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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真甜。”齐悦揉了揉她的发顶，催着她去上学，自己则去洗漱。 </p>
齐悦紧赶慢赶吃过早饭去卫生所，时间还是晚了，但这一次黄医生居然没有训她，而是张口给她报了一个药方。 </p>
齐悦习惯性地写下药方，又习惯性地去药房捡药包好，出来后打量无病人来认领药包，就冲师父问道：“师父，这保胎药给谁的？要我给人送去吗？” </p>
黄医生抬头惊奇地望着她：“这是给你的，你要送哪去？” </p>
齐悦懵了，卫生所里的病人朝她道喜，她也是晕晕乎乎地道了谢。 </p>
黄医生冲她摆手：“看你这状态你也干不了活，给你一天假期，你拿着药回去煎服，煎药时间不用我告诉你吧？” </p>
齐悦醒神，连连摇头：“不用，我背过这药方，我记得煎服时间。” </p>
拎着药回了小独院，院子里很快弥漫了药味。 </p>
院门忽然被推开，叶英梅和余秀莲一起进门，看到在院子里熬药的齐悦，顿时大惊：“悦悦，你哪里不好？是不是肚子？” </p>
齐悦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冲过来的叶英梅拉起，又着急查看她的肚子，就连余秀莲也着急赶过来搀着她另一胳膊问道：“悦悦，你哪里不舒服告诉娘。” </p>
看两个娘都在着急，被一左一右架住的齐悦忙回道：“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这是我师父给我开的保胎药，也能克制孕吐。” </p>
听了她的解释，叶英梅和余秀莲都大松一口气，却都没有松开她的胳膊，异口同声道：“你回屋坐着，我给你熬药。” </p>
齐悦摇头：“不用，马上就熬好了，熄了火倒出药汁就行了。” </p>
“药汁我来道，你跟你娘回屋里，你娘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陪着她说说话。”叶英梅将两人都赶走。 </p>
余秀莲犹豫了一下，叶英梅已经弯腰熄火，她便道了谢，搀着齐悦回屋。 </p>
齐悦哭笑不得：“我好好的，你们就把我当怀胎十月的伺候，真到生孩子的时候我怕是走不动道了。” </p>
余秀莲瞪她一眼：“你这孩子嘴里没忌讳，以后这些话都不许再说。” </p>
齐悦忙应了，乖乖任她搀扶进屋，又被按坐在躺椅上。 </p>
那边叶英梅已经手脚麻利的倒好药，端进来放到躺一旁的桌子上：“放一放凉了再喝，我去给你寻些蜜饯来。” </p>
齐悦忙说不用，叶英梅已经风风火火的跨出门槛，也不知道去哪里去寻蜜饯。 </p>
余秀莲看着这一切很是欣慰，拍着齐悦的手道：“我家悦悦有福了，你婆婆把你当眼珠子疼，虽然军子不在，也不差什么了。” </p>
齐悦摸了摸药碗外壁，有些烫，她回头笑对余秀莲道：“我婆婆现在对我是太紧张了，我倒希望她像平常一样。” </p>
余秀莲伸手拍她：“你这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许多年轻媳妇怀了孕想拿乔都没人搭理，你倒是嫌弃上了。” </p>
“悦悦嫌弃什么？” </p>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杨素丽提着两个罐子走了进来。 </p>
齐悦忙起身迎接：“师娘，你怎么来了？” </p>
“昨晚就听说你有了，今早上班前我过来你还没起床，所以中午过来看你一趟。喏，这两罐子糖水橘子你拿着吃，你师妹不爱吃这个，你不许给推了。”杨素丽将罐头放在桌上，又跟余秀莲打了招呼。 </p>
齐悦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跟杨素丽道了谢，又请她坐下，提了水壶给她倒水，杨素丽伸手挡了：“你别忙乎了，我过来就是跟你说说养胎的事，你师父虽然是医生，但他毕竟不生孩子，没法感同身受。你亲娘也在这，那咱们一道说，相互补充一下。” </p>
齐悦立刻道：“先等等，我去拿纸笔记下。” </p>
等她从屋里拿了纸笔出来，叶英梅也拿着一包蜜饯回来了，看着她喝了药就给她塞了两颗蜜饯。 </p>
于是，含着蜜饯，甜味沁入心间，齐悦拿起笔，飞快地写下三位“娘”给她的教诲和叮嘱，写了一页又一页。 </p>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雷晓雪、黄三七和袁巧儿都背着书包回来，还有黄医生也下班回来，看到她们三个教一个记，不由得摇头：“齐悦才刚怀上，你们就给她从头说到分娩，我看再给你们两小时都说不完，中午都不吃饭了吗？” </p>
杨素丽抬头白了他一眼：“知道你在抱怨我们没给你们做午饭。”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票，“喏，拿着钱去吃米粉，吃完再给我们带四碗回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