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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默也从书房里出来，但他只看见季辰东迅速的把门关上，脸色铁青。
大致能猜出来是什么情况。
佣人姗姗来迟，他们是担忧又紧张的，见那两父子站在徐小姐的门口，互相对视着表情都很难以言喻。
房门推开了，徐雅已经穿好了上衣，面色泛红，呼吸有些急促，头发微乱，很是让人很是浮想翩翩——男主人和女家教私会准备不可描述时，被儿子撞到。
“对不起，爹地，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在徐阿姨的头发上粘玩具蜘蛛。”
沈默默低着头，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季辰东看了一眼徐雅，她感觉到那目光如同刀子般锋利——是警告。
她咽了咽口水，只能顺着沈默默的话说道：“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下不为例。”
季辰东说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没看着徐雅，他看向了沈默默，但她能明显的知道这话是在对她说的。
正如同沈默默扯出来的那个谎言，这次“意外”也就是“恶作剧”，佣人们信了，没有人再想要追究下去了。
都是刻意的东西。
季辰东拿了文件就走了，留下沈默默和徐雅在书房里，这里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能够听到纸笔间沙沙的声音。
但气氛却异常的古怪。
而这时沈默默并不是在写奥数题，而是在写“检讨书”，为了莫须有的错误。
沈默默去看了季鎏戈，他没了之前那股精神劲，本来是个卡通人物，现在却像是枯木老树精，衰老而没什么生气，睡着了更像。
倘若不是起伏的胸口，沈默默觉得他就这么永久的睡过去了。
小奶包没有敲门，因为季鎏戈的房门没有锁，半开着一条半个头宽的缝，他就是在这条缝里看到他的，像是透过荧幕看电影。
他还是推开了门，这次，木门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那个老人却在门被完全推开时候，猛的睁开了他那双眼睛，那两个眼珠子，都要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了。
上面布满了血丝，像是许久未合上过眼。
沈默默被他吓了一跳，惊呼声只发出了半个音节，就被他那双小手给捂没了。
这下，季老顽童“咯咯”的笑了，但转过头来看到是一脸惊恐的小奶包时，傻了眼。
他连忙坐起来，手脚不太利索，还险些摔回床去。
沈默默倒是因为担心他，一时忘了恐惧，上前去扶。
“曾爷爷，小心些。”
沈默默的声音有些沙哑，好似乎是因为刚刚截住的惊呼声导致的。
季老爷子略有些愧疚，他轻抚小奶包的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默默也同样说不出话，他除了看望季鎏戈之外，实际上还是想请他帮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