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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许久。
——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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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超丰厚的奖品,我步履蹒跚。
可惜年轻人依旧兴致不减。
“小兰啊,你爸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在这休息会儿。”我打着哈欠,兴致缺缺。
“耶?爸爸不和我们一起吗?可是待会儿寺庙的钟声响……”
挥了挥手机,我说:“不是还有这个吗?待会儿打电话集合好了。”
“大叔要一个人待在这儿吗?好可怜哦~。要不,大叔我留下来陪你好了~。”黑羽快斗一副很是同情的摸样。
“滚!”斩钉截铁的拒绝。这小子有完没完啊。
“叔叔,我有点困,不想走,留在来可以吗?”小鬼凑过来展示自己所谓的困样。
一个接一个,搞什么啊!
“去~,你困让小兰抱着,我才懒得带小孩。”看到小鬼完全不为所动的继续往我靠,我闲闲的加了句:“呐,最好看住小兰,要是再有像这种人出现……”指了指黑羽快斗,我接着说:“就马上打电话给你新一哥哥,虽然平时看他不爽,但宁可是他,我也绝不允许小兰被别人占便宜这种事发生。”
好了,猛药下去,小鬼的脸上犹豫之色闪烁,终究还是站到了小兰边上。
“大叔~。”
我依法炮制:“呐,你难道要让自己的小女朋友一个人走吗?太不像话了吧。”
那小子哀怨地尾随着三人离开,一步三回头的让我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庆典人声鼎沸,可是一个人独处,困意不经意袭来。
那些画面,褪去色彩,一幅幅闪过。
那些声音,忽高忽低,一点点清晰。
烦杂,喧哗,如同梦境之外的庆典。
如此平静的苏醒,仿佛之前只是微阖眼小憩。
眼睛并未睁开。
各种琐碎的念头跳到意识表层又瞬息隐没。
我想我开始讨厌这缠绕的梦境。倒不是精神上的负荷,而是那种无法掌控难以捉摸的虚无缥缈感,以及不可预知的发展。
我喜欢最精密的算计,崇尚谋定而后动。在做好万全的准备后,隐于幕后牢牢把持着全局的走向,用最温柔同时也是最残酷的方式得到结果。
然而我也渴望着游走生死间不管不顾的刺激,那山穷水尽背水一战的激情,泯灭人性的虐杀报复,沉醉于事物毁灭那一刻的壮丽。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这隐藏在表象下蠢蠢欲动的疯狂,与一贯的行为准则形成尖锐的矛盾反差,以至于当我丧失了攀登高峰的乐趣时,只余下无尽的空虚茫然和这之下暴动的罪恶血液。
我记起,很久很久以前,曾问过那时候圣彼得教堂的主人该何去何从,他告诉我,终有一天会寻到毕生为之努力的目标,而一旦找到,在前进的道路上所有的迷茫疯狂都会消失。
可他忘了说,有些目标是一辈子也达不成的,那种求而不得同样会让人疯狂。
我总是自负于自己高明的布局,以为撒下一张无懈可击的网,鱼儿总会上钩。而今我才发现,被网住的那个人其实是我自己。
忆不起曾经的点滴,只知道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数酒精麻痹却依然逃脱不了这个自己筑的困笼。徒劳的张开手,得到的永远只是水中破碎的月,镜中凋零的花。
不需要梦境一再的强调所求有多么虚幻缥缈,只是听到那熟悉的姓氏和不熟悉的名时,我就已经透彻的了解到那些被遗忘的无奈。
“呐,大叔~。”
温热的身体靠近,我叹了口气张开眼:“你怎么回来了?”
“陪女孩子逛街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可不像那个小朋友累了还可以被人抱着。”
“哦。”我随意应道,并没有继续交谈的兴趣。可我旁边这位滔滔不绝,从女孩子的内裤一直聊到喜欢的魔术。
“大叔你知道吗?我爸爸啊,是个世界知名的魔术师哦~。”
“哦。”
“大叔你知道我父亲吗?他叫黑羽盗一哦。”
“哦,听说过……”波澜不惊的淡淡回答,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然而那四个字每一个音节我都能记住张开的口型和气流从嘴唇吐出的感觉。即使,直到今天我才忆起,却好像已经默念无数遍,从未停止一般。
“我啊,是以成为我父亲一样杰出的魔术师为目标哦,我的父亲……”他的嘴巴一开一合向我描述他记忆中的父亲。
果然是,在那个细节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于是用尽办法缠着我套话,想从我这儿得知父亲的消息……
可惜,终归是不够成熟,太过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