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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盛霆的目光骤然顿住。
多久没有听到她软软乖乖的叫他乔叔了……
他不记得了，连这个称呼，都差点忘了。
她嗓音里的可怜和柔弱十分分明，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地。
他曾经，也以为他就是。
乔盛霆垂下眼，细细望过去。
灯光下，她短短的碎发，湿漉漉的，脸颊因为醉酒绯红，微微蹙着秀眉。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她还是那个被他捡回来的小娇娇，他们之间，还不曾混杂致命的阴谋。
乔盛霆的眼下一片复杂，呼吸的频率都开始有些发乱，一种已经很久没有过的感觉又再次冒出了一点点，扰乱了他的心。
抿着唇，他抬起手，准备将迟欢喊醒。
呼吸流转间，却见她翻了个身，嘴里再次轻哼出声：“乔叔……”
比刚才那声更清晰，更婉转，带着缠绵的味道，就像是，她小时候，硬塞给他吃的棉花糖的味道。
乔盛霆刚覆在她肩上的手指瞬间蜷了蜷，眉头紧紧拧起。
到底是她根本还记得，还是只是记忆深处的一点残梦？
房间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一呼一吸间，满是让人烦躁的味道。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毫无所觉，睡得香甜。
乔盛霆呼吸渐渐发紧，面上的表情隐忍又带着薄怒。
动了动僵硬的关节，他缓慢移动着手指，掠过她的肩，直到扼住她的脖子，声音咬着牙切着齿，压得紧紧的：“迟欢，你叫我什么？”
他说的语速缓慢，脸色凝重，尾音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倒像是有几分忐忑似的。
乔盛霆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了变，从犹豫变成了愤怒，手上的力道也在一点点的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