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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人出来的时候，乔安跑到一颗大树后面，悄咪咪从里往外看。
来的不止是一个人，穿着相同的白大褂，一个搀扶着另一个，被搀扶的人头发发白，似乎有一些年纪了。
灯光隐隐约约照着，乔安觉得有些眼熟，没等她细想，两个人竟在她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头发发白的那个人体力不支一般喘了口气，年轻一些的扶住他，面色担忧又带着些别的什么。
“老师，您还好吗？坚持一下，进山了，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声音也很是熟悉，一个激灵下，乔安竟然想起了这两个人是谁。
这不是那天和刘悍一块过来拿胡萝卜汁的那什么教授么，怎么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还是在前面组织宴会的时候。
韩教授也知道当下情况，可是他的精神状况让他停在原地。
“先别急，我们还没被发现，可以缓上片刻。”
韩教授都这样说了，做为学生，小余也不能强迫，只能左右观望警惕着，静默了片刻，韩教授的喘气声小了一些，大约是缓过来了，他看看身边的学生，问了他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小余，那天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余天担忧的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韩教授会这样直接问出声，他犹豫片刻，似乎接受不了韩教授的质问，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回答道：“我只是为了老师您的实验进度着想，如果我们不说实话，那匹器械我们也无法借到手。”
“你说谎。”韩教授怒其不争：“白家是什么身份，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有拿不到手的时候，你知道你说出来的话，让我沦落到什么地步了吗？”
韩教授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一天时间，他的信誉度在白家面前化分为零，甚至被隔离，关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身边的学生，这个他亲手带出来的好学生。
余天也知道他做了错事，捏紧拳头，用沉默来应对韩教授的责问，因为他知道韩教授只是在气头上，等冷静下来，他就会知道该怎么选择接下来的道路。
“不，我不能走。”
“什么？老师。”
谁料到韩教授说出来的话与他期待的方向是相反的。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而沉浸在思考中的韩教授并没有察觉到，他还在碎碎念。
“如果我走了，那泄露协议的这个名头就会永远的扣在我的头上，要是不离开，那就还有办法获得白家的信任。”
说完这些，韩教授转头去看余天：“所以我不能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天低下了头，这个姿势让他一半的脸陷入黑暗。
“可是老师要是不走的话，协议是我泄露的事情不就被发现了。”
“小余。”韩教授也是心疼自己学生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关到现在也没告诉白家，当初不是他泄露的消息，他拍了拍余天的手臂。
“小余，你还年轻，我会帮你说情的，到时候你依旧在我身边做事情。”
“可那个时候，我就在也不能接触到更高层的东西了吧。”余天抬了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凶狠。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老师，你只能和我走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