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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夕之间,中原大陆就开启了瞬息万变的茫然前程。
大盛王朝的端亲王在其弟子芳逝后,也深受重伤生死难料。大盛王朝的当今圣上寒晟睿,更是将睿亲王其弟子——岚姑娘,追封为岚馨明仁皇后,并立下誓言今后不再册封皇后,将无人可取代。而那些担忧皇室血脉的忠臣前仆后继尽忠进言,劝谏寒晟睿册立皇后,但都最终以血洒皇城外为果。
寒晟睿更是在一夜之间挑起了朝廷与江湖人士百年来的恩怨,从此开始了大盛王朝的内乱纷争。后来史书记载,大盛王朝内战两年后,熙圣帝寒晟睿,在岚馨明仁皇后忌日出巡时,遭江湖人士伏击遇刺身亡,其方满六岁皇长子登基称帝,将先帝葬于灵秀行宫皇陵,与岚馨明仁皇后衣冠冢同穴。在熙圣帝下葬当日,一绝世倾颜佳人为其抚琴,琴音响彻帝都上空。后,丞相寒墨尹乘虚罢免幼帝,自称己为开国寒氏兄弟中兄的后裔,逐称帝,成为大盛王朝十一位君王。
而在大盛进入内战期间,无心再去顾及其他,使单丹国与大盛的结盟的期望终成泡影,此时徽国趁此千载难逢的契机,一举兵单丹国,也正式开启了中原大陆的战乱史。
天魔宫在其少宫主的逝去打击下,一度没落,再度消隐于山林之中,旗下的索魂堂也慢慢销声匿迹,据传阎、灭、绝、刹誓要为其少宫主报仇,终其一生追查凶手,令整个江湖人心惶惶。纵然朝廷有强大的军队,总归都是明枪以他们对垒,而那阎、灭、绝、刹如灵魂般的神出鬼没,虽其只有四人,但比起那千军万马更令人胆战心惊。
皎洁的月光下,柔软的浅紫色大波浪长披散在身后,泛着淡淡的悲伤,也正如紫色在宗教中所代表哀伤的意思,但也尽显那女子高贵如帝王般的气质。紫色也代表了胆识和勇气,如同她所做的那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甚至在别人眼里是离经叛道的事一样,虽然有些事不是她愿意看到生的,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就如同她没想到的,他竟然毅然选择为她而殉情,殉情对于她这现代人来说,就是一个古老而神奇的传说,可这如传说一般的事,就生在一个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去相信的男人身上。
“你们让开,别拦着我,让我进去。”一阵叫嚷声,让难得宁静的她回过一丝神来。
略带威严的声音扬起,“阎、灭、绝、刹,让他进来吧。”
一身柔和雪缎的俊美少年从门外冲了进来,对那背对着他的女子撒开了嗓门就嚷道,“你不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吗?就算他过去和你有过什么样的恩怨,如今他宁愿为了你而舍命,也该什么都扯平了吧,也该什么都烟消云散了吧。就算撇开你和他的那些恩怨,他终究还是你的师父啊,他现在命在旦夕,你就不该去看看他吗?而且在深度昏迷中的他,一直在叫唤着你的名字,你的大师父说了,他现在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很难救活他了,你就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那背对着少年的女子,缓缓的侧过身来,一璀璨精致的银色面具遮掩住了她半张脸,面具上镶嵌一朵唯美的紫色虞美人,在那半张银色面具下的朱唇,圆润亮泽如那樱桃般的诱人,月光下肤细润如脂,少年想从她的眼睛中探寻出此刻的所想,但那面具却将她那双瞳眸遮拦无遗。
“你就那么恨他吗?”少年叹了口气,问道。
“恨?”那女子幽幽的说道,“连爱都没了,哪来的恨呀。”
“难道被封了情的你,连心肠都变得如那铁石一样了吗?”
少年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但最终又默然的再次转身跃出窗口,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深人静的王府中,万般寂籁,如今其主人正处在生死攸关紧要关头,就更是倍显沉寂和压抑了。
“神医,你看昊儿他怎么样了?”一苍老妇人神情悲痛而焦急的询问者慈悲神医。
慈悲望着床上那陷入深深昏迷中,不愿醒来的人,叹了口气,“唉,好在你及时封住了他的心脉,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的,我也施针续上了他的气血,但这都是权益之法,重要的是老三他完全没有求生的念头,不愿醒来,一心求死,纵然我有千般本事也难以救他呀。”又想到刚刚逝去的爱徒,不禁泪水凝聚,“这些年轻人怎么都不为我们这些老人家想想呀,都要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白头人,送他们这些黑人,是何等的残忍啊。”
“不,”老妇人伤心欲绝的哭泣道,“昊儿,不能就这么走了,他是……他是我们一族最后的希望了。”她突然止住哭泣,“就算是被逐出族谱,我也要救我的昊儿。”说完,老妇人如那幻影一般的消失了。
“诶,怎么说风就是雨呀,我还没问你老三那金针封脑是怎么一回事呢?”慈悲无奈的再次走回到寒君昊的床边走下,“老三呀,你和丫头在四年前到底生了什么事了?为何你们一个被封脑,一个被封情呀?为何当初在放弃了这荣华富贵,却又在四年前重回这朝堂了呢?”用衣袖拭了拭那眼角的泪水,“老三呀,虽然丫头不在了,但我想她也希望你能活得好好的。”捧起那温热的汤药,想喂他喝上些许,但都全数溢出嘴外,数日来都是如此,“老三呀,你这是为了什么呀?为了丫头吗?唉,丫头呀,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想起了凌岚,慈悲又是一阵悲伤涌上心头。
“大师父。”
如莺燕低语般的轻唤声让慈悲一愣,多么熟悉的叫唤声呀,除了丫头还有谁会如此叫唤他呢?可丫头已经不在了,怎么会听到她的叫唤呢?一定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
“大师父。”
慈悲确定这回绝对不是幻听,扭头望向窗边,虽然色变了,但丫头的容貌却没丝毫改变,声音颤颤然的,“丫头?丫头是你吗?”
凌岚走到烛光明亮的地方,跪在那如祖父一般的慈悲面前,“大师父,丫头不孝,惹您老伤心了。”
“丫头呀,真的是丫头呀,我的丫头没事了,上天保佑呀。”慈悲喜极而泣。
在一通讯问下,才知道了这是凌岚的金蝉脱壳之计,本想责怪于她的任性,但又想到她最终是为了那单丹国,也就罢休了,可又一想到那因她而生死难料的寒君昊,不免又是感叹世事弄人呀。
“大师父,三师父就交给我来照顾,你已经累了好几天了,就先去休息下吧。”
慈悲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徒弟,聪慧过人,医术也尽得他的衣钵,由她照顾寒君昊是最好不过的了,老三就算在那昏迷中也一直在喊着她的小名,在她的照顾之下,也许会出现奇迹也不一定,于是慈悲点点头,走出了整整三天没出去过的房间。
回望向那床上,在那融融的烛光下,依然难掩他那苍白无血的脸色,那曾经神采奕奕的他,如今只有一息尚存;那曾经含笑的星眸,如今深深的掩藏在那眼帘之下;那曾经如朱丹般的双唇,如今全无一丝血色紧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