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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寻粟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她扶起正努力着想把头伸出裤子的古慈，说道：“古先生，现在你知道我没说谎了吧？”
古慈看着凄惨的室内，问道：“刚刚是什么？”
“我命令世界将我送到门口。”杞寻粟笑道。
吴洋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你让地球加速自转了？”
“我不清楚，我只是让世界把我送到门口，至于是加速了地球的运转，还是将整个亚洲板块移动了十几米，那不归我管。”杞寻粟勾起嘴角，“我要的只是结果。”
吴洋仍然没有把嘴合上，他甚至伸长了脖子。一贯不服人的阿绯也无话可说，她往吴洋身边靠了靠。
什么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什么是天下无敌？
今天可真算是长见识了。
古慈神色凝重，她盯着杞寻粟：“我从不知道你这么强。”
杞寻粟微微摇头，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这样大规模的招式，对念力的消耗极大，我现在已经很累了。”
古慈沉默了片刻：“你刚刚举动，更让我确信我们的力量不在一个等级上。你可以轻松地消灭我们，而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是这样。基本上，我是无敌的。”杞寻粟说道，“但请你相信我，古先生。我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如果你找不到呢？今天已经是农历十五，要是今天晚上，你就成了我的敌人呢？”
杞寻粟低下了头：“……请原谅我的自私。”
“想要活着，无可厚非。以我个人的角度，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像我这样的老古董一样思考，本来就是强人所难。我们说人是有自由的嘛。”
古慈微笑着看向杞寻粟，声音却无比严厉：“但以我的立场来说，我无法容忍你的想法，你正在背叛这个国家！你拥有毁灭这个国家、乃至毁灭整个世界的可怕能力，而你却无法保证你的忠诚，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现在以国家异能安全局局长的身份、基于对这个国度的安危考虑、基于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的态度，给你两个选择。”
她从裙底取出一副封印念力的特制手铐，拍在桌上：“第一，戴上这幅手铐，在我们的监视下生活。除了人身自由之外，我保证你其他所有的物质需求和精神享受。”
她又指着餐厅外的宽阔通道：“第二，你往外走。只要你踏出了这道门槛，你就违背了当初在国旗下的宣誓，辜负了我们的辛苦栽培。从此以后，你是我们的敌人、是可耻的叛徒！你将受到我们不计代价的疯狂攻击！”
“呜哇……她好凶哦。”阿绯喃喃自语。
吴洋并没有理会阿绯，他和其他人一样，看着杞寻粟。
杞寻粟低着头。
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戴上了那个手铐，我就无法驱使念力，一定会被红月污染，忘记原先坚持的一切……”
“你不用担心。”古慈说道，“即便你的思想出现了巨大的转变，我们仍然会将你当作英雄。在这幅手铐的束缚下，你没有能力做出与你的想法大相径庭的事。”
“不……要是我的思想被月亮篡改了，我还算是‘我’吗？”
杞寻粟抬起了头，她的眼中再也慵懒，双眼变成了一双明星，透着意志的一双闪亮星辰。她对着古慈深深的鞠躬，声音稳定：“请原谅我，古先生。我永远尊敬你，但我拒绝戴上手铐。”
古慈并未回应，只是看着她。杞寻粟毅然决然地转身，迈步跨越了餐厅大门的门槛。
她的背影孤单，踩着红绒地毯的脚步显得轻浮，独自行走在有着巨大穹顶的气派通道中。
古慈抬着头，深深吸气又吐气。她驱散眼眸中突然涌现的悲伤，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满是坚毅：“阻止她，不论死活！”
餐厅中的八十新人类齐声呐喊，各种色彩的异能交织成斑斓的画面，占据了吴洋的视线，吞没了杞寻粟的背影。
啊，有件事要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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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刚刚发现发表时间没有精确到分的，它只精确到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