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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纵那边笑的正欢畅,冷不防被这陆文云一句话说的直接就噎住了,这词也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冒不出来。全/本\小/说\网直到好半晌后,那些个侍卫、巡捕都一个个牵好了马车后的骏马,纷纷聚拢了过来,谭纵这才重重哼了一声,便算是将这话题揭过了。
“走了,走了。”谭纵没好气的挥挥手,这才钻进车厢里头,等车轮发出吱呀声响时,谭纵已然坐在车厢里开始细细想今天傍晚这一连串的事情可能给自己带来的影响。
毫无疑问,闵志富未得上官准许,私自离开府衙前往他地避难,这便等同于亲手将性命送到了谭纵的手上。擅离职守,仅这一条,便是天大的罪过,即便能保住这条命,但头上那顶帽子是无论如何保不住了。
故此,对于这闵家可能带来的报复,他是压根都不担心的。自然,这也是有了福叔这位大高手在身边保护,免了对方的暗算的情况下。否则人生地不熟的,直接就过去拿下对方,这必然会导致对方的狗急跳墙。但有了福叔的保障,这一点却是应该可以避开。
但谭纵目前所想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经过今天下午他的这一番胡作非为,那位闵志富亦或者是这位十分有趣的林县令会否将事情捅上去。
谭纵几乎可以肯定,以自己这样的品行,若是王仁真的倒霉了,那么京城里的王阁老必然会借此拿自己开刀。虽然监察府这边他管不大着,但阻止个把人升迁还是办得到的。而一旦赵云安得知此事,不论是出于恨铁不成钢,亦或者是保护谭纵的目的,都会考虑将谭纵留下江南。否则若是带去京城的话,便等于送个靶子给王阁老打,这可不是智者所为。
谭纵相信,即便赵云安想不到这一点,但在官场军队中打熬了一辈子的赵老将军决计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仅从赵云安能带着自己这帮子人进出血旗军而言,便知道赵云安与这位赵老将军在私下里必然是有联系的。
若是情况再悲剧点,赵老将军不提点赵云安,但那位曹乔木曹大人想来也应该会阻止。
故此,只要这事儿传出去,谭纵留下江南便成了定局。
从这会儿看起来,谭纵看似在自掘坟墓,自断仕途,但从长远来看,这却是以退为进的一招妙棋。暂时躲开政治漩涡的中心,借着这六品游击的身份,特别是挟南京案中的风头,在江南却也不虞有谁敢来捋自己的虎须。
再者说了,这六品游击的身份来的不明不白,谭纵虽然已经有些安于现状,但却也在心里留下了个问号。堂堂六品的实职官员,曹乔木竟然是在短短几日之内说给就给了,便是连起码的程序也不用走。
谭纵不得不怀疑,这顶帽子自己能否戴的牢靠,会否被曹乔木最后来一个卸磨杀驴。故此,留在江南也是个保全的手段,至少自己这六品游击的名声传出去了,即便出了个什么意外,别人也不敢乱来。
而至于最后被林青云抢了闵欣的事情,谭纵却是压根没放在心上。正如陆文云说的,这无非是面子问题而已。可对于已经经历过生死的谭纵而言,面子着东西压根就不存在问题。所以谭纵非但不想着找机会报复,还想着要好好与那位无锡县令找找结交一番。
这等果敢的官员,即便是在后世,谭纵也是极少见的,便是连听说都难听说到。
帽子越大,胆子越小!这话却不是瞎说的。
陆文云骑在马上,双腿时不时在马肚上轻磕几下,身子却是在马背上晃来晃去的,也没个正行。此时因为用不着赶路了,所以这些护卫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实则从南京到无锡,仅仅用了这么点时间,便是他们这些天天打熬身体的护卫也是有些吃不消。此时能缓缓,便都抓紧了时间来休息。
“鸟人,你说咱们大人会不会找机会把场子找回来?”陆文云与秦羽并行在一处,两匹马只见隔着不过两尺距离,因为马走的慢,以他们的骑术而言倒是不虞会撞上。
“你问我我问谁去,要不你自己去问大人。”秦羽却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最烦的便是这些人喊他鸟人,但因为名字里带了个“羽”字,这鸟人的诨号便似一座山似的压了过来,他便是想不要也不行,行伍中人可不兴你愿意不愿意。
“啧。”陆文云虽然没从秦羽这得个答案,但他却是自得其乐,在那摇头晃脑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这无锡县既然和那位闵志富走的近,待大人将那闵志富拿下,这无锡县令自然会跟着倒霉,到时候咱们大人可不就把这场子找回来了。啧啧,咱们大人看着年岁不大,但这心思可深。子师,咱们这八个人就数你年岁小,但你和大人比好似还大不少吧。”
陆文云喊的子师唤作严谨,字子师,能文能武,不仅玩的转笔,便是身上一柄枪也是玩的精熟。但因为他一向沉默寡言,又兼且年纪小,所以平时大伙便很少与他闲聊,多是有事才会找到他头上。
这回陆文云问过来,这严谨也只是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