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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洋的速度远远高于杞寻粟，很轻易的追上了她。他并没有急着超越，只是吊在她的身后。
阿绯从他胸口探出脑袋：“问你帮不帮，你说不帮，现在到底要干什么？阿绯很混乱。”
吴洋微微一笑：“以阿绯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明白。”
若非听到了杞寻粟的自白，吴洋还不能察觉到她的辛苦。
因为她总是和善而亲切，总是带着微笑。
仔细想想，一个少女如同苦行僧一般，独自行走了三个月之久、独自行走了五千公里之远，怎么可能不痛苦。
这需要强悍的意志，需要强烈的渴望，更需要一种类似“信仰”的强大存在不断地克制疼痛。
这个看起来迷迷糊糊、没精打采的少女，拥有一颗强韧的心脏和一具不屈的灵魂。
杞寻粟的念力已经见底，她在空中飞行了两刻钟之后，在一处废弃的建筑工地上着陆。几乎同一时间，吴洋也跟着落地。
杞寻粟谨慎的看着他，又打量了一眼他背后逐渐消散的羽翼，问道：“念力？”
吴洋点了点头：“虽然我头上没月亮，但是我也是拥有异能的人类。”
“很神奇。”杞寻粟说道，“那么，你想干什么？”
“放手去做想做的吧。”吴洋露出和善的微笑，“在你失去自我之前，我会为你斩出一片安宁。”
杞寻粟依旧谨慎的看着他：“你要帮我？为什么？我觉得你和古先生是一伙的。”
“不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他们做的有些不对。”吴洋答道，“因为你可能造成的危害，就可以无视你承受的一切痛苦，就能束缚你的自由？你分明什么都没做。”
“但是，我一旦叛变了，这个国家一定会被我摧毁的。”杞寻粟说道，“古先生的选择非常的正确，毕竟连我自己都无法保证我的忠诚。”
“我知道。”吴洋别过头，“但是在你仍然忠诚的时候就把你当成罪人一样对待……你不是太可怜了么？”
杞寻粟看着他，眼中的警惕慢慢散去：“如果今天晚上，我被红月污染了呢？”
“那我就斩了你。”吴洋想也没想，直接说道，“这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嗤——噗……哈哈！”杞寻粟突然笑了出来。吴洋皱着眉看她。
杞寻粟十分辛苦的压抑了笑声，她故作姿态的清了清嗓子，眼里似乎有些怒气：“当着我的面说要斩了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随着她嘴角的弧度扩大，杞寻粟眼里的怒气也变成甜蜜的笑意：“我记住你了喔，吴洋小弟弟。”
这笑容耀至极，吴洋的脸颊滚烫，头皮无端一阵奇痒，他连忙伸手挠了挠：“……哦。”
杞寻粟的笑意不减，她突然说道：“吴洋，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