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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萧索,没有车,也没有人。
地处偏辟,摊主在收拾残局,看着桌子上基本没有怎么动的两碗面,他也不敢冒然去收,怕他们一会儿还要吃。
看那两年轻人,外形都不错,怕是深夜睡不着出来谈恋爱的吧,年轻人真会潇洒。
作为社会最底层的小摊主自然不认识那是网络上‘火’极一时的楼太太,和陆家二少爷。
这风不算大。
或许是背后有车,身前有男人高大的身躯吧,给她抵御了一些。
可依旧有一股凉风吹着她,不大不小的,足够让她清醒。
“陆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她把他的名字叫得很清晰,似是在刻意提醒她!
他是陆离,不是陆城。
她也不能把他当成陆城,他不是替身。
他没有说话,深深的看着她。他比她高很多,身子挡去了些许的光,花尽就只看到暗淡的光源从他的头顶上打过,那细细碎碎的,像一个磁场吸引着他方万物。
这般俊气的男人,怎么能去当别人的替身。
“喝醉了么?”她低声问。
陆离的手从她肩头爬到她的后背,轻轻一推,把她的身体往前推,抱住。下颌在她头侧,鼻间嗅到了她的发香,他的右手箍着她的后颈,把她往下压了压。
“我哥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不要一直记着,不要有心理压力。活着要自私一些,他无非就是陪你走了一阵子而已。”
花尽沉默,她穿着高跟鞋,下巴也只能够到他锁骨的位置。他们这些男人,哪怕是在冬天的深夜,也一样穿的很少。他这一身衣服很休闲,薄薄的毛衣,很柔软。
她的鼻梁碰到了他的锁骨,鼻间都是男人身上似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她曾在陆城身上闻过,楼西洲有时也有,他也有。
或许他们用的是一个牌子的沐浴液,淡淡的清香。
他微微的松松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如果你不愿意把我当陆城,那就好好的,我哥的死是我的事。你现在结婚生子,逍遥快活,也不会有任何人对你指指点点。”
她听到他淳淳的男低音,在心口上流淌着。
她捏着他腰间的衣服,稍稍的带起了一些肉,陆离那一块猝然麻了下去,继而有些热。她带着些力道让他后退,陆离退了一步。
风扬起了她的黑发,她总是喜欢披头发,长卷,总给人一股不受控制的艳丽妩媚,她的外表风光的,好像永远都不缺爱。
她淡淡的给了他五个字,“我有楼西洲。”
陆离没有说话,忽觉——风中带着冰雹。
她仰头再次看向他的脸,和陆城如此相像,却又能很轻易的辨别他们。
她的目光再次跳跃他,看向了后面那桌子上的面,唇齿间似还有面的清香,有几分刻骨的熟悉,又有从未有过的陌生。
她回眸,“我不是活在过去的人,我只是……”只是接受不了,她生命里重要的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她,就连一只猫都不行。
原本她也是小公主。
原本她也是幸福的小女孩儿。
原本她可以做新娘。
原本她也可以美满、心想事成。
她没有把话说完,改口,“陆离,我们还是很好不要见面的好,现在我和楼西洲之间不需要第三方刺激。”已经不能再糟糕。
“或许有一天我会和他在一起,或许我被逐出邺城,永不踏入。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会选择你。”
陆离没有回。
突然想起那一年陆城发给她的一张照片,她站在雪地里——
那时惊鸿一瞥,便
刻在心头,到如今记忆犹新。
他明明触手可及,却又遥远的只能远观。
或许那一眼,是他命里活该。
“嗯。”每人知道这个嗯里包含的隐忍和苦涩。
他给她拉开车门,“很晚了,回去吧。”
花尽转身上车,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可车门还没有关。侧头,车门上还有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掌,他把车门握的很紧,有筋脉在跳动。
她只是匆匆一眼,又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