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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已经吩咐青儿她们去端吃食了,小姐稍等片刻就好。”素锦说,“第一件事,是府上出了人命案子了。”
“这个我知道,是倚兰院那个娟儿投井自尽的事情吧?昨晚上练功,我顺道去了柳园一趟,无意间听来的……”苏倾城说道,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忽然“呀”了一声,“糟了!我想起来忘记的那件事是什么了!”
昨晚上跟蓝子归喝酒醉过去之前,她就觉得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还是跟柳园有关的,方才素锦一提人命案子,她忽然就想起来了。
依她昨晚偷听来的信息判断,那柳如烟定是要对秀儿下手,既然已经提前知道,那么她就不可能对这件事坐视不理,柳如烟那个毒妇,她一定不能让她的毒计得逞。
“小姐想起什么来了?”素锦给苏倾城梳头的手一顿,疑惑地问道。
“是柳园的秀儿!”苏倾城从妆凳上站了起来,伸手拢了拢头发,她又说:“柳如烟要对秀儿下手,我不能坐视不理,得赶紧通知爹一声。”
素锦吃了一惊,“小姐清楚秀儿的事情?但是……”
她的脸色一沉,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经晚了……”
“晚了?”苏倾城不可置信地惊呼道,“柳如烟已经将秀儿杀了吗?”
素锦摇摇头:“不是柳姨娘杀的,秀儿是……上吊自尽。”
“自尽?怎么可能?她……”苏倾城说了半截,忽然住了口。
从昨晚上柳如烟对秀儿威逼利诱的话中,和秀儿对柳如烟言听计从的态度来看,她柳如烟若是想让秀儿死,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她只需一句话,秀儿便会按照她说的去做,哪怕是……死!
苏倾城怔怔地跌坐在了妆凳上,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真是愚昧无知!愚不可及!她柳如烟笼络人心,竟然能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难道小姐知道其中内情?”素锦微微吃了一惊,“是柳姨娘?可是……孙管家已经给出了结论,说秀儿确实是自杀啊,秀儿房中有她留下的书信,信中还交代了她因为嫉妒而害死了倚兰院娟儿的过程,孙管家将秀儿的鞋底跟竹林中的脚印比对过了,确定秀儿就是杀害娟儿的凶手。”
“呵!好一个金蝉脱壳李代桃僵之计,好一个柳姨娘!”苏倾城冷笑了一声,脸色逐渐寒了下来,“如此一个毒妇,我怎能放心让她留在相府?让她待在我爹身边?”
“但是小姐,您可能动不了柳姨娘。”素锦担忧地说道。
“为什么?”苏倾城怒气冲冲地瞪圆了眼睛,“就算我动不了,我爹还动不了吗?就算真的动不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去弄死她去!”
“小姐,您是相府的大小姐,弄死谁这一类的话切不可再说!”素锦低声说道,“小姐还记得昨日您让我往外放出的话吗?”
“什么话?”苏倾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