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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找人说话的时候呢？”玉团儿咬着嘴唇问道。</p>
“跟我师傅说啊。”阿狸根本不开窍，“不过我师傅很多时候不理我，他就喜欢跑到雪山上和我师娘说话。但是也没关系，那里还有许多别人呢。”</p>
“哦。”</p>
“不用担心我，我人缘不差，在哪里都不孤单。”</p>
玉团儿垂下了视线。</p>
苏清欢着急搬回将军府，毕竟皇上已经登基，在宫中容易为人诟病。</p>
但是皇上非要留他们，说阿狸好容易回来，热热闹闹聚在一起，以后也难有这样的机会，说等阿狸离开后再说。</p>
苏清欢考虑再三，主要是想到阿妩也要跟着他们回去，以后没有特殊原因，阿妩进宫不容易，所以才答应下来。</p>
而且阿妩现在也要协助世子整顿一下后宫。</p>
当然不是指女人，而是宫苑和规矩。</p>
宫里留了九个女人，都没什么名分，阿妩现阶段也不必同她们有任何交集。</p>
阿妩甚至没见过她们，除了尚霓衣和褚十六。</p>
阿妩偷偷去找过尚霓衣，出乎预料的是，尚霓衣竟然认出了她。</p>
看到阿妩惊讶，她笑了笑，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p>
“姑娘那日是女扮男装，面容未变，声音未变，我自然认得。”</p>
尚霓衣是非常典型的江南女子，气质温婉柔和，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让人十分舒服。</p>
阿妩就很喜欢她。</p>
“可是你那天戴了帷帽啊！”</p>
“姑娘有所不知，那帷帽下面悬纱，乃是江南一种特制的轻纱，从里往外看清晰，从外往里看却一片模糊。”尚霓衣笑道。</p>
“原来如此。”阿妩恍然大悟，“你找给我看看行不行？我敢保证，我娘都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p>
尚霓衣找出来递给阿妩，后者玩得不亦乐乎。</p>
“你为什么不离开宫里啊？”玩熟了，阿妩歪着头好奇地问她，“你性情这么好，肯定很多人喜欢你。我在军中有很多兄弟，都是极好的人……”</p>
“多谢姑娘。”尚霓衣笑得依旧温婉，“但是不必了。我在宫中过得不错。”</p>
阿妩看着周围不算奢华的摆设和仅有的两个宫女，想象不出来她是如何界定“过得不错”的。</p>
出门就是小院，一面房子三面高墙，天空被割裂成孤零零的碎块。</p>
没有任何品级，她甚至不能出去随意走动。</p>
这样的日子，和坐牢有什么区别？</p>
“你平时闲着就绣花解闷？”阿妩问，“我舅母极擅长刺绣，回头她进宫的时候可以让你们交流下。”</p>
曹溦也在京城，不过因为苏清欢在宫中的原因，很久没来了。</p>
尚霓衣笑着摇摇头：“我不擅针线。”</p>
“倒是我先入为主了。”阿妩笑道，“我以为江南的姑娘就是心灵手巧，每日刺绣，偶尔举着油纸伞在院中听雨打残荷那样。那你平时做些什么？”</p>
“说起这件事情，我正好想求姑娘。”尚霓衣道，“在知道姑娘是姑娘之前，我已经在绞尽脑汁想办法见您一面了。”</p>
“找我有事？”阿妩惊讶。</p>
尚霓衣点点头：“嗯，我有一技之长，希望能为姑娘尽绵薄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