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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皇宫最高的塔台上,望着下面的灯火。
“如果冰封阁失败,我丰州怕是要亡了。”
“陛下不用担心,听说神箭宗的追魂箭百发百中,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而且骨王经都不能重生。”
“这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如果莫寒不死,他第一个报复的就是丰州。”
“陛下多虑了。”
“他给了丰州机会,但朕选择了对抗,朕不愿意丰州成为荒州的附庸。”
“谁都不愿意被蛮族统治,陛下的决定没错。”
这时莫寒出现在丰州都城上空,丰州王长叹一声,“看来这次真的完了。”
所有骨灵在空中大喊,“骨王收丰州之权,反抗者死!”
自然不是所有人都怕死,丰州都城的志士不少,他们冲上天空,冲向莫寒。
“蛮王,拿命来。”
……
杀戮在继续,丰州刚开始的喊杀声很大,现在已经没了声音。
莫寒飞到高塔前,拱手,“丰州王,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去中州呢?”
“自然是中州,朕不愿意做你的阶下囚。”
“朕给你时间,你可以把宫中想带的人都带人,朕决不拦你。”
在对付各州皇族的问题上,各州都有规矩,不能乱来,就算要死也有帝王的死法。
莫寒并不杀丰州王,丰州没了,他这个王存在的意义也就没了。
丰州王拱手,“多谢。”
“这位是丰州的首辅吗?”
“是,外臣姬潜,参见骨王。”
“可愿为荒州官?”
“外臣想让骨王开恩,允我一家迁居他州。”
“既然不愿意,就做个平民,想去哪是你们的自由,朕不会过问,你去通知其他丰州朝臣,愿意降的朕欢迎,不愿意降的,去留随意。”
“外臣代丰州百官谢骨王大恩。”
莫寒不需要这些人,留着他们也未必是好事。
正当丰州都城平复下来时,向个传送光亮起,出来四位太虚境。
一个小老头出来,瞬移到莫寒身边,想抓住莫寒,被莫寒身边的骨灵一掌打退。
“骨王,你疯了,怎么可随意吞并它州,你这是坏了九州千百年来的规矩。”
“哼,丰州失地一半于妖鬼,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还不如并入我荒州,到时候我把丰州建好,也让丰州百姓如我荒州百姓一样,不用再担心妖鬼,可以随意出入城区,甚至远行。
你们这老家伙守着九州大陆就行了,管那么闲事做什么。”
小老头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骨王,你这样做,会遭到天下共弃,到时候就算你再厉害也会死无葬身之地,还要拉上荒州一起陪葬。”
“迂腐,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要不是你人阻止,九州可能早就一统了,你们的那些破规矩是从哪继承来的,就算从天帝始,也是一个统一的九州,面不是分裂的九州,现在的九州也是天帝分封的诸侯,不是独立的王朝。”
小老头被噎住了,他真说不出这规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只知道不能让九州一统,维持现状。
“老夫说不过你,但这规矩不能因你而破,你与我去海岛上走一遭,如果你能说服诸君,九州大陆任你施为。”
“好,我就跟你走一遭。”
莫寒带着骨灵,随他们一起传送离开。
再出来时已经来到一座大岛,岛上有许多人,像一个小城一样。
“这是哪?”
“这是太虚岛,这里的人都是太虚的后裔。”
“我一直以为太虚都是散慢之人,没想到还有组织?”
“这是自然,如果让他们各自为战,九州大陆很可能早就被外族征服了。”
“那有没有圣人岛?”
“圣人的事,我不清楚。”
小老头领着莫寒来到一座大殿中。
殿中两边蒲团上坐着许多太虚境的人,莫寒进殿后,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大殿上首坐着一个胖大的老人,双下颌,大肚子,露在外面的手好像是一个整体,看不清手指。
小老头领莫寒进来后,就归了位。
上首的胖子开口,“莫寒,你擅自吞并他州领地,可知罪?”
“可有名文规定不准他州?”
莫寒反问了一句。
“没有,不过这是各州王的常识,自古以来,我们太虚都恪守着这条规矩,不允许各州相吞,保证各州的独立性和完整性,你破坏盟约,罪不可恕。”
“敢问这个自古以来,是从什么起?”
“当然是从天帝分九州起。”
“笑话,天帝分九州是分王,而不是分国,天下九州本归一统,现在却分崩离析,我想这并不是天帝的初衷,而且天帝分九州分得是天家九姓,现在还有几天是天家九姓称王?”
“规矩就是规矩,你擅自并州,会带起一个坏头,各州以后会加剧攻伐,到时候九州大乱,何以拒外敌与九州大陆之外,内耗过甚,九州自陷,这是你愿意看到了结果?”
“我自是不愿意看到九州为外族所辱,但九州内部之事,我自有主张,并不会损其根基,再则冰封阁联络九州各大势力,想灭我的荒州,你们为什么不管?
这不算内耗?
各州损失无算,就高端战力的损失就有多少,你们假仁假义,现在倒是跳出来了。”
“这是你和冰封阁的私仇,我们没办法介入。”
“那我吞并丰州也是我荒州和丰州的私怨,你们还不是跳出来了。难道就因为冰封阁有圣人,你们就不敢管?”
“这……”
上首坐着的大胖子被莫寒问住了。
下面的众太虚像木雕一样坐着,不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