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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巴掌没有留情,阿勒颇的脸颊高高肿起,苏珊更是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我冷漠地瞥了他们一眼,无视他们投来的愤怒目光,回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整支队伍很快就从扇区和城区的过渡区离开,进入到了被严重破坏的那半个城区。
按照走之前卡莱克所说,大批的吸血鬼猎人和教会牧师会带着民兵、城卫队们进入这片区域,扫清那些躲起来的吸血鬼,还有四处游荡的行尸。
“看看这座城市吧,”我指着街道旁几乎被烧成废墟的成片建筑,“这些宅子在被烧毁以前,里面住着的不过是和你们一样的普通人,勤勤恳恳的切尔菲度市民,现在他们中间运气好一点的流离失所,运气差的不是成了行尸,就是变成了这些废墟中的一具焦炭。”
“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片废墟中,那些死难的灵魂发出来的尖利的咆哮声,你们还能骄傲地说,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吗!?”
街上到处倒着无头的尸体,他们的皮肤都看上去黯淡无光,没有水分,皱巴巴地缩成一团。
我带着队伍从行尸的尸体上跨过,沉重的铁靴和柔软的皮靴踩在行尸上,很快就把一具尸体踩得面目全非。
“你们这是在侮辱尸体!”阿勒颇继续猖狂地大叫着,“就这样,你们也敢自称自己是正义的!?”
“我们!没有!侮辱尸体!”我冲到他的面前,“睁大眼睛看好了!这些是他妈该死的行尸!而造成这一切的正好是你所谓的司夜使者,你们的伟大盟友,那些该死的吸血鬼!”
也许是我的声音大了一些,那些回到自己家园的难民们纷纷从废墟中探出头来,好奇地朝这边张望起来。
“哈!看到这些平民了吗,”阿勒颇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伸开双臂,“他们是不会说谎的!这些平民明白我们起义军是为了他们而战,你如果够胆的话,就让他们发话!”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
我的话没能说完,四周的民众在听到起义军三个字之后,瞬间炸开了锅。就像是往安静的池塘里投入一大桶的火药,掀起来漫天的水幕。
“你们这些该死的起义军!”
一个手上拿着工匠锤,身上披着沾满油污的围裙的中年男性冲在最前面,伴随着咒骂声,他手中的工匠锤狠狠地砸在了阿勒颇那张张狂而自傲的脸上。
“啪!”
铁锤打在**上的声音很沉闷,年轻的“革命家”的脸颊高高肿起,他的双手依旧做张开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无比茫然。
“咚!”
第二锤紧随而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一缕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流淌而下,和男子吐在他脸上的唾沫混在一起。
“呸!”在卫兵们的劝阻下,男子愤愤不平地垂下持着工匠锤的手,但嘴里依旧在咒骂着:“你们这些该死的刽子手!屠夫!看看你们把这座城市变成什么样了!?死人从地底爬了起来!埃尔凯恩那不会有你们的位置!加西亚厌恶你们!而凡间的所有人都会诅咒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中年男人的一席话显然出乎阿勒颇的意料。年轻的男孩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男人,怔怔地站着,就连额头上的血流到嘴边,也丝毫没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出来一个听起来很傻的问题:“为什么?”
我知道,他是在问这些市民,也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会如此仇恨起义军。
他没办法用这只是个例的说法来催眠自己了,可怜的阿勒颇。那些身上带着血迹,脸上满是污垢的难民已经把满脸茫然的七个人团团围住,他们的眼里喷出怒火,他们的双手青筋暴起。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眼看一场血案即将发生,我只好站出来,把囚犯和难民们分隔开,“这些家伙明天还要在市政厅受审!你们不能就这样打死他们!”
“呸!”人群中的一名中年妇女使劲啐出一口唾沫,打在苏珊的脸上,哪怕她的年纪已经足够做这个年轻女孩儿的妈妈。
“这些该死的家伙!”她用尖利的嗓音咒骂着,“只用一条绞索就打发了他们未免太过仁慈,要我说,这些该死的家伙就该被活活烧死!”
苏珊和另一个我仍旧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流下两行清泪,她们没有在我面前流泪,也不曾因为事业失败而痛苦,却在这个时候变得无比悲伤。
“为什么,”苏珊哽咽着问道,“我们是帮助你们的起义军……那些压迫你们的贵族才应该……”
“住口!”群众里有人发出愤怒的大吼,“贵族的确是在压迫我们,但看看你们!你们和那些邪恶的生物勾结,把切尔菲度变成了什么样子!可笑的是,许多你们所谓的起义军的战士,回到家后却发现自己的家人也成为了那些无脑死尸中的一员!”
说话的那个人挤开众人,站到他们面前,他的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我就是其中之一,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你们用谎言欺骗我们,然后只留给我们一个残破的世界!我们期待的革命可不是和吸血鬼勾搭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阿勒颇突然癫狂地大声吼叫起来,“不是这样的!我们是正义的队伍!这一切都是贵族们的错!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又为什么会走投无路到寻找吸血鬼作为合作伙伴!?是的,都是贵族的错!”
“哪怕你有着再多的理由,也无法磨灭你们所犯下的恶行,阿勒颇,”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怜悯地看着这个一瞬之间变得失魂落魄,疯疯癫癫的年轻人,“你不相信我说的,但你现在亲眼看到了,你们留在世间的不会是英名,而只会是恶名,过去一万年也依旧刻在史书上的那种,可怜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