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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沾衣还坐在地上,她看到那样的花尽,她有股形容不出来的……
就好像心里深处有一种臣服感。
可是理智却要告诉她,不要,不能对她臣服。
她和花尽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做不了朋友,这一辈子大概都会是仇人,她讨厌她讨厌的要命。
她想……
这一刻她会有这样的荒唐想法,是被她的气势给唬住了。
她慢慢的往后缩了一下,手指无助又惊恐的扭在了一起。
余光中有一个人影。
她侧头。
那个与他有10年感情、不,说感情不是感情,说友情又不是友情的男人。
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这一身暗色的搭配,把他的冷峻幽茫彰显的恰如其分。
他侧着头,手指撑着太阳穴的位置,眼神注视着花尽的方向,没有眨眼,看的认真,又看的纵容。
然而他是看不到的,网络上才曝光他双目失明。
但是他那副神情,好像……他能想象的到花尽是什么样的状态,什么样的风采,而他却在自己的想象里,沉醉。
顾沾衣心口窒息的慌。
他也曾经是她的,不,是她……只要回头只要伸手就能拥有的男人,而现在却连要他一个做事都那么难。
“西洲。”她低低的,声音带着痛苦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
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在她等待的几秒钟内,他都是无动于衷。
少倾。
他冷漠的嗓音传到了她的耳朵,“你有没有做自有证据来说,我不是律法。”
顾沾衣忽然想笑。
对他来说,律法好像从来都管不了花尽,他一直在给花尽开通道,不是么。
现在却对她说律法了。
…………
他领着花尽上车。
车上她一直沉默。
夜晚的街头,车水如龙,车尾灯编织成长长的一串红豆,车外吵杂喧闹,车内很安静。
走了20分钟。
楼西洲把她的手拿过来……
她捏警棍时到底有多用力——
过了这么久她的掌心还有警棍防滑的凹凸不平的痕迹。
那是用多大的劲!
他的指腹在她手心抚摸。
“打过瘾了?”他没有等她回答,“现在想去哪儿?是医院还是回家?还是去酒店?”
花尽把手抽回。
“楼西至是几岁到你家的?”花尽终于问了。
楼西洲并未意外,在需要输血的时候,楼岳明给他打电话让带花尽过来、在花尽说5.21号不是楼西至生日时,他就猜到了某些事。
“五岁。”
花尽看着窗外繁华的街景,没有再问。
她闭上眼睛。
脑子里还有她从车上跑下来、把楼西至从车底下拖出来时的情景,她抱着他。
她那片刻的慌张恐惧把她紧紧的缠绕着。
却不想,他说,“是我,姐,我是小风。”
楼西至那一句话让她如遭雷击。
她一瞬间就傻了。
抱着他动也不动。
周围所有的一切通通都在她的世界消失,耳朵里像有一辆拖拉机在轰轰的响,她无法思考,就连呼吸都戛然而断!
楼西至抓着她的肩膀,用着痛苦的最后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