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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母亲的回信,瓦兰就气得够呛,母亲在信里写的很直白,她认为没必要将族人全部带回,必须保住圣艾迪安已形成规模的矮人聚居区。这是为了维持跟雷诺男爵联盟的必要手段,母亲如此写道。
不足千人的氏族,按照母亲的意思,最多派到号角堡两百人。是的,她写的是“号角堡”而没用矮人通常的称呼“卡拉克-赫恩”。母亲洒着贵妇的香水,总在脸上扑一层厚厚的粉底,言谈举止充满了法拉克女人的腔调,哪里还有女矮人该有的模样。
逃离号角堡那会瓦兰只是个小屁孩,对“真正的女矮人”其实也没什么概念。他只能在脑中想象出一个男人婆的形象,满足自己的想当然。瓦兰不理解母亲为什么对故土如此避之唯恐不及,按照矮人一贯的简单粗暴,他把错全怪到人类头上,都是法兰克人影响了母亲,让她变得软弱,喜欢住在舒适的城市。
天底下哪有女人喜欢去丈夫葬身之地?只可惜他理解不了母亲的苦衷。所以瓦兰摆出国王的架子,只想告诉他母亲,尼娜铁砧到底谁说了算。他抬头去看太阳,推算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看来母亲今天来不了啦。
陛下再次跟亦步亦趋的部下对视一眼,背着手走回大门。实际上他还有两位帮手,但彼此的关系用部下来定义并不合适。赖利和纳索姆在清晨出发,作为号角堡国王的迎接队伍。如今的国王陛下成了光杆司令,再心急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把奥拉也支走吧。心事重重的国王钻进号角堡大铁门旁的小帐篷,那里是临时宫殿。奥拉在外面站了会,也钻回自己的帐篷。女战士的私人房间紧挨着国王,两座小帐篷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区别,里面也一样。
对于奢侈品的看法,国王陛下可不只是嘴上说说。
新作的号角堡罩袍两人出去没多久就脱下来装进背包,又在盔甲外裹了件斗篷以降低回头率。佣兵行动,特别是小股佣兵最好不要引人注目。路上挤满了逃难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偶尔也能在人群中看到携带武器的人,多半是被打散的士兵吧。
这些人神经紧绷到了极点,赖利不想再刺激他们。
泰勒爵士的前卫队长不敢加入大的难民队伍,人绝望了什么事都敢做,身穿的装备和马匹都是值得一抢的好东西。两位佣兵与难民队伍保持适当距离,同向而行,看起来人们的目标是去圣艾迪安城。等跟得久了,赖利发现难民队伍维持着一定的秩序,里面有类似于军队斥候的角色。
典型泰西人长相的赖利都被盯着看,纳索姆就更别提了,她黑发黑眼深色皮肤的异民族特征值得警惕。小伙子骑在毛驴上观察了他们很久,直到看出纳索姆是个女人才作罢。赖利朝小伙子挥挥手表示友好,只换来年轻人紧张兮兮的回应。大部分难民都是女人和孩子,这骑毛驴的只能算是少年,这下也被当成男人用。
要是汤姆在,很可能会只要几个钱就接下护送难民的差事吧。可汤姆不在了,成了号角堡小怪物果腹的食物。
想什么来什么,有人骑着马从前方返回,那不是驴或者劣等驮马,而是真正的战马。骑手从鞍上直起身,挥着手高喊:“异教徒,异教徒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