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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琛的消息渠道之快,着实是让徐安英有些吃惊之前举事的事,他已经有意的调开了沈琛,可是没想到沈琛却还是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他已经查过了,沈琛回来,路上那可是跑死了三匹马,可见他到底多么的拼命。
就算是这样,沈琛的消息也是特别的灵通了,大约可以与锦衣卫媲美了,而现在也是一样,卫老太太进宫到现在,加起来也不过就是两个时辰的事,她见到临江王,更是也才半个时辰不到而已,可是沈琛却已经收到了风,提前赶来了。
在宫里玩手段,信息的传播速度可是极为关键的一环,沈琛要是来的早了,说不得就会改变事情的动向,他看着沈琛的眼里多了几许探究和审视,笑了一声还是笑呵呵的看着沈琛:“王爷交代过下人了,您就不要为难他们了,不然的话,他们岂不是难做?”
这话就说的让很多内官心里头服帖,说实话,他们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日子过的可是很艰难的,尤其是临江王跟隆庆帝虽然很多地方都不同,可是他们又都有个相同的地方他们对太监,跟别的皇帝不同,他们是不大宠信身边的太监们的。
所以太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动辄得咎,沈琛在这么多人跟前往里冲,到时候沈琛肯定是没事的,谁不知道他是临江王最信任的儿子,可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必定惨了,之后肯定是得去宫正司领罚的。
沈琛抬了抬眉毛,看了徐安英一眼,忽而问他:“老大人似乎很闲?”
这是在说徐安英管闲事实在是手伸的太长了,徐安英心里明白,可是却也半点没有退步的意思,呵呵了一声看着沈琛如同是在看个孩子:“侯爷这是说的哪儿话?这个时节,谁能清闲得起来呢,可是再忙,那也得看看是什么情形是不是?王爷日理万机操劳的很,眼下他正办正事呢,我多等一等,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而不管不顾的要往里头冲的沈琛,显得就不是那么懂事和知分寸了。
沈琛不在乎徐安英的话里带刺,相反,徐安英再三的阻挠让他更加确定了这些人没安好心。
他收到卫老太太进宫的消息时是在陪着卫安用药的时候,最近这些天他忙的很,奉天殿的修葺工作临江王交给了他督察,他一天到晚都在盯着,不然的话到时候登基大典出了事,那可真的是影响前途,去陪卫安的时间自然就少了,两人还没说的上几句话,就听见汉帛进来禀报,说是林三少派人来递了消息,说是卫老太太递牌子进宫了。
卫安当时便怔住了,看了沈琛问他:“我没事的消息,你派人出宫去跟王府和定北侯府说过了吗?”
沈琛当即便有些怔住了,随即便摇头:“之前我只顾着去找父王对质,并没有顾得上。不过......”
不过宫里发生的事外头什么消息也收不到,平安侯林三少这些知道写消息的也都在宫里,按理来说,卫安出事又脱险的消息不会泄漏出去被卫老太太知道而他离开京城之前,是特地去了定北侯府一趟,安过了老太太的心的,让她不要担心。
以卫老太太的造诣,根本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坐不住正常人谁能猜得到临江王夺位成功以后会纵容徐家杀人?大家又都不是神仙,能想到别人的肚子里的算计。
可是卫老太太还是进宫来了,那是为什么?除非是有什么人让她知道了宫里出了事,卫安出了事的消息,撺掇她进宫来的。
那事情就比较麻烦了,卫安跟沈琛对视了一眼,都把对方的心思猜到了,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卫安已经等不及站了起来:“我要过去看看。”
卫老太太跟临江王的交情说到底也就是那么一点儿,彼此之间最多就算是个盟友罢了,比起隆庆帝对卫老太太说不清道不明的那抹内疚而给的容忍,实在是什么都不算,也不值得卫老太太在他面前有什么特权。
现在临江王的身份不同了,生杀予夺,都是他一念之间的事,卫安皱起眉头来,撑着桌子忽然觉得有些恶心:“沈琛,祖母把我一手带大,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她会进宫来,不会是偶然的事,她不会这么沉不住气,肯定是有人去她跟前说了什么,想要利用这件事让祖母......”
沈琛已经知道了她未说完的后半截话,伸手拉住她皱眉摇头:“如果是有人故意去她面前传了你出事的消息,她才进宫来的,那你便更不能去了,我去。”
临江王对卫安的意见极大,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起过什么正面冲突,可是要人死人却没死成的事儿,说实话,两边心里肯定都是有尴尬和难堪的,现在能不出现在他面前那就是最大的机灵了,不然的话,见的多了,反倒是让临江王以为卫安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