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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一代影帝姜澄, 成了那一个年代的传奇人物, 就算不少晚几十年出生的年轻人, 在长辈们的推荐下、在通讯发达的网络上, 再回过头去翻看那些被传为经典的影片,也会觉得十分好看,放到现在,也不会没了市场。
直到后来, 姜澄也没有离开他所在的娱乐公司。
公司原本还担心已经红遍大江南北正如日中天的旗下艺人会跟其他艺人那样跑了,或被更优待的合同拐跑, 或成立工作室自己当老板, 可姜澄始终没有离开。
也是公司高层觉悟高, 为留住这棵摇钱树,直接把公司的股份让出来分给他。大家都同一阵线,互惠互利了,他还能跑了?
公司无人知道的是,姜澄也不是没有发展过事业,也曾把生意做到过首富, 而这辈子, 背后有姜家这座大靠山, 身份地位和财富名气什么都有了, 根本就无所不缺。
值得一提的是,从来都没有关注姜宴和林彦菲的后续,却在十八年后看到了刚刚入行的林译天。
林译天是姜宴的种, 从小已经显露出他的聪明才智,只是没想到他最后还是凭借着高分进入电影学院,毕业后会从事演艺事业。
同一个圈子,也就不可避免地撞上了。
林译天是来试镜国外刚获大奖,这次是回国来试镜演员的大导演的新戏。
而姜澄,是这次新片的监制。
林译天显然没想到,隔了那么多年,居然会面对面地撞上。
当年他也是事后才知道,他那段时期以为这个影帝就是他的父亲,还偷偷关注了对方很久,甚至背着他妈网上下载了很多影帝拍过的电影。
他对着这个据说是自己父亲的人,有着迷一样的好感。
然而,隔了很久他才知道,这个他稍微有些崇拜的男人,其实并不是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那个人的叔叔,一个叫姜宴的人。
他一直以来都没见过姜宴,偶尔会从林彦菲嘴里形容过,说是长得很帅,身价不菲,在娱乐圈的地位举足轻重。
但他也从来对他们母女不闻不问……
姜澄再一次看到林译天,倒也不意外。
他像是面对一个老朋友,但也丝毫不显得热络:“好久不见了,好好表现。”
对姜澄来说,这一辈子的家人,只有父母,只有姜家所有的人,至于林彦菲母子,真的和他毫无关系。
这一次,姜澄是昏昏沉沉地从床上醒来的。
不论穿越几世,他的身份就想绝大多数男配和反派们,一般都是家世不错,容貌不凡,像这样的,在他眼里家里除了几样重要的家具,别的多余一概没有,简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环境,倒是从来都没遇到过。
这次遇上了,感觉还挺新鲜!
不过,大概是除了他以外,没人会这么想了。
能盖得起像老姜家的三间大瓦房,有村里最好的手艺人陈木匠打的架子床和衣柜、书桌,又有新棉被盖,还能出得起八百块的彩礼娶新嫁娘,那在村里绝对是头一份的。
刚醒来没一会儿,姜家的其他人已经差不多全都认了一遍了。
老姜家除了老姜俩夫妻,还生了俩儿子。
长子姜青,已经娶了媳妇,生了个闺女,次子就是他,刚结婚,昨天刚办的酒席。
谁都说他的运气不好,在大喜的日子里喝醉后倒地,被摔破了头,流了一地的血,接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要是伤情再重些,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对此,姜澄不置可否,视线看向了刚出现在房门口的江小丫。
江小丫端着只热腾腾的碗,将刚从厨房蒸好的蛋羹端进来,一路走到床边,犹豫中还带着一丝尴尬。
“娘让我给你煮碗蛋羹,你看,是你起来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她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地跟对方说话,要不是因为……
江小丫低头,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
“你喂我吧。”
姜澄靠坐在床头,毫不客气地颐指气使地道。
对于全村有名的懒汉,这要放在以前,江小丫肯定是啥好感的,但已经重生过一回,江小丫现在只想弥补对方,倒也一时间忽略了对方讨人嫌的性格。
江小丫顿了顿,连呼吸都轻省了许多。
她将碗凑了过去,捏着勺子,一勺勺地为他吃。
上辈子,她就是不满意嫁给这样的懒汉,所以在结婚的那天晚上乘着新婚丈夫宿醉,拿了块砖把他给打晕后,就跟着隔壁林丰年跑了。
和懒汉姜澄不同,林丰年为人勤快,还很会说话,哄得江小丫跟他跑去城里。
也不知是不是他本事大,这个到哪都需要介绍信的年代,这一路竟然被他生生给打通了,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地离开这个偏僻的小农村。
只是江小丫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
在城市安家落户的两人,到哪都称他俩是新婚夫妻,而到城里的目的,统一口径说是来寻亲的。
可这个年代,不仅是村里要介绍性,就是城市也一样,没介绍信,没包分配,你上哪去工作?
最后还是林丰年替江小丫找了个地方塞过去,是给一对教授当小保姆的。
靠着小保姆这点工资,好歹是养活了两个人。
江小丫后来也改了名,叫江晚。
她一直嫌弃原来江小丫这个名字,终于有机会改名了,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得意。就好像换了个名字,她就算是彻底地改头换面,说自己是城里人了。
江晚一直跟着林丰年,为了干好这份工作,连怀孕都不敢,生怕没了这份收入,既无法维持日常生活,也怕被林丰年嫌弃。
可她的这点委曲求全,并没有苦尽甘来、柳暗花明,反而乘着她在教授家当保姆期间,林丰年直接勾搭了上城里的一个带着儿子的寡妇,还结婚办了酒席,直接就搬到寡妇家当了人家的丈夫和后爹!
江晚是哭过也闹过,还直接去寡妇家撒泼打滚,骂寡妇不要脸,也骂林丰年骗婚。
可骂再多也是无用,放他们身上那也是不痛不痒的,更何况那寡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拿着扫帚直接跟她干架,还叫来了他堂哥和他的一些朋友,直接拎着小鸡仔一样把她拎出了这一片区,还喝令不许她再来打搅他妹妹妹夫,不然就打断她的狗腿。
先是被林丰年见异思迁伤透了心,又被寡妇胖揍一顿,还被人恐吓,江晚可以说一天之内把这一辈子的辛辣酸苦都尝遍了。
她浑浑噩噩地回去,木然地继续干着小保姆的工作,浑浑噩噩又糊涂地继续着。
江晚是改革开放后才重生回来的。
她虽然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也知道国家未来会日新月异,完全就是他们那个小村子想象不到的繁荣。可她一小保姆,走出去说文化没文化,又蹉跎了那么多年,青春年华都耗尽了,就算不少人在那个年代都发迹了,她却没有那个长远的眼光和本事手段,苦哈哈地继续干着保姆的工作,拿着辛苦赚来的微薄的工资。
她就是没想到,当初她以为可以依靠终身的伴侣对她却无情无义,而她死活不想嫁,最后还拼着打破对方的脑袋也要跑路的姜澄,最后却成了那个年代有名的企业家。
回想起她早上从教授家出来,手腕上挎着菜篮子打算去买菜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小汽车就停在马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