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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么让大夫走了?”杜氏从大厅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黄大夫离开,于是愕然望向苏瑾。
“大娘放心,施诗妹妹的病就包在苏瑾身上了。”苏瑾胸有成竹地冲着杜氏微微一笑,随后在春兰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春兰的脸上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向苏瑾福了一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交代完了春兰,苏瑾在杜氏诧异的目光下回到了内室,她让屋里的侍女都离开,随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施诗的神情顿时显得有些紧张。
“傻妹妹,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苏瑾伸手拨了拨施诗额前有些散乱的长发,幽幽地说道,“你大哥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痛的。”
“夫人,我……”施诗闻言,神情变得异常尴尬,想要解释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妹妹还喊姐姐夫人?”不等施诗将话说完,苏瑾打断了她,冲着她微微一笑。
“我……”施诗的脸颊顿时飞起了两片红晕,她听明白了苏瑾的意思,可是她怎么好意思喊她“姐姐”,再不然也应该称呼苏瑾“嫂子”。
“妹妹,你可知道你大哥为什么没有挽留你留在谭府?”苏瑾见状,不动声色地问道。
施诗闻言,双目闪现出一丝黯然,低着头,沉默不语,虽然是她主动提出来要离开谭府的,可是谭纵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说,着实伤了她的心。
而伤心的女人最容易胡思乱想,在施诗看来,谭纵之所以没有挽留自己完全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苏瑾,苏瑾是赫赫有名的金陵三绝之一,艳绝江南,自己根本就无法跟苏瑾相比。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谭纵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施诗的心中顿时无比的失落和沉郁,神情恍惚,茶饭不思,于是导致大病了一场。
“妹妹,你大哥铲除了毕时节在扬州和苏州的同党,虽然立下了大功,但同时也得罪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仇敌。”苏瑾知道自己说中了施诗的心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对方能在扬州和苏州建立如此庞大的秘密体系,实力自然非同小可,你大哥既然招惹上了他们,随时都会受到他们的算计,他不想你也被牵涉进来,这才让你离开谭府。”
“大哥是在保护我?”施诗闻言,不由得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苏瑾,她为情所伤,心中早已经一团乱麻,哪里能想得这么多。
“你和你大哥相处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认为你大哥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苏瑾微微一笑,反问施诗。
施诗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流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笨了,竟然没有看出谭纵是在保护自己,白白地生了这么些天的闷气。
“妹妹,姐姐已经让春兰去通知你大哥,就说妹妹危险旦夕,妹妹只需要按姐姐的话去做,自然会知道你大哥心中是如何想的。”苏瑾见状,微微一笑,拉起了施诗的手。
施诗犹豫了一下,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如果不从谭纵那里得知事情真相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安心的。
扬州府大牢,一群顶盔掼甲的军士守在门边。
大牢里现在关押着毕时节在苏州和扬州的党羽,由城防军看守,戒备森严。
一辆马车疾驶而来,嘎一声在牢门前停住,不等车停稳,春兰就急匆匆地从车厢里跳了下来,快步向牢门走去。
“牢房重地,闲杂人等勿近。”不等春兰靠近牢门,一名守在门前的什长一横身,拦住了她。
“我是钦使大人的侍女春兰,劳烦这位大哥进去通报一声,我家施姑娘病重,危在旦夕。”春兰见状,从腰上取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塞进了那名什长的手里,焦急地说道。
“姑娘莫急,我这就进去禀报。”那名什长闻言,连忙将手里的银子递还给了春兰,转身大步向牢里走去,如果春兰不是找钦使大人的话,那么他还真想挣这二两银子。
什长不敢,也不能挣谭纵的银子,原因很简单,谭纵不仅是钦使大人,更重要的是他说到做到,实现在自己当晚在府衙的诺言,安置妥当了那些与忠义堂血*拼中伤残和死亡的士兵,可谓有情有义,在士兵们中间享有很高的声望,他要是收了银子的话就别想在军营里混下去了。
谭纵正在刑房里提审一名来自苏州城的中年人,这名中年人曾经去过岭南执行任务,与岭南那边的组织里的人接触过,他要获取尽可能详尽的获取岭南那边毕时节所在组织的信息。
周敦然在坐在一旁陪审,他是专门从事“糙活儿”的,遇到那些骨头硬不肯老实交待的死硬分子,他就为其“松松骨头”,让其回心转意,老老实实地交待问题。
这名中年人此时已经遍体鳞伤,不成人形,他强撑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无法忍受周敦然的折磨,乖乖地交代了所知道的事情,供出了岭南的几个联络点。
“钦使大人,外面有一个叫春兰的姑娘找您,说是施诗小姐病重,危在旦夕。”正当一名大汉有条不紊地给那名中年人录口供的时候,牢头童世青忽然推门走了进来,在谭纵的耳旁低声说到。
“什么?”谭纵闻言,脸色随即一变,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问向童世青,“你刚才说什么?”
谭纵这么一起身,刑房里的人顿时齐刷刷地望了过来,四周鸦雀无声。
“钦使大人,春兰姑娘说,施诗小姐病重,危在旦夕。”童世青已经投靠了谭纵,因此对谭府里的人和事情了解的非常清楚,知道施诗跟谭纵关系不一般,于是再度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