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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没有睡着。
熊五明虽然说明天在飞机上给林瑶看翁临的供词，但其实他当晚从叶星辰他们那边回来后，就将翁临的供词文件放到房间门口的鞋柜上。
林复国本来守在房间里的。
不过后来他大概是发现傅琛的身体还算健朗，于是连招呼没跟林瑶打就离开了房间。
虽然当然林瑶就背对着林复国，呼吸平整看似睡眠祥和。但当房间开门关门、脚步声远去的时候，本来应该熟睡的林瑶就睁开了眼。
她坐了起来，先看了看依旧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傅琛。
熊五明说，叶星辰和李行天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热。
只是承受她很短时间的能力就这样，那像从头到尾都站在她身边、之后甚至还被她的能力增强到制造出冰龙的傅琛，如果不是林复国，她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傅琛因为这件事……
林瑶从床头拿过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眼时间，半夜两点。
柯宁的微信信息突然从屏幕上跳了出来。
柯宁：「叶星辰和李行天没事，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林瑶有些难过。
她解锁屏幕进入微信，看着柯宁的微信页面迟疑了下，才发过去一条信息：「你呢？你有没有怎么样？还有其他人呢？大家都没事吧？」
发完，她掀开被子下床，拿起鞋柜上的那份文件和日历牌重新钻进床里。
将日历牌竖在傅琛脑袋旁边的床头柜上，林瑶才点开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范围不大，但也足够她看文件。
不过现在她也没什么心思看文件就是了。
柯宁那边已经发了信息过来：「我们都没事，当时我们几乎都因为毒气和缺氧晕过去，不过醒来后大家也没怎么样。倒是你，你和傅琛怎么样？」
林瑶抿了抿唇，想到傅琛现在的状况就皱起眉：「我还好，傅琛也没事，不过也只是差点没事而已。」她停了下，又继续打道，「如果不是我爷爷在，傅琛估计……」
柯宁那边停了一会儿，才回道：「我说不能怪你，估计你也不会听。」
林瑶：「我还没那么钻牛角尖，只是」
她停了下来，然后：「担心。」
而同时，柯宁那边也发出了两个字：「担心。」
是啊，担心。
她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尘埃落定那刻，傅琛手背上覆盖的一层刺骨寒冰。以及即使他自己已经冷到说不出话，却还是安慰她“没事”的一幕。
只要想到这一幕，林瑶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柯宁那边却发来一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林瑶看着这句，好一会儿才回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柯宁那边“正在输入……”的状态显示了一会儿，才回道：「如果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休息吧。你们今天都很累了，即使睡不着，闭目养神也好。」
林瑶看了眼被自己放在腿上的文件，打字：「好，你也是。晚安。」
柯宁：「晚安。」
将手机放回床头，林瑶当然没有按照她答案柯宁那般去闭目养神，而是翻开了熊五明留下的文件开始看起来。
这份文件整理得非常详细，包括了翁临从一开始的计划，到计划被打乱后手底下人员的变动以及他对陈亭的一些看法。
人员的变动，林瑶称之为背叛。
翁临被手底下的人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