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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眼珠子一转,只朝着邢芸笑道:“这个,自是太太怎么吩咐,儿子便怎么……”
邢芸冷冷一笑,打量了贾琏一眼,只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事情若是成了,我只要三成花红。”
贾琏忙点头应道:“这个自然。”
邢芸瞧在眼里,心里隐隐猜到了几分,当下只漫不经心道:“我也不怕你瞒我,我虽然没有二太太那么能耐,这满府里大小事儿,都时时有耳神心意报给她知道,但我要想知道什么,却也没什么弄不明白的。要知道,咱们府里可没什么不透风的墙来着。”
贾琏心头一惊,他倒起了些小心思,不过被邢芸这么一敲打,倒竟皆散去了,横竖他手中虽不松泛,倒也没缺过银子使,为银子的事情得罪了邢芸去,却是不值得。
当下贾琏只忙笑道;“太太这是说哪的话,便是给我十个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欺瞒太太一句。只是这只有方子,又没个实物的,若是做不出来……”
邢芸柳眉一挑,只淡然笑道;“你放心,这方子做出来便罢,若是做不出来,我也不白教你忙活一场,横竖多的我拿不出来,但几百两银子还不在话下,这要是还不够,我陪嫁的首饰虽比不得你媳妇,但还能当出几个钱来。”
贾琏忙摇了摇头,只朝着邢芸说道:“这点子小事,哪算什么忙活,太太放心,成与不成,我都回来应候太太一声,至于银子……太太说这话,却是教儿子无地自容了。”
邢芸拿帕子掩口一笑,只看着贾琏笑道:“行了,好听话儿谁不会说,横竖我都记着,不教你吃亏就是了。”
说着,邢芸便将先前写好的描金牡丹粉蜡笺取出来,递给贾琏道:“方子上都写明了,你只管寻着匠人按方制东西便罢…不过,我还有句话,想来,不说你也明白。”
贾琏心中一动,桃花眼一弯,只朝着邢芸道:“太太放心,儿子自是明白。”
说着,便从邢芸手中接过了那描金牡丹笺,抬眼细看了一眼,见上头的墨迹尚新,不觉一愣,只笑说道:“这可是太太使人新誊的?”
邢芸一瞅贾琏的神色,便知贾琏在想什么,当下只笑道:“放心吧,这是我亲手誊的……原该拿了老东西给你,只是我瞅着,却想留个念想儿,毕竟是邢家祖上传下来的……”
看着贾琏似还有些不相信,邢芸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口便编排开了:“你可别小瞧了这方子去,这可是前朝宫里传下来的……我那娘家如今虽败落了,但在前朝却也是风光过的,如今金贵的香露香料,换了从前,只是邢家姐妹弄炉子熏屋子的玩意儿罢了……”
听着邢芸这话,贾琏忽觉有些头疼,他是知道贾母和王夫人有些爱追忆往事的,但那也是说到实处上,才偶尔提一提,哪想邢芸这样,讲起来便没完没了,而且扯的还是些没半点用处的老话,这都改朝换代多少年了,讲古也不是这么个讲法啊!
贾琏很是郁卒的听着,偏偏又不敢起身告辞,那样儿别提有多别扭了。
邢芸瞧在眼里,只抿唇一笑,冷不防又絮叨道:“别说这香露,就是那琉璃,邢家以前也还有几个琉璃窑,从不用外头市买的……”
贾琏心中一动,只忙说道:“这琉璃……”
邢芸忙拿帕子掩住口,只状似无意的打了哈欠,笑说道:“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没得无趣。”
说着,邢芸又往墙上看了一眼,只笑道:“时辰不早了,你老子怕是要回来了,我也不留你了,若无事,你便先回去罢。”
贾琏一听贾赦快回来了,浑身上下便不自在起来,也无心再追问那琉璃的事儿,只忙起身陪笑道:“既是这样,儿子便先回去了。”
看着贾琏打起帘子出去了,邢芸往窗外望了望,确认四下无人了,方将头埋进被子里忍声偷笑起来……邢家祖上风光倒是真风光过,可惜子孙无能,早把一干家业败干净了,不过徒剩些虚名空话,供着后人讲古罢了。
但是话说回来,往上数几代,家里没风光过的人还真不多,没见书里种地的刘姥姥,实打实的土里刨食的老农,可她女婿家里还出一个县令,和金陵王家连过宗,纵是凤姐儿也得叫她一声姥姥。
要不然,那大观园纵是老太太开口,也没个寻常农妇就能进去溜达的理儿,好歹是娘娘省亲的园子呢,哪是寻常地界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