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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纵挑的地方乃是一个酒铺子,也顺便经营些吃食。wwW.qΒ5.C0M\酒铺子不大,左右不过是摆了六七张桌子,光谭纵以及那些换了便服跟着过来侍卫就占了三张,其他四张都是些不碍眼的散客。这会儿本来就是饭点了,因此这酒铺子里的客人就不少,这会儿几乎占满了位置,有些相熟的客人过来与老板打过招呼甚至就在门外头搭起了临时的桌子。
对于这样一个地方,就跟后世的大排档其实相差不多,基本就是龙蛇混杂的地方。而又有六七个侍卫跟着,因此谭纵便根本没有丝毫的戒备心理,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套这黄彪的话上。
只是,当后心被人用利器扎伤的时候,谭纵便发觉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好在谭纵背后坐着的人就是陈扬,他却是无时不刻都在提防着周遭。虽然那人是走到谭纵身后再突然暴起发难,可陈扬却也是第一时间有了反应,直接伸手,硬生生拿手将那匕首抓在了手里。
“有刺客!”边上的其他几个侍卫几乎是同时习惯性的呼喊了一声,随即立即就发动身形,齐齐朝那手握匕首的人拥去。
便在这时,酒铺子里忽然多了一道声音,这声音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极尽玄虚之能事,谭纵更是第一时间控制不住心神,注意力直接就被那声音吸引了过去。
“天护吾体,圣佑吾心。功德泽披,天下大吉!”这声音原本是飘飘渺渺的,可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却是忽然变成黄钟大吕在人耳边炸的嗡嗡作响,谭纵更是被震的整个人萎顿不堪,七窍鲜血齐流,浑身上下便是连抬下手指的力气都找不出了。
“功德教!”黄彪却是猛然间从酒醉中醒了过来,如同见了鬼一般,瞬间就是往后头一倒,想要撤身急退。可匆忙间,这黄彪却是忘记了身下还坐着板凳,大腿上还摆着张八仙桌,因此他这一退却是退不走了,反而将整张台子都掀翻了。
他这一下无意之举却是救了无力可动的谭纵。
八仙桌被掀翻,趴在桌上的谭纵却是顺着桌面滑倒在地,整个人顿时如同没了骨头的狗一般,想动弹一下脚指头都动弹不了。而此时那拿着匕首的刺客却是被陈扬死死摁住了手臂,也同样是压根动弹不得,便是连匕首也握不住了,因此那匕首便直接留在了谭纵背上。
可是,这次事情又岂会这么简单。不等其他几个侍卫合围过来,酒铺靠里头的两张桌子砰的一下就被人掀翻了,那些子原本在饮酒作乐的客人这会儿却是全数翻了脸,一个个都从桌子底下抽出了兵器,直接就向谭纵拥了过来。
不只如此,那酒铺子后院也冲出一个年轻人来。这人面相长的很是木讷,若是走在街上,只怕谁也想不到这人竟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的歹徒。但这会儿,这年轻人却是持着一把开山斧,话也不说,对着最近的一个侍卫兜头就是一斧头。
那侍卫唤做秦羽,这时候正想去救谭纵,听见后头一阵乒乓乱响就觉得一阵不妙,待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气袭来,更是忙中出错,便是连刀也来不及抽出鞘,便这般转过身来仓促迎敌。
刀斧方一接触,秦羽全身便被那斧头上传来的力道震得一震,眼中不由露出几分骇然之色来。想他在京城当侍卫,那也是日夜不停,勤练不掇的,一身武艺那是相当的不俗。可这会儿仅仅是甫一接触,手里的刀还未出鞘呢,便被这一斧头劈的差点连刀也握之不住,又如何能让他不惊慌。
“点子扎手!”秦羽匆忙急退,退守间还不忘记招呼身边同伴一声。
实则此时即便不他出声,其他几个侍卫却也有这等感觉了。
这会儿一共十来个敌人,而这边能动手的侍卫却只有七个,其中一个陈扬还和那偷袭谭纵的刺客斗在一块,两双拳头正舞的虎虎生风,因此就是六个对九个。再去掉秦羽与那持开山斧的年轻人,便是五个对上对面八个,几乎是城倍数了。因此,这边这些个侍卫虽然将谭纵围了一圈暂时护住了谭纵,但却也因为谭纵还失去了腾挪闪避的空间,危险得很。
依照这种情况,若是再斗上几十招怕是就要出问题。
这会儿谭纵却是已然略微恢复了些体力,虽然不知道适才为何会出现那等异象,可黄彪那一句无意中脱口而出的“功德教”却是被他记在了心里。既然能被称为教,必然就是一个组织,而以功德为名,却行刺杀之事,甚至黄彪下意识的急退,这都说明了一个问题:很明显这功德教必然不是什么在官府报备过的门派组织,极有可能是邪教之类的玩意。
大顺朝对邪教打击极严,几乎是听到哪有风吹草动立即便是大军压境,而且果敢很辣,绝对不放过一丝余孽。可这功德教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这般武力,却偏偏不为朝廷所知,可想而知必然是组织严密。想来,这等组织必然不是小打小闹的毛孩子游戏,必然图谋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