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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沾衣还在会场,这新闻一出……
虽说大家都没有指指点点,但是眼神却已经在说她的闲话。顾沾衣维持着大度笑了笑,一声不吭走了。米沫儿见她走了,很客气得招呼了一下现场的宾客,然后也跟着一起离开。
车上。
顾沾衣捏着手机,低头,满身挫败和低落,她不知道花尽怎么这么有手段,把楼西洲给迷到那个地步。她曝光了结婚证没事儿,现在还让楼西洲主动承认他们的关系。
她和楼西洲一起十年,开始就是朋友关系,从后来有绯闻开始,他未曾在公开场合说过一句、他喜欢她或者在追求她或者是情侣关系的话,被问起来就就是朋友。
仅仅是朋友。
还是真的像米沫儿说的,楼西洲对花尽就是新鲜期在作祟,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正好是在荷尔蒙飙升的时间段。
米沫儿上来,坐在正驾,摸了摸她的头,“怎么样,要不要喝酒,我陪你去喝点儿?”
顾沾衣抬头,整个人变得脆弱的很,摇头,“回家吧。”
“好。”米沫儿启动车子,往藕花深处的别墅方向。
“沫儿。”顾沾衣走了一会儿,捂着胸口,心里窒息的慌,又改口,“我想……我想去陆城的碑前。”
“行啊,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今天一天我陪你。”
顾沾衣闭上了眼睛,“带上酒吧。”
“好。”米沫儿顺从她。
……
顾沾衣原本是没哭的,在墓园里一看到陆城的碑,看到碑上他那张帅气温润的脸庞,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一瞬间,心碎如渣。
她缓缓的坐了下去,顾不得大小姐的形象,也顾不得是不是冷,坐在碑前,看着他,只觉得心头像是有一把刀在慢慢的割着她,然后把她凌迟。
她的委屈和痛苦都无法说出,只能积压在胸口,于是……烈酒入喉,肝肠寸断。
不知不觉,一瓶酒都喝完,她哭的稀里糊涂,眼前陆城的影像越来越模糊。
她已经看不清,可心里却越来越清晰。
“陆城……”她喊着他的名字,哭声入肺,“你和西洲……你们……为什么都喜欢她,我……我那么差劲儿么……”
哭着哭着腰就弯了下去,米沫儿在一边,想要去安慰,却又无法下手,她不能陪着一起喝,她要开车,还要照顾她。
只是叹了一口气。
顾沾衣哭够了,声音又明朗了一些,至少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是我害了你……如果……”顾沾衣带着痛苦的哭腔,“如果那晚不是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我设计让你出现,不是我让人跳水,你也不会去救人,你也不会死……”
“陆城……”泪水滚滚而下,哭的不能自持。
米沫儿蹲下来,把她扶起,脸上是疑惑的,“沾衣,你……你说什么?”
“你……沫儿,你是沫儿……”她艰难的把她认出来,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米沫儿,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说了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
这件事情压在心里久了,也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她只敢在酒后说出,又或者说她只想释放。
从花尽出现的这三个多月,她的生活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她是顾沾衣,却又早不是顾沾衣。
墓园的夜晚是冷风肆虐,吹着那悲戚的哭声四面环绕,许久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