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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形体崩溃碎散的大蛤蟆,沃夫抬脚踢了踢生机萎靡的蝌蚪,问道:“蛙人祖灵这是拿自己的子嗣为祭品降临到现实?”
提乌斯捏着侦测镜片再三确认后说道:“应该就是了,我看过教会神棍出版的《伪神辨识指南》,里面提到过这类伪神是需要特殊媒介才能降临的,而且大多数就是需要各种血祭。不过在我们法师看来,本质上都是古代巫术太过粗浅简陋,只懂得压榨生命与灵魂形成的魔力,结果就是拿人命去堆。”
沃夫则冷笑道:“你们法师也没少剥夺活人灵魂来制作魔法物品啊。”
“别随便污蔑好吗?这样的法师终究是极少数,活人灵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操控的。”提乌斯骂了一句,然后取出器皿刀具,将部分蝌蚪切好了塞进去,身为法师,应当时刻保持研究精神与材料收集的习惯。
沃夫撇了撇嘴,扛起双刃战斧,他原本以为,对上这蛙人祖灵的降临化身,应该会有一场艰难恶战,结果真正打起来不过几个回合。他很清楚,自己与提乌斯等人根本没起到太大作用,真正决定战斗胜负的还是那位“黑武士维达”。
那位黑武士从头到尾就出了两剑,最后就让大蛤蟆身形碎烂。以沃夫的神识灵觉,只察觉到黑武士的红色光刃在一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灵能力量。
那并不是实质上的破坏与攻击,而是意识层面上的斩断,从而使得蛙人祖灵的神力无法为继。
这样的攻击不是沃夫能够施展出来的,就算他把内劲锻炼到可以跟魔像较劲拼杀,力量能够踏石留痕、抓铁留印,但是对于心灵意识层面的战斗,内劲根本无法干涉。
沃夫还在哪里苦思冥想,那位“黑武士维达”去到卵池边上,望着内中空空荡荡的池水,不光所有卵囊被蛙人祖灵全数强行孵化,攒聚成祂降临之身,就连孕育蛙人卵囊的精微生机也被祖灵完全收摄。
“差点被你瞒住了。”这时小黑猫走到池边,罗莎莲低头看向池子,没有下去一探究竟的打算,单独与黑武士心灵感应起来:“我就说常青城怎么突然有了这么一位心灵武士,搞半天是你在假扮啊?”
玄微子头也没回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黑猫蹲在池边挠挠耳朵:“刚才驱逐蛙人祖灵的最后一击,跟当年你对付大地亲王的手段很相近,要不是我这些年修炼有成,估计也不会察觉到。你这变身完全是变成另一个人了,连我都没发现!”
罗莎莲的语气有些不快? 似乎是埋怨玄微子对她隐瞒“黑武士维达”的真实身份? 他解释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奥兰索医师’亲自动手,换一个身份会更方便。再说了,这个身份很少在世人面前出现? 你之前没有发现也正常。”
“我是第一个发现的吗?”罗莎莲晃了晃尾巴尖? 忍不住问道。
玄微子只得无奈承认道:“对? 你是第一个。”
为了尽快赶走那位蛙人祖灵,玄微子以元神御剑、神念为锋? 将祖灵化身那尚不稳固的魂魄结构斩得支离破碎。
其实这多少有些侥幸? 像蛙人祖灵这样的存在? 如果是依凭于有着虔诚信仰、经过神力培育的独特族裔? 如此神念之剑还不足以动摇磅礴神力、祖灵化身。
可惜蛙人祖灵方才那个降临化身,简直就像一座沙子堆砌的建筑,自身结构脆弱不稳,玄微子也不与之硬拼缠斗? 专门斩断祖灵神力与主物质位面的勾连之处,这等精妙入微的神念之剑,也是玄微子十年清修之果。
罗莎莲没有在意其他? 很是得意地问道:“那我猜到你的身份? 有什么奖励吗?”
玄微子顿了顿? 语气认真:“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罗莎莲听出玄微子不是在开玩笑,问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没什么大事,真要是大事,早就路人皆知了。”玄微子随便应付过去。
此时提乌斯走上前来,望向波光泛动的大池子,问道:“这里就是奥兰索老师要找的魔法阵核心吗?这里的魔法涌泉规模好大啊? 可惜蛙人好像不太懂怎样运用。”
沃夫慢悠悠地靠近,说道:“要是蛙人有高明的魔法技艺,我们能够这样轻松攻占它们的聚落?过去几个月我就发现了,蛙人几乎没有高等施法者,那位蛙人祖灵想必也没法赐予太高明的法术。”
提乌斯点头道:“也对,以前蛙人和蛇人仗着雨林沼泽为天险,但对于高等施法者来说,并不是真的多么难以对付。主要是这片土地难以开拓而已,现在找到一处魔法涌泉,过去投入的军费和人力,都能弥补回来!”
沃夫问道:“常青城不是也有好几处魔法涌泉吗?为什么奥兰索医师还需要另外寻找?”
“这种东西哪里有嫌多的?”提乌斯笑道:“而且这是奥兰索老师与齐达罗克大法师的合作,将在此地建造魔法堡垒,保护北边的种植园。”
“那你是要来这里当领主?”沃夫问道。
提乌斯摆摆手:“我可不想在这种鬼地方当什么领主,未来几十年估计都要跟一群两栖怪物打交道,这种活计很麻烦的,就让那些想要开疆拓土的冒险者来干吧。”
沃夫有些意外:“冒险者?你们打算让冒险者来当领主吗?”
提乌斯解释说:“当然不是那些还在钻地城、扔个火球都要憋半天的菜鸟冒险者。对了,就比如你这样的,有自己手下或者雇佣兵。你有没有兴趣啊?我可以向老师提议,你来这里当领主,估计他会更放心。”
沃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打算让我换上华丽长袍、手提镶嵌宝石的权杖,住在自家的城堡里,坐上天鹅绒王座。上午会见城镇市民的代表、处理乡下农夫的水源争端,中午跟商会客人谈生意,下午组织本地名流富豪一起打猎,晚餐在郊外营地举行烧烤宴会,然后拿出窖藏十几年的美酒跟众人分享。深夜领着一位新近丧夫的寡妇回到城堡,共度春宵……你是形容这样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