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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这真是奇怪了,姐夫啊,你先把拿了宝剑后的行踪再想清楚,看有没有去过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有没有去过特别的地方,”
李公甫:““哎呀,我不就是衙门家里两头跑嘛,要不就是去巡街,中间也是这样子的嘛。”
白素贞:““那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呢,”
李公甫:““特别的事情,没有啊,哎,有。”
白素贞:““什么事情,”
李公甫:““被一桶不知什么玩意泼下来,好臭啊,有人说是洗脚水。”
白素贞:““问题就在这里。”
许“洗脚水有什么问题?”
白素贞:““官人,你有所不知,大凡是法术神功,皆惧污秽,那把星月剑污秽了,当然就失去效用了。”
许仙:“洗脚水真有这么厉害啊。”
白素贞:““嗯,可是更厉害的东西还有呢。”
许仙:““哎,娘子,快说出来听听,让咱们见识见识。”
白素贞:““其实这个最厉害的东西家家户户都会有,”
许仙:““家家户户都会有,”
李公甫:“那是什么?”
青笑“是马桶。”
许仙:“啊,是马桶。”
“嗯,”
白“马桶当初叫作混元金斗,任何妖法作乱撒豆成兵,指人为马的,只要往上一倒污水一冲,立刻就会破了法术的。”
许“想不到原来越脏越臭的东西对付妖怪就越有效,”
李“弟妹呀,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
夫“哎呀,你看看都不长脑袋,他们是读书人呀,或许他们是从什么书上看到的呢,”
许“是呀,我也是看过很多类似的书籍,好象《,,幽冥录》还有,,神仙鬼怪而成书的,,,还有,,,”
李公甫:““好了,好了,别还有了,你看看你,一开口就没完没了,我听你说下去啊,我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啦,好嘛,我是一个粗人,你们是读书人,比不上你们嘛。你先别着急,尽读这些怪异乱神的书,有什么用啊。成天躲在书房里磨磨蹭蹭的,我还真以为你是在读医书呢,原来你学的都是这些邪门歪道的玩意呀。”
许仙:“才不是,”
李公甫:““才不是,那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幽冥录,什么,,那是什么,”
青“姑老爷,不是疑志奸,而是疑奸志,”
白素贞“小青”
小青“本来嘛,常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姑老爷你自己不读书,又不许旁人读书,哪有这种道理呀,”
李公甫:““你,女流之辈啊,做些针线女工最为重要了,读那么多书干什么,我告诉你呀,不要凡事不求堪解,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白素贞“姐夫说得对,小青还不赶快跟姑老爷陪个不是,”
小青“不去”
白素贞“哎呀,”
夫“好好好,算了算了,小事一桩嘛,哎,你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认书认得慢,,,倒是忘得挺快的。”
李公甫:““我,我又怎么了嘛”
夫“话是你起的,问话是你问的,人家只不过是顺着你的话题来答话,你怎么反倒过来数落人家呢?”
李公甫:“我。”
““就是嘛。”
李公甫:““她,你,哎呀,你这婆娘,你怎么老是护着外人嘛,”
夫“这屋子里面哪有外人啊,凡事全凭个理字嘛,”
李公甫:““可是我,”
白“姐姐姐夫,都是我不好,不要再吵了,”
许“哎呀,,夫妻嘛,不要劝,越骂越亲嘛,”
笑
青“对呀,就象我姐姐跟许官人,他们都是床头吵床尾合,越骂越亲哦。”
白:“小青,不许胡说,”
许:“你们继续吵,继续吵,别停呀,你看看,真是有意思。”
白素贞:“姐姐,”
许娇容:“哎,弟妹呀,怎么没出去呀,你不是说要到绣纺去的吗?”
白素贞:““我差青儿去了,姐姐在忙些什么,”
许娇容:““哎呀,这是巷口的王老送了一大堆的南货过来,一进吃不完,我就把它包起来。”
白素贞:““我来帮你。”
许娇容:““哎,别别别,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别弄脏了你双手。”
白素贞:““没关系,这王老为什么要送这么多南货来呀。”
许娇容:““还不是几年前有几个登徒子到王家去抢亲吗?”
白素贞:““抢亲?”
许娇容:““是呀,王老头他有个妹妹长得挺标致的,被城里的大户孙时千给看上了,想收她作小妾,就大大列列的去抢了。”
白素贞:““这未免太没有王法了。”
许娇容:““可不是吗,幸好被你姐夫撞见了,几下子就把他们打跑了,”
笑
许娇容:““这王老三呀为了感恩,就不进送些南货过来,我跟他说别那么多礼,他说店铺里边就这些南货,他每次来就是硬塞,叫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白素贞:““这王老三也挺懂得报恩的。”
许娇容:““是啊,”
白素贞:““姐姐,”
许娇容:““有事吗?”
白素贞:““我,”
许娇容:““有事直说无妨啊。”
白素贞:“我想我应该向姐姐道个谢,”
许娇容:““谢什么”
白唱“谢谢姐姐费心担,姐夫面前将话移,素贞不是寻常人,料得大姐早知情。”
夫唱“素贞,,,汉文已经早说明,貌似天仙心温柔,苏州重镇娇娇女,”
白唱“姐姐呀姐姐,有意不拆穿,素贞呀素贞,心里好感激。除了夫婿,许汉文,人间还有,你知情。哈,,哈,,人间还有,你知情……”
许娇容:““弟妹啊,你我同是女人,将心比心容易了解,这恩求人,情恋人,姐姐还懂得这一点,真是难为你了。”
白素贞:““姐姐,”’
许娇容:““弟妹呀,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个明白,”
白素贞:““姐姐请讲。”
许娇容:““你姐夫这个人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平时说话就是口没遮拦的,现在还好,如果以后他知道真相,我怕他会说出一些,一些重话,说出一些你不爱听的话,到那时候你要多包涵。你别怪他呀。”
白素贞:““姐姐,你怎么这么说呢。姐夫怎么对我说,我怎么不敢高兴呢,”
许娇容:““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其实你也不用怕他,他这个人啊,面恶心善,以前咱附近的小子一个个都怕他,可是现在呢,他们一个个都骑到他头上来了。”
白素贞笑“真的。”
许娇容:““是呀,是这样,他这个人呀,脾气就是躁,我可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呀对他要多忍耐,我呀,甭说了,”
睡着,
张员外:“玉堂,玉堂。”
张玉堂:“姑娘,哦,爹,”
张员外:““你要睡就回房里睡,”
张玉堂:““我在读书呢,”
张员外:““你在读书,读什么书啊,”
拿书,张玉堂:““楚辞。”
张员外:““你读楚辞,”
点头
张员外:““好,那你就背一段给我听听,”
苦脸
张员外:““好,那你就背这一篇,九哥绍诗命,”
张玉堂:““我,”
张员外:““你不是在读楚辞吗,那你俩就背呀。”
张玉堂:““路不延兮,,悲莫悲兮生别离,乐真乐兮相折,,,”
张员外:““算了,”
张玉堂:““爹”
张员外:““咱们张家就这么个独生子,书不好好读,常跟些猪朋狗友混在一起,满脑子竟是些风花雪月之事,唉。”
张玉堂:““爹,”
张员外:““你不是说你那个朋友借剑三天吗,怎么到现在却半个多月了,还不还。”
张玉堂:““是,我再催催她,就这两天还,一定的。”