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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鸣塔住宿, 除了钱财灵石外,也可以用积分支付。
每个人进入到喧鸣塔之后,就会被记录情况, 无需办理, 无需证明,“喧鸣塔”本身就“看”着塔内的每一个人,每到一处都能查看自己的积分。
获得积分的方式有很多, 用钱财灵石兑换, 用灵物灵宝兑换,参加擂台赛赚取, 在交易台接取任务赚取……每人会嫌弃自己的积分太多,从第三层开始,到第四层就要求积分余额大于一千,第五层要求五千, 第六层一万……越往上消费额度越高,而只要想过得更好,想出去,就必须往上爬。
杨小小在第二层的客栈处刷了脸,发现自己的积分居然查不到,只提醒了一句是负数的。
掌柜的今天也不是第一次碰见杨小小这批新人了,很好脾气地解释:“新来都是的负数余额, 具体负值多少是不会显示的,除非去专门的管理员处查看——不过那本身就要消耗不少积分。”
积分为负,又两袖清风, 少女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在掌柜的指点下,前往接取任务的交易场所。不过天色已暗,今天晚上估计要凑活着过了。
第二层的任务是最简单的那种,杨小小一眼扫去,排除了些看不懂的和不知深浅以及夜晚做不了的,她接取了能够被反复完成的任务——采取成熟一尾斑雉的尾羽十根。
奖励积分10。
注:新人任务,每天同一人只允许接取三次。
积分为10的任务在一堆个位数奖励中算是突出,杨小小一口气接完了,才跟着任务提供的线索,走到塔边的一个门处。
说是塔,但说实话身处喧鸣塔的内部,如果不是被告知,杨小小真的看不出这是一座她。
她抬起头也能看见不那么温柔的阳光和万里无云的蓝天,而喧鸣塔的第二层,虽无一个世界那么大,也是一眼看不见边际。唯独走到某处时,回首看见代表着塔最中心向上不知通往哪处的圆柱,才有些虚幻的恍惚感。
她按着标识,疾行了许久,才看见第二层的边缘——甚至她也不清楚这里是不是边缘——如长城般的墙壁高不见顶,而上面是一个个门。
看起来就像是通往外界的门,如果真的有这么简单离开喧鸣塔,那么也不会是试炼任务。
杨小小找到任务上描述的地点——南野荒岭西北方——推开了写着这些字的那扇门。
一门之隔,风云变幻。
杨小小看着眼前的错杂荒岭和含着阴风阵阵的天,转头看向缓缓自动关上的门,门里的世界繁忙而匆匆,人们在一扇扇门中来来去去。
少女注视着那头最后一秒,眼里都是惊叹。
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空间波动,但是她就是知道,这和空间元素的利用脱不离关系。
小小的身影站在山崖最高处的石上,瞳里印出黄色与绿色的辉映,寒风吹拂她的脸颊,片刻后,她才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最普通的任务卷轴。腰间倒是有个乾坤袋,只要一想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杨小小便放弃将其他东西装进里面,只能重回到很久之前,自己收拾了个小包袱背在背上。
等找到合适的材料,她肯定要自己做一个包含空间折叠效果的匣|子。
“一尾斑雉,冠红如血,尾羽绚烂,身覆橘红光斑……”杨小小盯着描述下面的画作看了几眼后,合上卷轴,在心里叹气,这个画画的人也就比二丫强一点。
“冠红如血……”把一尾斑雉的描述牢牢记在心里后,杨小小开始动身寻找。
她所不知的是,每个人进入门内的次数和时间都是有限制的,就新人来说,每天只能进入三道门,而每次所待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用完次数和时间后想要再进,就只能花费积分。
而每次门随机传送的地点只限定一定范围,却不是一个固定地点。更别说,若是没有在喧鸣塔内购买随时能够传送回塔内的卷轴,就只能等到每次时间呆满后被自动传出,危险率大大增加。
潜伏在荆棘木中的少女没想到这些,有着木系亲和的优势,很快她就在一堆荆棘丛中找到了第一只一尾斑雉。她趴在荆棘之中,周围那些尖锐的刺都默契地避开少女的位置,同时也密集地把她的气息和存在隐藏起来。
杨小小看着不远处窝在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斑雉,心里嘀嘀咕咕,这不就是美化了的大公鸡嘛?
悄摸摸和任务卷轴对比了下,凭着自己在王二丫的长时间画作荼毒下渐渐学会从抽风中分辨的犀利眼神,杨小小点点头,确定画上和眼前就是同一物种。
轻微的风扬起,原本仿佛在打瞌睡的一尾斑雉机灵地睁开小黑眼睛,盯了眼前密集的荆棘近两分钟后,自觉无人能在嗜血藤中待这么久还平安无事,便放心地再次眯着眼睛,屁股都没挪动一下。
差点和斑雉来了个对视的杨小小无声松了口气,旁边的荆棘不大好意思地退了些,也是它好心办坏事,杨小小本身是没有引起注意的,反而是动了动的荆棘惊动了斑雉。
眼见斑雉这么精明,杨小小沉思了一会儿,几条翠绿的藤蔓从她指尖冒出来,过了片刻后有变成了和这荒岭几乎无什差别的浅褐色,慢吞吞地从荆棘的缝隙中悄无声息地钻出,不含一丝杀意靠近闭目休息的斑雉。
在封死上方逃跑的空间后,感觉到阴影投下的斑雉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刚抬起头,就被织成网的藤蔓绑了个严实。
“哈!抓到啦!”少女开心地从荆棘丛里嚯地站起,荆棘藤手忙脚乱地小心自己的刺不要划伤她幼嫩的肌肤。
“咕咕咕咯咯!!”一尾斑雉在网中挣扎。
“就连叫声也和大公鸡很像呢!”杨小小看了看斑雉紧实的翅膀,默默吞了口口水,反正任务也只是要尾羽对吧……
哪知她刚把斑雉抱到怀里,想要看一眼是拔哪一根尾羽才好时,一尾斑雉像一条泥鳅般,从她怀中瞬间溜出,拍着翅膀逃走了。
杨小小收了收空空的怀抱,没料到到嘴的美食也能跑,小嘴巴都茫然地长大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在三番两次经历了捕捉成功→逃跑成功的惨痛经历后,杨小小终于发现一尾斑雉在紧张情况下,羽翼会自动分泌出一种滑不溜秋的类油脂物,就好比你满手湿漉漉抓着一块滑不溜秋的香皂般,用的力越大越容易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