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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会首,小女子敬你一杯。//WWw.qb5.C0m\”绿柳很快就回过神来,莞尔一笑,走到王胖子身旁,娇滴滴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对于青楼中的风尘女子来说,她们就是男人手里的玩物,男人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第一杯酒,你应该敬黄老弟,没有他这个红娘也就没有咱们这段姻缘。”王胖子笑着站起来,接过了绿柳手中的酒,他并没有喝,而是笑呵呵地看向了谭纵。
“黄公子!”绿柳随即走到了谭纵面前,倒了一杯酒,双手端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幽怨。
“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谭纵清晰地感觉出了绿柳心中的那一份哀怨,他故作没看见,微笑着接过了酒杯,冲着王胖子举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先不说绿柳此时的这份哀怨是否是逢场作戏,也不说他打算用绿柳来拉拢王胖子,就凭着梅姨是肖正山的上线,谭纵也不敢接受绿柳的似水柔情,天晓得这个看上去清纯甜美的女孩是不是梅姨训练出来的探子,万一她給自己下药,使得自己在梦中说漏了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所谓**一刻值千金,不久后,在谭纵等人的祝贺声中,王胖子拥着绿柳,喜气洋洋地去了后院的“新房”,准备洞房花烛。
走出房门的一刹那,绿柳再次无比哀怨地看了一眼谭纵,眼神中满是不甘和失落,幸好屋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到绿柳的这个小动作,否则的话谭纵必然陷入尴尬中。
王胖子和绿柳走后,谭纵和屋里的粮商继续喝酒谈笑,这些粮商以前只是听说过谭纵出手大方,今天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随随便便就扔出两百两银子,这份大气远非一般的贵族子弟所能比拟。
跟红顶白是人之常情,自然,粮商们对谭纵是大拍马屁,极力恭维。
“各位爷,姑娘们伺候得可好?”谈笑中,房门被人推开了,梅姨笑着走了进来。
“梅姨,是不是让曼萝姑娘过来,我们这位黄爷可是贵客。”一名有着络腮胡子的粮商伸手冲着谭纵指了一下,然后望向梅姨,笑着说道。
曼萝是这飘香院的头牌,自幼由梅姨一手调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琴艺,师从苏州府的玉大家,堪称扬州城的一绝,在去年的花魁大会中击败了包括倚红楼在内的众多青楼候选人,为飘香院拔得了头筹,一举夺得了花魁。
“曼萝偶感风寒,这两天一直在后院歇着,等她好了,妾身一定让她来伺候黄公子。”梅姨闻言,微笑向络腮胡子粮商说道,随后走向谭纵,端起一杯酒,“黄公子,您可是稀客呀,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黄某改天一定要见识一下曼萝姑娘的风采。”谭纵站起身,笑着与梅姨虚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算是答应梅姨下次再来。
“那这样的话,我就让曼萝这几天恭候公子的大驾了。”梅姨微微一笑,喝干了杯中的酒,冲着谭纵亮了一个杯底。
正在这时,一个侍女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俯身在梅姨的耳旁低语了几句,梅姨神情微微一变,随后笑着冲着谭纵等人,“妾身有一件小事要处理,不打扰各位爷的兴致了。”
说完,梅姨福了一下身子,扭身走了出去。
“黄爷,这曼萝姑娘可是一个妙人儿,眼界甚高,据说还从没有哪个人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等梅姨离开后,络腮胡子粮商笑着对谭纵说道,“公子英武不凡,如能与其春风一度,也是一桩美谈。”
“就是,就是。”在座的粮商闻言,纷纷点着头,这样一来的话,粮商们将稳压盐商们一头。
“若黄某与曼萝姑娘有缘的话,一定不会令诸位失望。”谭纵微微一笑,悠然说道,这个曼萝或许就是梅姨手里的一颗棋子,自己正好可以将计就计,放出一些假消息来迷惑梅姨。
几十分钟后,正当屋里的人们高声谈论着风月场上的一些事情时,一名出去小解的粮商推开门走了进来,有些幸灾乐祸地向众人说道,“那些盐贩子好像和京里来的人杠上了。”
“京里的什么人?”络腮胡子粮商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不清楚。”那名粮商摇了摇头,在座位上坐了下来,“应该不简单,否则也轮不到毕大公子亲自上阵。”
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他只是路过后院的时侯看见一个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十分热闹,拉住一名侍女一打听,才知道毕东城领着人与一些京里来的客人起了冲突。
侍女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于是他就兴冲冲地跑回来报信,要是京里的人能让毕东城吃瘪的话,那样的话可就太好了。
身为扬州盐税司总管毕时节的长子,毕东城在盐商中扮演着一个协调者和调度者的角色,只要从扬州府运出去的盐都与他有关系。
由于掌握了食盐分配和调度的大权,盐商们纷纷尊称他为“大公子”,在扬州的势力非常大,几乎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与人起了冲突,这还真是少见。
谭纵不动声色地坐在这里品着酒杯里的酒,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与毕东城发生冲突的那些人的身份,想来在扬州城里呼风唤雨的毕大公子这次可是要吃亏了。
“去,打听一下,怎么回事。”络腮胡子粮商看了谭纵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于是扭身给了一旁立着的一名侍女一块两钱重的小碎银,说道。
那名侍女福了一身,向络腮胡子粮商道谢后,拿着银子快步走了出去。
“黄爷,您看毕大公子能不能斗得过那些京里的客人?”络腮胡子转向谭纵,微笑着问道,在座的人闻言也都看了过来,等待着谭纵的回答。
“我看,凶多吉少。”谭纵放下了酒杯,微微一笑,见众人面露不解的神色,于是解释道,“毕公子大名在外,既然对方不买他的帐,那么肯定是有所依仗。”
络腮胡子等人闻言,纷纷恍然大悟,想来也是,这毕大公子先前一定报了名号出来,如果对方有所忌惮的话也就不会起了这场冲突了。
换句话来说,对方的来头比毕大公子更大,这样一来的话,那岂不是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