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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天才补过觉, 童然毫无意地失眠了。
换做内，现在正是大午，他可没有午睡的习惯。
童然闭一会儿睛又睁开, 半睡意也无，他又不太敢翻身，担心吵到陆思闲。
就样折腾了半小时，他忽然听见一声信息提示音, 并不是来自他的手机，回头一看, 就见陆思闲探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
“你没睡着吗？”童然讶然地问。
“嗯。”陆思闲拿过手机，被屏幕的亮光刺了下睛，开信息，是室友蒙问他明天何时回。
童然心念微动, “那你困吗？”
陆思闲其实已经半睡着了, 不过刚被信息吵醒，此时又听童然连连发问, 知道方多半有些失眠, 索性道：“不困。”
童然立马来了精，翻身坐直：“谁啊, 大半夜还给你发信息？”
“我室友，”陆思闲倚着床头回信息，解释道，“我平时在镇上训练, 那里没机场, 必须先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丹佛市，明天我回去他会来接我。”
“哦，”童然也不到有什么要说, 又不甘心睡觉，便生硬地找了个话题，“你室友人好吗？”
陆思闲瞥了他一，“还不错，我们以前就认识。”
“他和你都是一个项目的？”
“现在是，以前练过一阵子花样游泳。”
童然忽地愣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颇为古怪，“你室友……是女的？”
“男的，”陆思闲忍不住低笑了两声，“花样游泳也有男子项目，没被选入奥运，非常冷门。”
童然讪讪一笑，又起一件正，“那你室友会不会美人鱼表演那种泳姿？或者你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认识的朋友会，又刚好比较空闲的。”
陆思闲不答反问：“你学？”
“嗯，你知道，我在准备一个大型的街头魔术，”童然简略提了下魔术构，“我不能就那么在水下待着，得做一些有观赏性的表演。”
陆思闲打量了童然几，象着童然扮成人鱼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有些笑，他清了清嗓子，“那个泳姿不难，明天我教你。”
童然面露怀疑，“你真会？”
陆思闲回完信息，将手机随意一扔，“不学就算了。”
“我要学，”童然不禁到当初和陆思闲在游泳馆见面，pretty的教练让陆思闲带带自己，陆思闲一面子不给就说不教，现在还不是要主动做他的老师，顿时就流露出几分得意，“你个人没什么耐心，我们提前约法三章，不管我学得怎么样，你不许骂我。”
陆思闲冷笑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
次日，两人六过就起床了。
吃完早餐，他们直接去了酒店十楼的露天泳池。
此时还不到八，又是深秋时节，整个泳池没有人。
童然先去找管理员买游泳设备，挑泳镜时，他注意到柜台里摆着几个形似卫星的小玩意，一旁的价目牌上标注着字——水下呼吸器。
“怎么？”他请管理员取出一个来瞧瞧。
管理员态度好地为童然和陆思闲介绍，款呼吸器是从詹姆斯·邦德的循环呼吸器得到的灵，采了人工鱼腮的新技术概念，可以通过过滤器提取水分子的氧气，同时将氧气压缩至微型储罐，使者不携带氧气瓶，就可以像鱼一样在水自由呼吸。
不过设备技术还不够成熟，只能在不超过4.5米深的水下使，而且微型电池只能一次性供电45分钟。
童然若有所思，最后大手一挥，把柜台里的三个水下呼吸器全买了。
“你买么多呼吸器做什么？”陆思闲不解道。
童然半真半假道：“拆来玩儿。”
陆思闲淡淡一笑，“看来最近赚了不少。”
“还行吧，”比赛奖金100万，庆晚会演出费150万，如果换成其他家电视台，出价至少翻一倍，“目前还没有代言找我，那个最赚钱。”
“那你准备交多少学费？”
“陆老师要多少？”
“先欠着，”陆思闲莞尔，“以后再找你要，别赖账。”
两人换好了泳裤，童然先还避着不看陆思闲，没多会儿又大大方方地盯了回去，一看就愣住了，“你好像瘦了？”
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如今瞧着倒比上回去冰雪乐园游泳时更削瘦几分，却不至于单薄，依旧有力量。
“最近控制体重，”陆思闲一语带过，倏而笑道，“倒是你，吃得不错？”
童然的脸顿时就热了，庆期间他窝在家里构思魔术，只动脑子不动身体，又确实吃得比较好，免不了就长了肉。
少年人，正是抽条时，通常都是往高了长。
童然偏偏没有长高，虽然还没有赘肉，可腹部的肌肉线条已几近于无。
“没关系，”看出童然的窘迫，陆思闲“好心”宽慰，“谁规定不能有胖人鱼？”
童然气得吐血，忍不住踹了陆思闲一脚，“你才胖头鱼！”
陆思闲不再憋着笑，平直的肩膀抖个不停，带着笑音补充：“人鱼泳姿发力在腰腹，多练练就好了。”
童然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出了更衣室。
即便是恒温泳池，秋日下水还是冷得童然一哆嗦。
陆思闲没多说什么废话，先从下水教起，解释完动作要又为他做了一次示范。
童然戴着泳镜沉在池下，看着陆思闲朝他游过来，一幕与梦境的画面重叠，让他不禁有些愣。
“看明白了吗？”陆思闲浮出水面，随意捋了捋额发。
童然略有些迟钝地头，“我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