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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凤修那老匹夫算是又逃过一劫。
小红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半晌后笑道:“世间本无红尘,无非是自寻烦恼的人自甘堕落罢了。”
话音未落,小红便带着刘凤氏离开了。
当天夜里,潘炳安就在知府衙门的地牢里上吊自尽了。
慕云卿去查看过尸体,明显是他杀而并非自尽。
地牢中还飘散着一股廉价的胭脂味。
次日一早,阿九就从潘炳安的那一群妾室中抓来一个。
那人身上的胭脂香,正好与凶手的一模一样。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同时闻过的味道,也绝对不会分辨错。
那天第一次将这些女人叫进药房时,就已经怀疑她们之中,有凤修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太狠,在阿九抓她来杂院的路上,居然就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需要很大的决心。
因此阿九防住了对方服毒,却忘记在下巴被卸掉之后,也还是能咬断小舌根而死。
总之女人死了,线索又断了。
阿九跪在院子里请罪。
慕云卿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一个如此忠诚的好狗,她不死,咱们也甭想从她的口中问出什么。”
淮南的案子在潘炳安“畏罪自杀”之后落幕。
皇帝的亲卫军也抵达了淮南城。
在百姓的欢呼雀跃下,她和君寒的帝后身份也被公开。
等到瘟疫彻底得到控制后,两人就准备回京了。
“我?做淮南知府?”
启程的前一晚,宫赤君被叫到了知府衙门。
身份公开后,南城的房屋得到修缮,流民和被抢夺财产的商户们也能正常生活。
因此他们就从杂院搬到了知府衙门。
“避水石之间是有感应的,可我拿着阿凤口中的那半块在燕王府前院晃悠了半天,也半点波动都没有,看来另外半块避水石,定是不在淮南燕王府了。”
“所以呢?”
宫赤君想要知道的是,他为啥要做官?
而不是避水石的下落!
慕云卿万分感慨的拍了拍宫赤君的肩膀,唉声叹气道:“因为朝廷银子不够,可宫家有钱啊,所以这知府必须你来当!”
她饶了这么一大圈,最后一句话可真是雷到了宫赤君。
这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可这隔三差五就从娘家往外倒腾钱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家这败家闺女了。
宫赤君苦大仇深的瞪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女儿。
他当然不舍得让宝贝柔儿因钱烦恼,所以他只能咬着后牙槽点头答应了。
只希望家里的媳妇知道了,不会让自己跪石榴!
坑完爹后,次日天一亮,她就和自己老爷们欢欢喜喜的回王都去了。
几个月没有见到四个熊孩子,现在一放松下来,还真是想的抓心挠肝。
就恨不得直接飞回去好好抱抱他们!
尤其还是小宝宝的老三和老四。
可说到东宫,问题又来了。
“定娃娃亲?”
马车上,慕云卿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聂君寒却很认真的颔首道:“没错,按照皇族规矩,东宫太子在五岁时,就应该与朝中官员的适龄女娃订婚,被选定的太子妃要接入宫中,由专人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