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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拿过另一张凳子，坐到床头边。
“病了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以前还能下地，现在连地都下不了了。”
“你们前段时间投献了吗？”
“投了。”
“钱没还回来？”
老妇人迟疑了一下，“还了一点，和没有差不多。”
莫寒伸手抓过老妇人的手，搭在她脉上，探查了一下她的病。
病的很重，他们只是普通人，如果是修炼过的人，也不会这么严重。
莫寒拿出一瓶丹药，“现在服一粒，剩下的每天早晚各一粒，三天后就能好。”
对莫寒来说这病很好治，其实普通人的病，去大点的药店一般都能治好。
“谢谢您。”
莫寒又拿出一袋金币，“这些留着家用，像你们这种情况的人家多吗？”
“我们附近的人都投献过，官府也还了一点金币回来。”
莫寒点点头，“好好休息，别告诉骨木，我来过。”
“您能留个名字吗？”
莫寒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老妇人看了一眼墙洞里立着的牌位，流下泪来。
莫寒出来，回了宫城。
事再急，这大半夜也不合适去做。
天光大亮时莫寒才起来。
叶沁一早就来到文宣殿，把今天要处理的折子都放到案上，等莫寒起来。
莫寒从后殿出来，看到叶沁身上的漂亮的法衣，想起了龙苒，不知道这丫头找没找到血海，他一直留意天星城的消息，并没听说有人吸血的事。
“是谁负责归还投献金的事？”
叶沁想了一下，“好像是卢相。”
“把人给我叫来。”
叶沁拿出通信牌叫颜铁卢过来。
莫寒坐到龙案前，喝着茶，看着折子。
看完一本，丢到边上。
“钱，钱，天天跟朕要钱，朕也不是造钱的，这些家伙真是。”
叶沁给他倒上茶，“陛下，我这里的钱也不多了，能不能……”
“唉。”莫寒叹息一声，从剑袋里拿出一块黑晶丢给叶沁。
“省着点花。”
叶沁笑着接过来，“我可是一直精打细算的花着，不然早就没了。”
颜铁卢走进大殿，他有些日子没见过骨王了。
“卢相，投献金为什么没还回去？”
莫寒开门见山。
“主要是账目不清，各家的投献原本是有账的，可最后都毁了，所以我们也没办法知道每家都投献了多少。
还有就是财政紧张，臣自作主张，把收缴上来的投献金给了炼妖府，不然他们那头就该断炊了。”
“炼妖府不是有骨铁的抽成，每个月还不够吗？”
“最近从各州招来不少老师，都是高薪聘来的，钱一下子花光了，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