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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陆辰南迅速地往后退坐了一米,生怕霍砚辞会恼羞成怒再度对他出手。
结果,霍砚辞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有说。
整个人还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周身的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眼中的强硬与冰冷也慢慢瓦解。
神情中多了几分……落寞?
霎时,陆辰南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多重。
辞哥本就是在强撑,眼下被他直接戳破,估计更难受了。
“辞哥,我……”
陆辰南本想安慰几句,就见霍砚辞起了身。
站起来的他身形明明伟岸挺拔,却莫名有种颓丧的感觉。
霍砚辞扔掉手中的酒杯,脚步略有点不稳地走出了包厢。
陆辰南追过去想要相送,却被霍砚辞一把推开,继而走进了电梯。
陆辰南赶紧给楼下的司机打电话,确认辞哥也有司机在等后,才稍放了点心。
霍砚辞刚才的模样实在是太让陆辰南心里不是滋味了,他急需找人倾诉,翻到傅田田的微信,发现她还是没有反应。
陆辰南真是挠心挠肺到了极点。
索性给乔时念发去信息,【嫂子,辞哥真的好可怜,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不想被拉黑就改称呼,以及别再跟我提霍砚辞。】
陆辰南:“……”
霍砚辞回到了龙腾别墅。
屋内有佣人有司机,可霍砚辞仍有种屋内很空荡的感觉。
离婚时,他想反正这段婚姻他能做的做了,可以补救的补救了,乔时念依旧以死相逼,他不至于会死皮赖脸地不放手,毕竟他也有他的自尊。
可拿到离婚证那刻起,霍砚辞就感觉心里空掉了一部分。
无论他是拼命工作,还是拼命喝酒,始终也无法将之填充起来。
好似,还越空越多了。
“先生,要给您煮点醒酒汤吗?”有佣人过来问道。
霍砚辞揉了下胀疼的眉骨,“王婶呢。”
佣人道:“好像在楼上整理东西。”
到底不想在冰冷的大厅中呆下去了,霍砚辞走上了楼。
衣帽间里,王婶在将乔时念的衣物分类整理。
“你在干什么?”霍砚辞问。
“先生,您回来啦。”
王婶道,“今天有人给您送来了新款成衣,我整理完后想归整一下太太的东西。”
霍砚辞的衣物都是手工高定,设计师每隔段时间会亲自送来成衣,以前这些事都是乔时念负责,现在乔时念不在,王婶便接手了这个事情。
“先生,您现在要休息吗,我马上出去,明天再继续整理。”
“她的东西不用归整了,”霍砚辞面无表情地道,“就这样吧。”
王婶自然知道乔时念那天跳楼一事,也知道乔时念和霍砚辞离了婚,但她始终觉得,乔时念还会回来。
所以想把乔时念的东西都整好归类,她回来可以继续使用。
眼下看到霍砚辞脸色不太好,王婶也不敢多话,“好的先生。”
说着,王婶将手中余下的几件衣服放回柜子,转身时,却不小心将个纸袋碰掉了地上。
一个精致的紫色包装盒从纸袋里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霍砚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