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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越是研究带他进入的新世界,张角越发的明白,什么叫做,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
因此,在南楚的这些日子里,张角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在他看来,魏都到了镇南公府,就应该把楚秋九杀了,然后带回首级回到长安献到梁俊面前。
罗里吧嗦,还要走什么流程,活像是过家家。
“你若是没造过反,可以问我。”
张角见霍让还不紧不慢,心里就来气。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造反就是因为犹豫,以至于手下出了叛徒,走漏了消息。
要不然三国哪里还有他曹操和刘备的事。
他张角早就高天换地,成就帝业了。
“造反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兵贵神速,既然已经准备好,何必还要顾及那么多,反正早晚都要反的嘛。”
张角看着霍让冷笑一声,随后又指着宴席左边那帮人忠于镇南公府的官员道:“他们这些人,光是看面相就知道是想要杀你的人,说不准现在手里就握着刀,准备随时找机会把你杀了。你再犹犹豫豫,别说是他们,连我都看不起你了。”
那帮官员们一听,手中握着的匕首差点没掉下来。
脸色唰的一声就没了血色。
整个庭院里的节奏被张角带的乱七八糟。
连带着霍让都十分的尴尬,可面上却只能依旧保持淡定。
“先生教训的是。”
若是其他人当面教训霍让,霍让绝对不会这般客气。
但是张角不同,毕竟人家乃是造反的祖宗。
前世里造反,来到炎朝还是造反。
前世里造反失败了,今世里造反却是成功了。
这失败的教训和成功的经验都有了,在造反这门学问前,张角说什么,霍让还真的听着。
“既然如此,后面的那些废话就不说了。”
霍让擦了擦嘴,将擦嘴的手绢放在桌上,站起身来。
庭内的百官和新科进士们全都紧张起来。
那些手握匕首的官员更是流下了冷汗。
张角这个外人都能发现他们想要行刺霍让,霍让又岂能不知道?
“张先生说的没错,我今天确实是有大事要做,但并不是造反。”
霍让看着众人,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来。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很久了,盼了这一日已经盼了十几年。
如今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也是该到了他霍让走到人前的日子了。
张角对霍让的话嗤之以鼻。
造反就造反,还说的这般冠名堂皇,这个霍让果然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啊,一看就是没吃过亏的。
好在霍让既然已经说了这话,剩下的事也就没有他张角什么事了。
只需要坐在一旁看霍让表演,等着他杀了楚秋九给自己这帮人一个交代。
霍让看了楚秋九一眼,楚秋九面无表情,眼神看着前方,有些涣散。
成都城内虽然有三万镇南军在,只可惜她楚秋九无法出去,调动不了。
现在这个时候,她便是案板上的鱼肉,霍让想怎么宰割便怎么宰割。
楚秋九察觉到霍让看向自己,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悔恨的泪流了下来。
“镇南公在上,下官今日要做的事,是不是早就写成奏折禀报过国公大人?“
霍让的声音在楚秋九耳边响起。
楚秋九点了点头,喉头嘶哑道:“是。”
“那下官今日所做之事,可是造反?”
霍让的声音又响起,宴席中忠于楚秋九的官员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所有人都不敢眨眼,直直的看着楚秋九,唯恐她说出那两个字来。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是谁想停就能停下来的。
楚就九睁开了眼,将满腹的委屈和屈辱咽了下去。
“不是!”
话音一落,宴席之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瞪大着眼睛,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镇南公!”
他世代效忠镇南公府,算得上是对楚秋九最忠心的人。
虽然早就知道楚秋九会说这个两个字,但话没有亲耳听到,人总是抱有幻想的。
他一直都在等着楚秋九振臂高呼,让众人拿下霍让。
手中的匕首,随着他站起身来,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赵大人,我说了霍司马今日不是造反!”
楚秋九双眼通红,看着那人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旁边的楚秋双也赶紧上前,想要将这位赵大人按下去。
可不等他走到,那赵大人却手持匕首,满脸凶狠的阻止他向前。
“臣等正欲死战,国公何故先降!”
赵大人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而后握住匕首,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疯牛,冲着霍让刺去。
“霍让!乱臣贼子!我今日便要...”
话还没说完,人还未到霍让身边,只听一声羽箭破空之声从霍让身后传来,直中赵大人的胸口。
楚秋九攥紧了拳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陈寒在一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自古忠臣,哎,不得善终啊。”
陈寒站起身,看着众人道:“这位赵大人诬陷霍司马,以下犯上,还想意图刺杀国公,当真是罪该万死。按照大炎律法,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听到满门抄斩,其他握住匕首的官员全都缩了缩脑袋,整个庭院之中安静无比。
“可念在他是初犯,如今已死,便不连累家人了。”
陈寒嘻嘻哈哈的说着,好似全然不把这严肃的事情当回事。
“当然,若是再有人想不通,想要做那造反的事,可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紧紧的锁在了那帮官员身上。
气氛变的比刚刚更要严肃。
所有的官员都低下了头,显然是吓破了胆,不敢再有刺杀霍让的心。
眼见得摆平了那帮官员,陈寒又恢复了笑容,挥手让人抬走赵大人的尸体,冲着霍让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
“可还有人有什么话要说么?”
霍让清了清嗓子,看着庭院中所有人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既然没有人想说,那我就来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