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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征税跟刮地皮没什么两样,不拿锄头亲自动手,杂草是不会长出腿走路的。伊莎贝尔得把带来的人分散开,一家一户踢开门从农夫嘴里夺走口粮。往年收什一税也算不得风平浪静,总有几家交不上来导致田产或者值钱的东西被教会收走。
但这么大规模的聚集,让征税队伍连村都进不了还是头一回。村民手拿棍棒凶器,那又怎么样?总不能因为仅仅摆出了对抗的架势,就把这些人统统逮捕吧?
“叫你的人退下,回家里去,拉菲利兄弟。”伊莎贝尔眼睛在人群中的十几个小孩那儿转来转去,始终下不了决心强行驱散。
“不然呢?阿佳妮姐妹?我的圣骑士大人?”教士挑衅性的张开了双臂站到伊莎贝尔马前。受过训练的战马不会容忍安全距离受到侵犯,不等主人做出反应,坐骑抬起前蹄狠狠一踹。
圣骑士拉紧了鞍桥才没落下去,等坐骑重新站稳,拉菲利修士已经躺倒在雪地中口鼻流血,不停的抽搐。
我还能救他,伊莎贝尔跳下马跪在濒死的修士身旁。她刚闭上眼准备祷告,拉菲利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谁,谁说,我要被拯救了!”修士嘶吼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头偏向旁边停止了呼吸。
这?这怎么行?伊莎贝尔赌气似的祈求神力,而湛蓝的圣光始终没来。
“杀人凶手,她杀了我们的修士!”一个老女人冲向圣骑士,干枯的手指恨不得戳进伊莎贝尔眼里。
“我,我没有!”她毕竟年轻,第一反应是为自己辩护。
既然有人带头,别的村民便围了过来,那点辩白在修士的尸体面前太过无力,大家都看见是伊莎贝尔的战马踢死了拉菲利。愤怒的农民指着伊莎贝尔破口大骂,而骑士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怎么办。语言攻击很快发展到动手动脚,她被推来搡去,有人趁机去抢骑士的佩剑。
伊莎贝尔抬手阻挡,换来了朝她脸颊的一拳。这只是个征税任务罢了,骑士不会佩戴又闷又热的头盔。野蛮的拳头势大力沉,伊莎贝尔毫无防备的被撂倒了。行凶者骑到她身上,剩下的人按住伊莎贝尔,七手八脚撕扯她的盔甲。
主将倒下,部下岂会袖手旁观。在农夫围攻伊莎贝尔的当口,她那对小小的骑兵迅速列成冲击队形,只一次冲锋便救出了圣骑士。
压住伊莎贝尔的人被砍掉了脑袋,周围高声鼓噪的农夫亦是非死即伤。侍从乔德拉起伊莎贝尔,架着胳膊把她朝马车那边送。白骑士被打肿了眼睛,只看得见自己人都在和她背道而驰,身后则是惊叫和怒骂兼有之,也有孩子的哭喊。
伊莎贝尔大惊失色,推开乔德去寻找哭声的来源。
不管农夫有多愤怒,都不是武装骑兵的对手,他们连肩并肩抵抗都不会。简陋的农具和劣质刀剑对付不了盔甲,何况骑兵都有六尺长枪,农夫还没碰到骑兵就被戳死。丢下长矛的骑兵又拔出剑,冲势丝毫不减。眼看勇敢者都倒下,胆小的转身便跑,丢下了孩子丢下亲人,只想逃得越快越好。
背向骑兵是找死,可农夫哪懂得了那么多。马队追上溃散的人群肆意砍杀,鲜血喷出人体又落回雪地里。巴里附近的村子人口众多,可经过骑兵一轮砍杀已经没几个人还能用两条腿继续跑了。
她终于找到了哭声的来源,是个被母亲丢下的女孩,正捂着眼睛跪在地上哭泣,至少有两匹马在向那个女孩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