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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善保起的很早, 他走出客栈朝外面望了一眼,街上果然十分热闹,和昨天刚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有一些希望在今天人多的时候赚点钱的小摊贩都已经开始争着抢地盘了,趁着吃早饭的时候, 善保假装不经意间问了客栈的店小二一句。
小燕子果然入善保所想的,一听说有街会可以赶, 立刻就吵着要去看看, 永琪一听小燕子说想去看看,立刻跟着附和起来,皇上觉得吧, 反正就是出来玩的, 看着小燕子期待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 几人跟着人流朝大街上走去, 满大街人来人往,到处人声鼎沸,小摊贩叫卖的吆喝声,小孩子嬉戏打闹声,街心敲锣打鼓的声音, 大人们说话议论的声音,小燕子眨巴眨巴那双闪亮的大眼睛,一个劲地往人群最里面钻, 反正就是哪里人多往哪里窜。
“大家小心,不要走散了!”傅恒大声喊道,但很快被无视了。
“小燕子,唉,小燕子,你就别在往里面挤了,那么多人,当心受伤啊。”五阿哥费心费力地跟在小燕子身后,一边替小燕子当人墙,一边劝阻道。
“哎呀永琪,我说你肯定没有在这种场合来过吧,要知道,向这样的街会当然是人多的地方才会有更多好玩的东西,快走吧。”小燕子一把拽住永琪的胳膊,开始又一轮的人海大战。
“可是……可是……”永琪勉强转过头去,看了眼已经被人海淹没了的皇上他们,心里总觉得似乎这样不好。
“别可是了永琪,陪我一起进去好不好,我想看那个舞龙。”小燕子瞪大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五阿哥沦陷了。
几人本来是一直走在一起的,善保身为御前侍卫,时时跟在皇上身边,眼神却一直注意着五阿哥的动向,在经过一条小街道的时候,一股人流将几人冲散,善保故意假装被人群挤开,将皇上与五阿哥小燕子他们分开,福康安担心皇上安危,也跟着挤了过来,只有傅恒,考虑的比较全面,见皇上身边有福康安和善保保护,立刻就朝五阿哥那边跟去,不过,他显然对这些人墙无奈,很快就已经失去了五阿哥和小燕子的人影,什么,你说纪晓岚,为他默哀吧,一个文弱书生唉,跟着皇上这受的什么罪啊,早被人流挤到墙角去了。
“老爷,人太多了挤不进去,咱们还是就在外面等小姐和少爷吧。”善保恭敬地朝皇上道。
“是啊,老爷,人太多也不安全。”福康安道。
“嗯,好吧。”皇上昂起头,看着眼前晃动的人群,此时,刚好有一对挑着担子卖茶叶蛋的老夫妻在他们旁边的墙角停下来,听着这两位老人的对话,皇上很是感触,忽然就升起了一把同情心,伸出扇子朝那摊位一指,道:“过去看看。”
“这位老爷,要不要尝尝茶叶蛋,这茶叶蛋是我们夫妻两自己做的,味道可好,还热乎着了,要不,买几个带回去吃也行啊。”老太太见有人走过来,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朝皇上道。
“好啊,给我来十个,善保啊,付钱。”皇上笑道。
善保垂着头,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很好,事情正按照他的想法发展着,福康安在皇上身边,傅恒也没人群错开,现在五阿哥身边就只有小燕子,显然是刺杀的好时机,正当他准备让一直潜藏在暗处的杀手行动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银子,正准备付钱,顺便给离他最近的一个杀手做个手势,让他们行动,忽然,卖茶叶蛋的那个老头子一脚踹翻面前的炉子,炉子里面的炭火呼啦一下全部当头朝善保他们三人飞来,趁着三人手忙脚乱地后退的时候,那老太婆从担子下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狠狠地朝皇上刺去:“皇帝老儿,拿命来,我要给死去的大乘教信徒报仇。”
皇上拿着扇子左挡右挡,漫天的炭灰乱飞,眯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眼看这匕首气势汹汹地就要刺到他的胸口,善保愣了愣,他实在没想到,原来不止他一家在打行刺的主意,不过这样也好,更混乱才更对他们有利,到时候就算有人失手被抓,也可以直接赖到这些刺客身上,他一把抽出长刀狠狠地朝老太婆刺去。
“叮!”一声脆响,善保的长刀将那匕首挑开,匕首斜着擦过皇上的手臂划开,在空气里爆出一抹鲜红,善保回身抽刀,一刀划在老太婆的胸口,狠狠一脚踹到老太婆身上,将那老太婆踹飞,他上前挡在皇上跟前道:“老爷,你没事吧。”
“没事!”皇上捂着手臂黑着脸冷声道。
这边那跟老太婆一起的老头子本来是想跟老太婆一起刺杀皇上的,谁知道让眼尖的福康安给刺翻当场,两人一前一后将皇上护在中间,傅恒一直在关注五阿哥他们,离皇上比较远,忽然看到有人想行刺皇上,心下一惊,立刻朝这边飞奔而来,同时,朝远处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