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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丽回过头，凑近齐悦低声道：“你看你师父对我言听计从吧，那是因为当年他娶我也是过三关斩六将，若是我拦了一下，他的腿差点没被我爹打折了，就到了现在偶尔提起我爹，你师父的腿都发抖。” </p>
齐悦高山仰止地望着杨素丽：“师娘，你真厉害，师公也厉害！”她竖起了大拇指。 </p>
杨素丽很受用，顺手在她鲜嫩的脸上掐了把：“你男人那样的，怕是没人能打折他的腿，你就得在别的地方为难他，一定要让他认识到你是个宝，不是砂砾。” </p>
齐悦有些迟疑，毕竟雷军一直把她当做宝，她还要再为难他吗？ </p>
“不相信师娘的话？”杨素丽声音微凉。 </p>
“不，相信，师娘的话是至理名言，我还没想好如何为难他，师娘您给支两招。”齐悦果断丢节操，抱大腿，毕竟得罪了师父只招他一人的白眼，得罪了师娘，她得被师父整死。 </p>
杨素丽噗嗤笑了，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阳奉阴违的小丫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眼子。算了，雷军看着不像没良心的人，你们这会情热，我就不做那恶人，先教你做衣服，帮你拿下你婆婆。” </p>
齐悦脸上红了一下，跟她道了谢，跟着她进了主卧，窗台边放了一台蝴蝶牌的缝纫机，脚踏式。 </p>
黑色漆面，金色纹路，桌面擦得铮亮，保养得很好，但从桌面上的划痕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p>
“你师父当年为了搞到票就废了老鼻子劲，结果市里商场还没有买的，他托人专门从上海带过来的，还花了一百五十块钱，那是他那会整整半年的工资。”杨素丽说起往事，眼里满是笑意和幸福。 </p>
齐悦有些羡慕，她不期盼轰轰烈烈的爱情，她向往师父和师娘这种相互陪伴相濡以沫的生活。 </p>
只是雷军是军人，以部队为家，她的愿望注定难实现。 </p>
“其实缝纫机好学，难的是裁衣制样……”杨素丽开始了讲解，齐悦忙将低落的情绪扫走，认真听讲。 </p>
谁知杨素丽接下来道：“咱先从小人的衣服开始，反正日后你生了孩子也用得上。” </p>
杨素丽说着，就开始给她翻找碎布做小孩衣服，齐悦忙拦住她：“师娘，我还没结婚，这孩子的衣服咱靠后，我暂时学不了复杂的衣服，就从背心开始吧。” </p>
“也对，背心简单，两三天就能学会，你正好能在雷军回部队前给他做两件。”杨素丽笑得暧昧。 </p>
齐悦：“……” </p>
在杨素丽时不时的调侃中，齐悦开始了裁衣生涯，幸好中途加入了凑热闹的黄三七，杨素丽的调侃才停了。 </p>
中国家长的教育，对于未成年的女孩，有些东西总是讳莫如深，却不知这样反而会勾得他们更加好奇。 </p>
黄三七在上学前抱住她的胳膊好奇地问她：“男人都有腹肌？” </p>
齐悦明白她是听到之前杨素丽调侃她的话了，脸红了一下，但也认真地回她：“腹肌是要经过锻炼练出来的，不但男人可以有，女人也可以有。” </p>
黄三七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女人腹部长肌肉，那得多难看呀？”她嫌弃地撇了撇嘴：“男人的也不好看。” </p>
齐悦喷笑，她想起自己年少时，也嫌画报上男人的肌肉难看，但这几天摸到雷军腹部那一块块腹肌……其实手感很好。 </p>
她承认，她并不单纯。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