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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了3楼。
黄德民按住电梯的打开按钮，偏头对柯宁道：“早点休息。虽然带你的不是我，但我还是很清楚你们训练计划的，别跟林瑶一起熊。”作为总计划的负责人，他从林瑶那边拿到过她对手底下人的训练表格。
只能说，将林瑶拎上来做教官的决定真的没做错。
柯宁却没有出去，而是轻声道：“林瑶最近一直睡不好。”
“……我知道了。”黄德民对她道。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柯宁突然抬眼，问道。
黄德民松开摁住电梯打开按钮的手，电梯门慢慢关上。
随后他偏头，看向柯宁：“你和林瑶约好的？”
“没有。”柯宁摇头，“林瑶不知道我问你。”
黄德民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想的，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提升自己的实力。不提升实力，一切免谈。”
“那班主任呢？”柯宁问，“他自从我们到了这个宿舍后就没出现过。”
“他在帮沉硕做事，也就是代理部长。”黄德民道。
柯宁下意识问：“做什么事？”问完后她又突然自问自答式的低语，“哦，这个问题你肯定不会回答我。”
“快回房间休息吧。”黄德民重新按开电梯，“相信我们。”
柯宁往外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住，回过头来看向黄德民道——
“其实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对吧。”
当电梯门关上，黄德民的脑海中都还回放着柯宁刚才那个、仿佛能看穿人心灵的表情。当电梯门在5楼再次打开，看着熟悉的走廊，他才眨眨眼回过神。
下一秒，他扬起嘴角：“啧，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
另一边，林瑶正坐在傅琛旁边，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缩起脚的姿势，手里握着屏幕暗下的手机，偏头问傅琛：“你跟老师聊什么？”
“也没什么。”傅琛也看着她，“就是觉得最近的训练程度有些不够。”
林瑶微微瞪眼：“程度不够？你们一天的训练内容是怎样的？”
傅琛张口就说了几个，林瑶一边听一边点头。
“做完这些之后，不用能力跟老师对打一场。限时15分钟，撂倒他。”傅琛看着林瑶头一点一点的，眼里带上些笑意，“不过我们现在还没人成功过。”
“正常的，他带了我那么多年，我也没能撂倒他。”林瑶撇撇嘴。
“是啊。”傅琛突然叹出一口气，往后靠着沙发背，视线微微上扬。静默了一会儿后，他难得语带惆怅道：“很累。”
林瑶笑了：“你的能力进步得怎么样？”
傅琛垂着眼看她，抬起一只手，手心向上。
呼的一声，从傅琛的手心正上方出现了一块冰晶。虽然冰晶的形状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但相比之前的大开大合，已经进步非常了。
“很厉害啊。”林瑶认真道，“才几天你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事实上已经一个月了。”傅琛收回手。
“这么久了吗……”林瑶叹出一句话，垂下眼。
几秒后，她突然抬眼，看向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傅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