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365章各方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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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不好了, 府里被围住了。”曹盼下令,紫梢和曹惠立刻带了人分成两拨, 一拨往司马家去, 一拨往陈家去, 迅速的将两家里里外外都给包围了。

家中的仆人急急的往进去禀告,司马懿正在下棋,一听立刻问道:“谁带的兵来?”

“新任的羽林中郎将紫梢紫将军。”各家总有那认人的人, 紫梢的身份,自是有人认得的。

司马懿道:“使人去问问, 为什么把府里围了。”

“是!”仆人一听立刻地应下了, 急急地出去照办, 可是,曹盼虽然让人把两家人给围了, 但也下了禁令,只管围, 无论他们问了什么, 一个字都不许吐露。

紫梢虽然刚出任羽林中郎将, 不过驻守洛阳宫的兵马, 那是曹盼原本的部曲利剑, 这些年她跟着女部训练的时候,时常与这些人打交道,她能成为羽林中郎将也是靠战功爬得来了的,利剑是只认强人, 紫梢够强,自然,他们就服她。

“你们这没理没由的就把我们府里里外外给禁了,这算怎么回事?哎,你们都是哑巴?”得了司马懿的话前来打探消息的仆人,无论他们怎么问,曹盼既然下了令说,不许吐露一个字,跟来的士兵,自然就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气得仆人跳脚的问是不是哑巴,结果收获了数张眼刀子,那杀气腾腾的模样,直把仆人唬得不轻!连退了数步,再也不敢乱说放话了。

“传话,府里他们可以随意走动,但是任何人不许离府半步,更不许与外人接触。说话,送东西,都不允许。”紫梢一身铠甲走来,一边走一边和士兵们发话。

“是!”齐朗的声音同声应着,紫梢看着头顶上挂着的牌匾,司马府,哼!

很快有人入府内传递紫梢刚刚发下的话,司马懿握紧了双手,“想办法出去,去看看有多少人家如此。”

“二哥,怕是出不去了,无论是正门,后门,墙上,屋顶,到处都站了人,我刚刚试了试,才迈出一脚就被人赶了回来。虽然不伤人,但是也不让我们往前迈一步。”司马孚是试过了实在是出不去才回来的,赶紧的把情况与司马懿说了。

司马懿来回的跺步,出不去,没办法确定究竟曹盼是把整个洛阳的世族都围了起来,还是仅仅只有他们司马家?

这两者之间的差别极大,若是所有的世族,那司马家就仅仅只是怀疑的对象而已,但若只有司马家,那就证明,曹盼已经猜到了事情跟他们家脱不了干系。

前者司马懿是无畏的,但若是后者,那就麻烦了。

不,不,不。如果曹盼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应该是把他们直接捉起来才是,何必还要派人将他们一家子围起来。

所以,应该是前者。司马懿一会儿的功夫脑子转了无数个念头。

洛阳宫内,曹盼再次叫戴图扎了满脑袋的针,戴图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些日子,陛下还是静心养身,陛下还要不要耳朵了?”

“不要耳朵朕能让你扎了朕满脑袋的针?”曹盼毫不客气地怼了戴图一句。

戴图一下子就气弱了,轻声地道:“那陛下怎么就忘了戒怒或喜。瞧瞧陛下给气的,耳朵都出血了?好不容易养了一个月,这才好一点,如今反倒伤得更重了。”

曹盼道:“朕也不想气,换了是你能不气?”

又被怼了个没话说,戴图再次轻声细语地道:“陛下胸怀天下,海纳百川,岂是臣一个小小的大夫可比。故臣气的事,陛下也不该气。天下未定,百废待兴,殿下更是年幼,陛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陛下时常与左仆射他们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怎么陛下自己倒是忘了这话了。”

前半截是拍马屁的,后半截嘛,拿曹盼的话来堵了曹盼,曹盼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可气。陈仓之地,以此而入乃是街亭要塞,再往前那就是长安了。”

“长安若是落在了蜀汉的手里,朕这个江山就不稳了。更别说陈仓之失皆因内贼而起,内贼,朕每每思及郝昭将军和那陈仓的将士,皆是心如刀割。”曹盼是真的痛心。

戴图侧过头道:“臣以为,胜败乃兵家常事,陛下打过的胜仗,数也数不清,丢了一个陈仓,陛下从别处讨回来了就是了。能输才会有赢。”

“陛下,司马尚书求见。”曹盼难得听戴图说起战场上的事,刚要接话,胡本禀告,司马末求见。

曹盼顶着头上的针问了戴图道:“能拔了吗?”

“陛下再等等,这才刚扎了上去。”戴图劝着曹盼,曹盼道:“你没听过无名求见吗?”

“那要不,陛下就这么见司马尚书吧。”戴图如是地回答,曹盼冷冷地与戴图一笑,戴图摆摆手赶紧的解释,“臣说笑而已,说笑而已,陛下切莫当真,切莫当真。”

“陛下,司马尚书说了,若陛下在施针,他先在侧殿等一等。”老板的身体要好好调养,当下属的谁不希望老板好,故而司马末非常自觉的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打扰到曹盼施针。

曹盼一听看了戴图一眼,“如此就让无名先等朕一会儿。”

胡本听着应声地去传话。曹盼拿起一旁的奏折,专心地看了看,戴图见曹盼不急了,便拿了一冒着热气的药包放在曹盼的头侧,叫那热气往曹盼那吹去。

曹盼感觉到了热,看了看也没问戴图是做什么,由着他吹他的。

一刻钟后,戴图才将曹盼头上的针都拔了下来,“陛下,可以了!”

“与朕梳头。”曹盼吩咐,静姝立刻拿了梳子上来,极利落的将曹盼的头上束起。燕舞便自觉地出将司马末请了进来。

“陛下。”司马末入内而与曹盼作 一揖,曹盼点了点头,“无名是想跟朕说什么?”

“臣是想说,臣想去见一见司马懿。”司马末直言,曹盼无声地询问他,司马末道:“臣觉得,如果陈仓与匈奴之事皆是司马懿所为,司马懿一定还有别的准备,臣想去弄清楚。”

曹盼沉吟了半响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司马末与曹盼作一揖,“谢陛下!”

洛阳里皆动,而于陈仓,诸葛亮面对那里应外合的人,伸手道:“司马仲达,还有什么东西让你转交给我?”

“诸葛丞相请过目。”那领头之人将信双手奉上给了诸葛亮,诸葛亮接过,拆信一览,看完却许久没有说话,那人唤了一声,“诸葛丞相。”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是昔日汉高祖刘邦听取韩信进言而行之事,河内为司马家根基茂盛之地,但是,陈仓已失,再想故伎重演,可是小瞧了魏帝?”诸葛亮十分谨慎地问。

那人与诸葛亮作一揖,“诸葛丞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请诸葛丞相莫要犹豫,需知此次事若不成,司马氏,必然灭族,所以诸葛丞相,司马氏是不会拿自己族人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与蜀汉里应外合攻取了陈仓,这个时候,曹盼会一无所知?

诸葛亮素来谨慎,曹盼何等人他了解,至于司马懿,他虽与此人从未交手,但原先其为曹丕这个五官中郎将府的属官,当初曹丕与曹植之间的较量,也是司马懿与杨修之间的较量,司马懿显然是占了上风。

司马懿与曹盼的几次较量,诸葛亮窥得其人擅忍,如今这般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也实属难得。

“而且,论对各郡内兵马的部署了解,诸葛丞相是比不上我们的。”那人再次地提醒了诸葛亮一句,祸起于萧墙之内,曹盼会防,诸葛亮更要考虑,司马懿会不会想从他们之间得到别的东西?

诸葛亮道:“此事,我需与司马仲达亲自会面才能决定。”

那人没想到诸葛亮至此竟然还会犹豫,“诸葛丞相,从洛阳到陈仓最快也要八天,丞相,八天的时间,足以让丞相拿下长安了,丞相竟然犹豫不决?”

听到这话,诸葛亮依然是不紧不慢地道:“长安要夺,但我更不能让我大汉的将士枉死。司马仲达之谋太险,稍有不慎,大汉兵马将全军覆没,魏帝,大魏,我从不敢小觊。”

和曹盼的人打了几回仗,诸葛亮看出了曹盼用人之能,将士心存战死之心,她能让将士为其万死而不悔,对其忠心不二。长安之地,曹盼既然来过一回,在失了汉中之后,不可能不重新安排布防。

河内司马家,就算他们能把长安四周的兵马部署摸透,难道这些就是一成不变的?

曹盼的消息很灵通,虽不知她是用了什么办法传递消息,但如今陈仓失守的消息一定已经传到她的耳朵里,曹盼一定已经重新部署应对。

铤而走险而攻占长安,占了也不一定能守得住。更不要说,从陈仓入长安之间还有曹盼多少的兵马在守。

硬打,蜀汉是没有办法跟曹魏硬打的。

“你或许该让人去探一探,洛阳司马家,司马仲达,是不是还安然无恙。”诸葛亮提醒一句,不仅仅是他们要派人去探,诸葛亮也立刻马谡传线人打探洛阳的消息。

司马家的人听到诸葛亮如此提醒,心中暗恨诸葛亮之谨慎,想到司马懿让人传来的话,拧着眉头想着究竟该如何促使诸葛亮发兵长安。

“丞相,司马氏显然早有准备,丞相为何不一股作气拿下长安?”马谡将心中的疑惑问出,诸葛亮摇了摇头,“司马懿也罢,司马氏也好,与之相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你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反魏。因利而起,投汉不过是他不得已而为之,而今他既能反魏,来日也能反汉。”

马谡听明白了,“故,丞相并不相信他们。”

“相信,但不能尽信,尤其是刚经汉中一战,魏帝必防汉中之事再次发生,我们能得陈仓已是不易,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借司马氏的势,长驱直入,攻破长安。”

诸葛亮想要赢,但是并不因此而心急。

“让马超将来一趟。”诸葛亮与马谡解释完了,诸葛亮另思对策。

“长安,虽然不能照司马懿之前留下的办法攻取,但是若能攻下长安,复兴汉室有望。”诸葛亮这般地说完,马谡明白了,长安之地,马超最是熟悉不过了,让马超来,就是想要攻下长安。

“是!”马谡一听立刻应下,赶紧的去请马超,诸葛亮道:“等等!”

“丞相还有何吩咐?”诸葛亮沉吟道:“洛阳的消息要速速传来,还有北地。”

这两个地方的关系都关系重要,更是决定了他们的仗要怎么打,马谡应下道:“是!”

至于北部,杨修叫匈奴的人给绑了,却是不见半分慌张,叫人丢入了大帐,他还与人好声好气的用匈奴话道:“修一介文人,虽配了剑,却也只是个摆设,故能否请阁下将修身上这绳子给解了?绑着实在是难受。”

那人看了杨修一眼,杨修道:“阁下放心,修绝对不逃。”

端是态度良好,好得让那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杨修给绑来的。“来,与他松绑!”

从捉了杨修开始,杨修就没挣扎过,一路回到匈奴,人也是安安份份的,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再说了,这都已经回到了自家的地盘了,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守着,杨修要是能从匈奴逃出去,匈奴也太没用了点。

叫人给松了绑,杨修连忙客气地与人道谢,“多谢多谢。修,冒昧一问,修的行踪,阁下从何得知,竟然一路快马地将修给掳了?”

这个问题问出来,那人横眉轻挑,“你怎么会讲我们匈奴话?”

“啊,修有几分聪明,听过了,便就学会了。”杨修颇是自得的说,事实也确实是如此,他并未刻意地去学,只是与几个朋友说了说,之后便就会了。

而北地各族崛起,于曹操一朝就已经成患,他学着也是以备不时之需,不想还真是用上了。

那人一听冷哼了一声,“都说你们中原人狡诈,果然。”

杨修连忙地道:“旁的事修不敢说无半分狡诈这心,然在此事上,修适才所言绝无半分欺骗。”

很是真诚地看着那人,那人道:“好好呆着吧。”

显然是不想再跟杨修说话,抬脚就要走,杨修一看赶紧喊道:“且慢!”

再次被杨修叫住,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瞪了杨修一眼,“你别以为单于说不许伤你,我就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杨修一听这话目光一敛,面上却似是没有听过一般,“阁下切莫误会,修只是想讨碗水喝,这适才修本就是要喝水的,不想叫阁下掳来,水没喝成,着实口渴。”

“事儿真多!”那人冷哼一声,杨修与他一笑,那人终还是吩咐了人给杨修取水来。

帐中独留下了杨修一人,杨修也敛去了笑容,目光尽是冷意,刚刚问的问题,他都算是得到答案了。从而也得到了一些信息,第一,掳他来是匈奴的辛冉单于之意;第二,朝中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将他的行踪告诉了匈奴;第三,朝中既有内鬼,必出大事。

杨修这么一想,不由握紧了拳头,想着究竟该怎么从匈奴脱困,最要紧的还是绝不能让匈奴乱起,为患幽州。

各方皆动,洛阳城内,司马末既得了曹盼的许可,自然是能够进入司马府的。

他也不去寻旁的人,直接找到了司马懿。司马懿倒是十分沉得住气,见到司马末来也是神情淡淡的,“司马尚书前来,在下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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