉴定书递到自己这个得力干将的手上说道。
“那既然事儿和他们无关,他们为什么要扔下行李,半夜下山呢?两个外地人,在不熟悉路径的情况下,就敢夜行?”公安局长还在那里死抓住这几点不放。
“你怎么就一根筋呢?疑罪从无,疑罪从无懂不懂?就算他们身上有疑点,你有铁证证明他们两个就是凶手吗?没有铁证,省厅再来电话你接还是我接?”局长一拍桌子怒道。
“就这么放了?”公安队长心有不甘的找补了一句。现在要他去放人,还要他道歉,并且送王翔和唐婉晴回酒店,无异于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办错了案件,抓错了人!
“要么放人,要么撤职,两样你选一样!”局长不想和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属下掰扯下去了,直截了当一句话扔在那儿说道。
“那个,你可以走了!”最终队长选择了放人,回到审讯室,他走到王翔跟前拿出钥匙想要帮王翔把手铐打开道。
“我女朋友呢?”王翔将手往回一缩问他道。见他对王翔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王翔心知黄舒郎的忙帮到位了!
“唐婉晴女士已经在外头等着你了,现在你可以跟她一起回酒店了!”队长绝口不提送二人回酒店的话,只是想把王翔的手铐打开,早点让他离开这里。
“哦,我电话呢?”王翔将手放到桌子下边,死活不给他开手铐的机会。这玩儿铐上去容易,摘下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给你拿来了!”公安局长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手机,钱包还有钥匙等物放到王翔面前说道。
“老黄啊,你到贵阳来了?哈哈哈,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见死不救的!”王翔拿过电话,看见上面有六个未接电话,全都是黄舒郎打来的。随即给他回拨了一个过去,接通电话他第一句话就是他到贵阳了,正往这边赶!朋友之间真不真,就得看你有事的时候人家帮不帮。
“你没事吧?我特么一路给你打电话,就是没人接!”黄舒郎在电话里问王翔道。他一听王翔有事,立马赶到贵港机场,然后买了一张不打折的机票赶了过来。因为他知道系统里的道道,再耽搁下去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王翔熬不住招了,二个是王翔继而硬扛,被人揍一身暗伤。这两条无论哪一条发生在王翔身上,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你干这么久公安,我老久不接电话,有事没事你不知道啊?我要求验伤,你赶紧过来带我去。我说话儿间可就要不行了,来晚了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王翔咳嗽了几声,在电话里对黄舒郎说道。刚才又是锤子又是水的,整我的时候舒坦吧?现在该换我舒坦舒坦了!王翔将电话一挂,瞅着身边那公安挑了挑眉毛暗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没想到王翔会不依不饶,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普通百姓就算在某些部门挨了欺凌,大多会选择息事宁人,忍气吞声。公家不找私人麻烦就算好的了,私人又哪里敢去找公家的麻烦?可是今天,面前这位彻底颠覆了这个惯有的观念和想法。因为遇到了一个,真的敢找麻烦的人。在潜意识里,警察自认为代表了公家!
“别,别碰我,我疼!”王翔双手捧在胸前,作惊骇状对人说道。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算了?”身前那位见状使劲抓了抓头皮,然后弯腰到王翔耳边咬牙切齿的问道。
“嗯啊,冷啊冷!嗯啊,疼啊疼!嗯啊,哼啊哼!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闪闪红星里面的记载,变成此时对白”王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那里唱起了这首歌。一直唱道身边这位面色铁青,黄舒郎推门进来为止!
“哟喂,你可来了嘿!”一见黄舒郎,王翔连忙手捂着胸口住嘴不唱了,转而在那里痛苦难当的样子对他说道。疼是真疼,要不是笔仙帮王翔把锤子上的力道移开了,王翔估摸着现在起码已经内伤。要说也是警会玩,拿本厚厚的书垫在胸口再砸,就只有内伤没有外伤了。这么一来的话,就算人家去验伤,表面上也验不出个什么来。还有那个灌水,能把人灌得胃出血,但是也同样不会留下什么外伤的痕迹。
恍惚间,王翔深切的感受到了革命先辈们,当年面对着鬼子汉奸们有多么不容易了。这才给王翔上了两样儿自己就觉得扛不住,他们当年是怎么扛过来的呢?那些为了创建新中国献身的先辈们,永远值得人们尊敬和缅怀!话说回来,也幸亏人家没给王翔来老虎凳,辣椒水,拔指甲,烙烙铁那些个更狠的玩儿,要不然王翔肯定得招了!
“怎么样?要不要紧?”黄舒郎无视掉屋子里的那些同行,径直走到王翔身前看着他手上的铐子,还有地上的那滩水渍。
“不枉我帮了你那么多忙,送我去医院,我要验伤!”王翔从椅子上起身对黄舒郎说道。
“等我一会儿,我接个电话!”就在王翔起身的同时,黄舒郎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拍拍王翔的肩膀对他说道。
“这事儿算了吧,人家准备赔偿你个几千块钱当压惊的费用。真要闹起来,你不见得能落着好儿,咱们是哥们儿我才劝你一句的。”半晌,黄舒郎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走进来在王翔耳边说道。看来刚才是有人给他打电话施压了。
“让你为难了?”王翔冲黄舒郎咧咧嘴笑道。都是一个系统的,就如同他打电话找关系把王翔这件事给摆平一样,人家也同样可以找关系把接下来的事儿给摆平,这丝毫不让王翔觉得奇怪。
“为难就算了,钱我也不要了。我不差那几千块钱,我们走吧!”见黄舒郎确实有些为难,王翔扬了扬手上的铐子对他说道。黄舒郎还要在系统内混,王翔不想让朋友为了自己的事儿为难。
“这手铐还是摘了吧,戴出去不好看!”黄舒郎从公安局长手里接过钥匙,轻轻按住王翔的手腕说道。
“摘,都听你的,这也没多大事儿不是。哈哈哈,你说是吧?”王翔将双手递到黄舒郎面前,任由他将王翔手上的铐子打开。然后揉动着有些淤青的腕子对公安队长大笑着说道。不知情的人,肯定认为二人之间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