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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城主?”白管事眼角微微抽搐,摇摇头,老气横秋地劝道,“老老实实在店里贩剑不好吗?东城李老头要的红木灵杖你制了吗?为什么要追求城主之位,与世俗牵扯过多不利于心境发展。”
“唉,好吧,那我制杖去了。”中年女修认命地叹了口气,八卦也不想再聊,转身朝后院去时还忍不住轻声嘀咕,“世俗牵扯多能赚灵石啊,我这不还是为了......店里着想么。”
拂衣没听清她差点说漏嘴的词是什么,不过从她屡次舌头打结看来,这间雅鸣轩肯定不是明面看到的这样简单。
不说别的,就说眼前这位喜欢装嫩的元婴老怪物,就颇有一种入世历红尘的洒脱,和许多开店的元婴真人气质截然不同。
在元婴期磨砺心境难免要经过一遭入世历练,以参与者和旁观者的双重身份进入凡尘俗世,看人来人往,看世事变迁。有人愿意去凡俗国度,也有人愿意留在修仙小城,各人选择与感悟皆有不同。
拂衣估计,这位“白管事”就是哪座山头的隐士高人,带着徒子徒孙跑来修心境,赚灵石只是个顺带。她无心多留,不管这家店是个什么背景,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擦肩而过之人不值得她费时间深究。
转身出门时,拂衣忽听得白管事“咦”了一声,接着就觉一道隐晦至极的神识,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扫过她的背脊。不是无礼的穿透,也不是恶意的攻击,就是一种小心又好奇的探究。
对方十分小心,刻意隐瞒着神识的存在,要不是拂衣灵觉异常敏锐,根本不可能察觉得到这番观察。不过她仍是面无表情地跨出门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察觉到。
她能怎么办,又不能冲过去拎起人家衣襟问他为何扫视,既然没有叫住她,说明多半是没有探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她身上唯一值得关注的是丹田,而被称之为气海的丹田本就是“虚物”,与识海和经脉一样,是无形无质的东西,别人就算想探也探不到。
她能看到黑白小鱼是因为她乃丹田之主,又是《无名剑法》的承载者。高阶修士的神识再厉害,也无法真正“看”到别人气海的实际模样。
至于气息,拂衣就更不担心了,她外露的灵息与寻常单金灵根修士没有任何区别,就连融合了黑鱼气息的防御灵光都没有奇异感。
所以拂衣估摸着,这位装嫩的少年老头多半是感应出了差错。果然,待她一路走出城外,都没有发现任何被跟踪的迹象。
“唉,只余下八千多下品灵石,还是老老实实自驾前往东边吧。大型灵舟的舱房动辄上千灵石,堂堂筑基修士,又不能着脸去住几百灵石的下品舱房。”她穷归穷,偶尔还是要讲面子的。
最关键的是她就算愿意住,隔壁的炼气期也不愿意啊,她一个人把灵气抽干了,让人家怎么清修。“无私如我,请天道看在这份上,让我一路顺遂些吧。”
拂衣不想再遇到鑫云这种意外,孽缘也是缘,在筑基时期,她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鑫云前世想图谋她身上的某件东西,今生说不定也会生出歹念,拂衣想到范城主之死,小小的身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筑基初期的她,可经不住元婴虎爪一击,她还是早早赶往千湖域为妙,背靠钟韵才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