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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筱菀在府里修养了几天，京城也算是一派平和。
楚和靖喝了几天酒，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影一劝了几回，见劝不住，也就算了。
他知道，楚和靖这是心里难受。
楚和靖一向不是喜欢倾诉的人，有什么事情，也总是憋在心里，从前不管多难受，他也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次，大约是真的忍不住了吧。
连影一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顾筱菀当然不会完全没有感觉。
她也知道楚和靖到底是为了谁。
但是和楚和靖相处这么久，又成功做了正妃，她对楚和靖的性格，还是了如指掌的。
这几日，楚和靖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说自己没事，但是私底下，又让青果传出去自己身子一直不好，夜里难眠的消息。
于是楚和靖见她这样难受却还要强忍着怕他心里，就更加觉得愧疚于她。
那日，楚和靖又带着一身的酒气去见顾筱菀，顾筱菀虽然心里极为嫉妒，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道：“王爷若是总这样，对身子也不好，岂不是叫妾身看着心疼？”
她一面说，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退了下去，眼眶也红了几分。
“王爷，您这样日日熬着，妾身实在是心疼，您若是喜欢姐姐，就该对姐姐说才是，要不然，您的心思就这么藏着，姐姐也不知道，岂不是白白辜负了吗？”
“本王怎么对她说，”楚和靖迷离着眼睛抬起头来，自嘲般一笑，“本王现在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又怎么能和她说话？从前她还能呆在本王身边，不管怎么样，本王还能看她一眼，可是现在……现在……”
楚和靖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顾筱菀心头窜起来的怒火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烧干净。
从前楚和靖对她极为体贴，但她却总觉得那种体贴里头，带了几分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