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巴里元帅怎么会沦落到砍一个小女孩的地步,眼前的孩子还不如他手里那把剑长呢。但既然身为宗教骑士团的领袖,“被附身”这个概念第一时间就跳进了他脑子里。否则没办法解释小女孩身后歪倒的门,以及女孩脸上明显与年龄不符的坏笑。
“听说你找我?”
一张嘴就更不对劲了,粗噶刺耳如同野兽,哪里还有所谓稚嫩的童声?
“伊莎贝尔!”
缪拉做了正确的判断,命令麾下唯一的圣骑士来助阵。与此同时小女孩步步紧逼,每往前一步,都在雪地里留下了能压过污泥的脚印,那是血,久经沙场的老手光用鼻子闻也能知道。可他们又能怎么办?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劈了这孩子?
净化历来有两种方式,绑起来念《圣言》驱魔,或者干脆给受害人一刀,一了百了。前者需要信仰坚定的神职人员,与一颗仁爱善良的心。后者只需刀剑,或其他能杀人的道具。
“围住她,等伊莎贝尔!”大庭广众之下必须考虑政治影响,巴里元帅叫住了某些肌肉大脑袋小的莽夫骑士。
“包围我,就凭你们?”小女孩饶有兴趣的歪着脑袋,把周围剑拔弩张的成年人看了遍。问题在于她看后面的人时并未转身,而是直接扭过了头,再转回来。那动作跟猫头鹰一模一样,只是狰狞恐怖的多。
“天呐!”
阿什莉旁边当场就昏倒了几位女士,这还是胆子大敢于留下来看热闹的。但凡看清楚了监狱门前一举一动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能媲美刚挤出的牛奶。观礼台下面的人视线受到严重阻碍,没能看到遭天谴的一幕,他们真幸运。
被附身的人之所以会死亡,全因为附体恶魔总喜欢做些非人之举,比如刚才那个把头转了一圈的举动,小女孩的脖子毫无疑问是骨折了。
缪拉摇头叹气,举高了剑,可怜的孩子,让我停止你的痛苦吧。正在朝这边走的圣骑士看到了大团长的动作,被迫放弃戒备姿态改为冲刺,大地之母赐予了她诸多奇迹,致命伤也不是救不回来。可她已经来不及了,大团长对准中邪的女孩,挥下了剑。
“不要!”伊莎贝尔徒劳无益的试图阻止劈下的剑刃。
“啊!!!”小女孩仰起头,扯着嗓子尖叫。
仅仅一声而已,便把骑士的包围圈冲得东歪西倒。大团长首当其冲,若非身后站满了人,无形中起到缓冲的作用,他不知要飞去哪里。伊莎贝尔离得较远,仍然被震得一个踉跄,险些失去平衡。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拔出了剑。没等乱劈女孩的惨剧上演,赛琳娜又张开了嘴,有了上次的经验,骑士们纷纷蹲下来堵住耳朵,准备迎接冲击。于是离得最近的人看到了更加恐怖的场面,小女孩的嘴一直张大,张大,直到嘴唇两边的皮肤撑不住了撕裂开来,即使这样,也没阻止那模仿蛇类的举动。
鲜血喷薄而出,随之到来的尖叫足以穿透靠手掌和铁甲形成的防护。
“嘭!”,“嘭!”仿佛是石弹落地的声音,又像是装得太满的啤酒桶被摔炸了。
观礼台提供的角度非常好,居高临下,阿什莉能看到某些骑士的脑袋飞上了天,喷出的血负责标记哪颗脑袋属于谁。
达官贵人们魂飞魄散,狂喊乱叫着从台上逃离,有些人抢不到楼梯,干脆就从旁边跳,让地上又多了些断腿断脚的伤者。恐惧是能传播的情绪,即使搞不清楚前面到底怎么回事,光看贵族老爷就行。观礼的平民几乎是一哄而散,士兵受到纪律约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能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已经死了,在阿什莉方才见到的脑袋中,数巴里元帅那颗飞的最高。
魅魔也是用跳的离开观礼台,她当然不会断腿断手,虽然着地时做支撑的左手疼的她直吸气。伊莎贝尔那身白甲相当抢眼,魅魔可没错过圣骑士倒下的一幕,还好,伊莎贝尔并未身首异处,从远处看只是跌倒了。
白骑士是她拯救里昂的希望,魅魔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伊莎贝尔不管。她往已沦为修罗场的监狱大门猛冲,期间目睹赛琳娜大杀特杀,像个搞破坏的任性小孩,只是现在被她糟蹋的玩具全是活生生的。
成年男子加上盔甲武器,足有百斤之重,小女孩单凭两只手就把大活人扯成几截,好像那是羊皮纸。惨嚎甚至都不算最骇人的,上下身分离时恐怖的出血量和掉落的内脏足以吓疯战场老兵。
着了魔的赛琳娜浑身浴血,粘稠的人体脏器成了她的装饰品,由此呈现出的非理性模样不亚于阿什莉见过的大多数恶魔。没一个士兵敢向前支援惨遭屠杀的骑士,阿什莉成为极少数逆流而上的勇敢者,但她不是唯一。阿什莉眼里只有倒地不起的伊莎贝尔,忽略了大主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