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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没有?”杨竹问。
“没有,哦,也不是,前天晚上醒了有点意识反应,但没睁开眼睛。”谢韭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手舞足蹈比划着。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杨竹探头问道。
谢韭点点头,说:“我得请示大刘,他同意才行。”
“那你请示吧!”杨竹说,这事情大刘也没什么好阻拦的。
病房里空无一人,这里被严密监控着,杨竹拿起床位的平板,上面有岳迩的生命体征记录和病情记录,从医生的角度来看,岳迩现在的病情处于好转的状态,但是不切除爆发性增殖的癌细胞,任由癌细胞侵占正常脑细胞的领域,他必死无疑。
“小岳,我是杨竹,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这些,令我出乎意料的事。”杨竹看着沉睡的他,语气里透出沉重的哀伤,面对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他做的那些事。谴责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她偏偏是神经外科医生,她清楚知道当病变侵蚀意识的时候,一个人控制不了自己是什么样,她没办法只是谴责他。
岳迩的右手突然间握住了杨竹的食指,然后又滑脱下去。
“你想告诉我,你控制不住自己,这不是你故意的吗?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杨竹幽幽地说着。
这时候,他再度抓住了杨竹的手,颤抖地握着,眼泪从紧闭的睫毛下涌出,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沾湿枕巾,杨竹站在床头摁下了“呼叫”键。
“你想说什么?你要我相信你?你家里发现了我干爸剩下的尸块,发现了阿好的头颅,发现了赵勇的尸体,发现了无人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杨竹痛苦地说着,想要把他的手掰开。
可他死也不放开,紧紧握着。
血压倏然从90飙到132,心跳加速,他的情绪在剧烈波动,但岳迩还是没有醒来。
他的眼泪,让杨竹心痛到极点。
“怎么了怎么了?”殷教授冲进病房,赶紧查看各项数据,显然也发现了岳迩流泪的迹象,问杨竹,道:“你说什么了,刺激得这么厉害?”
“没什么。”杨竹这三个字一出口,岳迩紧握的手如同泄了气一样,落回病床上。
“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殷教授连说了三次,愁眉苦脸地看着脑电波图。
“怎么了?”杨竹并没有从脑电波上看出恶化的迹象。
“β波弱得不行,κ-复合波也变弱了,再不动手术,醒过来的希望都渺茫了。”殷教授摇头叹气道。
“那为什么不动手术?”杨竹问。
“他家里请了美国的医疗团队到中国来动手术,准备后天上午做,我看他撑不到了。他的好转都是假象,全靠脑袋里的芯片发出电流不断刺激,但其实他的癌细胞一直在爆发性增殖,情况危在旦夕。”殷教授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