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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个女人为什么偏偏喜欢这种血淋淋的活儿?!
看我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一处完整皮肤的伤口就知道她下手有多狠,沿着脚尖滴落的血液已经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摊,她居然仍然面不改色,甚至更加兴奋的收拾我,靠之~!
一边发表着身为母亲的恋儿感慨,一边飚着分贝的最高极限,基裘·揍敌客提着中世纪的华丽裙摆跨出了刑讯室,我终于松了口气。
晃晃脑袋,甩开睫毛上粘着的血液,视线总算清晰了些,这家人真是有毛病,哪有这样折腾人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艰难的转动着钝痛的脖子,我疼得呲牙咧嘴,直到嘴角的伤口再度破裂,腥甜流进齿间,视线里才勉强映照出旁边那个与我同病相怜的小小身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孩,即使现在也与我一样伤痕累累,却仍然无法掩饰他的美。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那种震撼心灵的感觉,真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柔顺的半长发飘散着,乌黑发亮得犹如上好绸缎,黑亮的大眼睛闪着令人萌动的水光,白皙细嫩的肌肤,粉粉的小嘴,配着一身华丽的宫闱长裙,是连白雪公主都要逊色三分的倾城绝色,可惜,现在……。
他的伤与我同级(~r(st)q~)!
伊尔迷·揍敌客,席巴的独子,或者说长子,反正他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以后的以后再说,咳~,这位小少爷据说已经四岁,揍敌客家的孩子从四岁开始接受刑讯训练,也就是说,他和我一样,目前也属于菜鸟级别。
不过,这个少爷可比我强多了,除了头一两天也惨叫几声,到现在基本上是完全没反应,为啥他的适应能力比我强那么多呢?还是,他其实之前就已经训练了一段时间?!
也许是感觉到我纠结探视的目光,这位少爷慢慢转头,乌黑的眼眸中倒映着我狼狈的身体,轻启红唇,然后,历史性的一刻到来,他对我说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而这句话却让我再次悲催得想挠墙——
“你就是我的新娘么?!”
“噗~”闷在胸口的一口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还来不及惋惜,我惊悚的瞪大眼睛,“你……你……你说什么?!”
“新娘啊!”他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忽略脸上的伤痕和血迹,说不出的可爱,“爸爸说你是炼侍,不对么?!”
“对……对……,可是和你的……新娘……有什么关系?!”
他再度歪了歪脑袋,揪着被吊的手臂蹭了蹭眼角的血迹,眼神那叫一个纯真,那叫一个无辜,“炼侍就是新娘候补,你不知道么?!”
“什么~~♢!!”原谅我没节操的抄袭了西索刚练就的颤音,但绕是这样也无法表达我惊恐中的万一,“新……新娘……候补……♠~!”
点头,此刻的小少爷纯洁的让人想喷血。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来人啊,来人啊,我要改单,来人啊,我要改单,我不当炼侍了,我选女仆,我要改单,来人啊~!”
我从来没有如此中气十足的喊过,仿佛连身上的伤都一瞬间消失了,otz,童养媳?我居然自己选择了当人家的童养媳,而且还是个小自己四岁的小屁孩的童养媳……,神啊,让我死吧~!
“哐~”的一声,刑讯室的大门被踹开,席巴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当然,揍敌客家的人教养总是比流星街好一点的,至少他居高临下是因为身高差距,视线里并没有睥睨的成分。
“什么事情,叫那么大声?”
我泪目了,“席巴大叔,我要改单,我不要当炼侍了,我要当女仆。”
“为什么?”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席巴只是平静的问了一句。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告诉我炼侍是童养媳啊?还取个那么好听的名字。”
眉头微挑,席巴扫了一眼旁边安静的伊尔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童养媳?谁告诉你是童养媳的?”
“……!”
“揍敌客家的童养媳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也要你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