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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眨巴着眼睛，听不太明白这种深奥的话，“……礼物？”
“对，送给你啦，这是可以用来换很多个漂亮洋娃娃的礼物，记得不要弄丢了哦。”明歌笑吟吟地说道，“再见，小爱～”
……
明歌挽着宫夜宴的手臂，拉着他离开了摊位。
这才慢悠悠地走在人群中。
“真是想不到，宫总原来是这么有爱心的人呀！”明歌伸出手指比了比，“大概这么厚一叠百元的，应该有一千多块吧？”
有爱心？
宫夜宴对这个说法不可置否。
身为商人，在资本主义名利场上，这是最多余的感情。
什么企业慈善家，不过是背地里吃人不吐骨头的利益至上者，吃饱喝足后，从指缝间漏出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儿，为自己博一个美名，仿佛这样就能完美的掩饰自己的阴暗面。
宫夜宴从不觉得自己是在道德上毫无瑕疵的好人，他没有太多“爱心”这种多余且累赘的感情。
之所以如此，不过是……
一来，钱包里恰好有那么多钱，八块与八千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顺手而为之。
二来，那个老人说的话，听着顺耳。他也不介意馈赠她一些来自命运的“礼物”。
他可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好人。
最初的初衷，也不过是因为她而已。
宫夜宴薄唇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浅薄的笑，道：“不比明小姐大方。”
“……”
明歌摸了摸鼻尖。
她知道，他是在说那条卡地亚玫瑰金手链。
上面镶嵌着好几颗品相成色上好的真钻，市场价不低于六位数。
说起来，这条卡地亚玫瑰金镶钻手链，还是她从夜宫里拿来搭配衣服的。
“哪有。那条手链本来也是你的东西，说来还是宫总功劳最大。”明歌拍马屁道，“我这只不过是慷他人之慨而已。”
男人关注的点，显然不跟她在同一个平面上，“不是我的东西。”
“……嗯？”
“是你的。”
——那条卡地亚玫瑰金手链，是你的东西，所以你想要怎么处置都可以。
明歌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嘴角抿起一丝悄然上扬的弧度。
“嗯……我的烤红薯呢？”片刻之后，明歌问道。
宫夜宴一只手拎起与浑身容貌气质十分不符合的接地气的路边摊烤红薯，没什么心理负担或窘迫表情地递给她。
明歌接过，一阵软软糯糯的烫感传递到手上，她小心地吹了吹，熟练地掰成两半，露出里面熟透了般的金黄色，往外冒着淡淡香甜的热气，“唔，好香……”
女孩红唇微张，细白的牙齿露出来，在金黄的蜜肉边缘，轻轻地咬了一口，白净明艳的脸蛋上表情十分惬意地眯起了眼。
很烫，却很软，很甜。
“那个奶奶真的给我挑了两个个头大又甜的……”明歌转头看向宫夜宴，随口问了一句，“宝贝儿，你要尝尝吗？”
明歌不觉得宫夜宴会同意。
像这种路边小摊上的烤红薯，宫总恐怕从小到大都没吃过。
不过，明歌却很喜欢。
因为它……
大概是前世某段时间，明歌黯淡无光的生命里，唯一的一抹甜。
谁知道，宫夜宴竟然开口说了一个字，“要。”
“……”
明歌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